比起《傲慢与偏见》，还是略逊一筹
三年以前，我读完了《傲慢与偏见》；去年夏天，读完了《诺桑觉寺》。今天又读完了《理智与情感》，应当写下评论。
简·奥斯丁是我的文学教母，但不代表所有作品我都喜欢。尽管最近还买了一套她的小说全集收藏，但对大多数人而言，魅力无穷的还是《傲慢与偏见》，我收藏了好几个译本，还反复阅读，寻找乐趣。
《傲慢与偏见》有着独特的魅力，是简·奥斯丁最珍爱的作品，也是她流传度最广，最受欢迎的作品。尽管她还有别的作品也备受称赞，但《傲慢与偏见》的魅力，是人尽皆知的。
坦白地说，我不会因为简·奥斯丁是我的文学教母，而盲目地推崇她的许多作品。目前就我读完的三部以及《劝导》的开头而言，经过对比，我能深切感受到其作品的艺术魅力之差别。
《理智与情感》号称《傲慢与偏见》的姊妹篇，也表达了关于婚姻爱情的深刻思考：
处身在这样一个严峻、要求苛刻而往往带有敌意的世界上，女主人公该怎样通过婚姻来获得个人幸福呢?奥斯汀的告诫是应该用理智来控制情感。在交男友的过程中，应审慎从事，不能轻易动情，任性行事。她认为情感往往是女性行为的危险的向导。如果逢到一个条件优越而用情不专的男子来追求就以身相许，其后果常常是灾难性的。男方不是由于个人喜新厌旧，就是由于家长的反对而另择条件更好的对象。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女方感情用事，就将受到极大的精神创伤，难以自拔。
奥斯丁的作品思想是深刻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如果纯粹从小说的可读性而言，她的其他作品都没有《傲慢与偏见》充满魅力。
《傲慢与偏见》的基调明快，幽默风趣，在对世俗有深刻洞见的同时，采取高明而幽默的反讽，既有高雅地针砭，但同时时常会心一笑，乐趣无穷，可供反复阅读。而本书的基调虽然是现实主义，但比较平淡和沉闷，阅读之中少有惊喜和乐趣。
《傲慢与偏见》的叙述语言上，通过一个个场景的展现，如同舞台表演一般，各个光彩照人、个性鲜明的人物通过对话、行动来推动情节的发展，不少场景都栩栩如生，生动形象。奥斯丁的小说语言出于小说的早期阶段，所以通过陈述概括而不是展现（《傲慢与偏见》也并非全是生动的描写），这种语言在《理智与情感》中展现得更明显，小说语言缺少形象生动的魅力，许多时候总是在叙述和议论，有些地方已经不是在讲故事了，而是像写论文一样地分析起了人物，对于21世纪的读者而言，这种处理方式会令人感到乏味。若不是它是奥斯丁的作品，恐怕我也没有什么兴致。
第三还是人设部分，埃莉诺、玛丽安，代表了理智与情感的两种特点，可惜对我而言，都没有班内特·伊丽莎白有魅力。至于男主，爱德华、布兰登上校对大多数读者而言，都是没有魅力的存在。比不上达西、宾利这两位风度翩翩的帅哥，尤其是达西的个性与魅力（尽管我还是嫌达西先生太正经过头，缺乏“坏男人”的情趣，张力不够）。从作品而言，人物的魅力还是不够的。
正如有读者说：
整天都在邀请人家去你家吃饭的约翰爵士，你还有别的事可干吗？相对《傲慢与偏见》来说，这本里讨人厌的角色没那么多，总算有个稍微让人喜欢的女主角。布兰登上校作为一个比较重要的男性角色，始终像个工具人，还没有威洛比让人印象深刻。可能诚实善良的老实人虽然闪耀着人性美的光辉，但在小说里看上去始终不容易出彩吧。
当然，评判文学作品不能只是从这些方面来说，思想内涵也很重要。但，一部小说首先要好看，其实本书对立冲突、人物形象塑造还是相对成功，只可惜还有《傲慢与偏见》，所以《理智与情感》总会显得略逊一筹。前者有令人反复品读的无穷乐趣，而后者却没有。
我想，自己把教母的所有作品都品读完之后，值得自己反复欣赏和学习的，恐怕就是《傲慢与偏见》了。只有通过对比，才能更加清楚，小说应该怎么样写才有魅力。
2020年4月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