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本,我想看略萨和帕斯了
背景/利益相关:
本科在美国读的西语(文学)专业,但是比较混,帕斯和略萨的东西没怎么看,读了些西班牙那一侧(熙德,加西亚洛尔卡,乌纳穆诺)和马尔克斯/何塞马蒂。现在已经毕业有些年了,但是我的拉美情节不减反增。
标题解释一下:
这个标题并非意味着我之前不想读略萨和帕斯的作品。比如说略萨,我之前和好友解释为什么特别喜欢单立人和周奇墨时,就举过一个例子:在一期“谐星聊天会”的播客节目中,周奇墨和石老板聊到了阅读社科类书籍和虚构作品的偏好,其中奇墨就提到了略萨的《酒吧长谈》,以及虚构作品对社会现象深刻的观察和高度浓缩的描绘。
在笑果高度编排,工业化制作的爆款脱口秀比赛中,很难允许这样深刻的不好笑的讨论。即使是笑果的演员有优秀的内涵,在那个舞台上是受到结构限制,无法施展自由的思想。但这个形式也有好处,这个工业模式生产速度快,影响力不会与演员本身绑定。举个李雪琴的例子吧:她本人的才华在最近笑果的比赛上为更多人所知,但是台上博人一笑的李雪琴即使是带着有巧思的段子,也没法像她在日谈公园的节目里那样,大段分享自己真实的感情和对自我发展过程的反思与情感。在单立人的舞台上,演员和观众的关系更亲密,观众和演员都不是机械的,被削减的,但是这样有棱角的作品放在市场上,卖得就是比不上工业产品好。
不能大段聊单口喜剧,说这本书吧。
还是从这个标题这儿说,这本书提到的拉美名人很多:马蒂,巴斯孔塞罗斯,马里亚特吉,帕斯,马尔克斯,切格瓦拉,贝隆夫人,略萨。So why Llosa and Paz? 因为我喜欢和平(不是)。其实单独拿出两个人物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身份会显得弱了很多。没有背景的体悟,会少了对于人物的理解。
看到马蒂这两个字,我的耳朵就听到了关塔那摩的女孩,我的眼前是椰子树,和纽约高楼大厦中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南方革命者。
看到贝隆夫人,当然就是麦当娜的版本和歌曲,以及关于政治人物与好莱坞话语权的辩论争端。
为什么是帕斯和略萨?当然因为他们是大作家,名声在外,但这就和喜欢单立人一样,背后喜欢的是有气节,有底线,有追求的帕斯和略萨本人。拉美不缺独裁者,梦想,和热情。金钱与贫困围绕着暴力旋转,解决方案层出不穷,痛苦与美酒交织。帕斯和略萨是否是如此特殊,以至于可以摆脱极端的诅咒,我看不一定。但是他们都有过赤诚之心,也真切地用一辈子去体会真心被他人欺骗和玷污的感觉。在洗尽铅华后,他们依然热忱,依然努力求索,在失败的斗争后,拥抱了自由与程序的价值。
在这两个人之中,我更熟悉的还是略萨。在拉美文学课上读过《城市与狗》的节选,感受过其笔下军校的压迫。略萨的经历,乃至秘鲁的近代历史我也更熟悉:撕裂整个国家的光辉之路,鲜血在看不到的和看到的角落发臭,乃至无人问津。和略萨竞争总统的藤森曾让我着迷:一个日本移民居然选上了拉美国家的总统,被称为“chinito”中国人在政治危机后居然逃去了日本避难,这背后是秘鲁的本地中餐chifa的味道,甚至是不认同自己中国联系的ceviche大厨javier wong的快炒。去马丘比丘的路上,我和印第安司机聊了一路,我喜欢秘鲁盘山公路上那些土房子墙上的标语,让我想起小时候在高速上看到乡下土房子墙上那些“中国移动中国电信”的广告。印第安司机却出乎我意料地喜欢藤森,(不避讳我这个外国人冒犯的提问)喜欢他建的乡村学校,反腐败和扶贫政策。对比之下,略萨的确是那个“养尊处优”的老白人,法国留学生活多年,浪漫又多金甚至忧郁,满口的自由和铺天盖地的莫须有指控。但我写到这儿的时候,还在听罗德里戈与加布里埃拉的吉他,抖了一个小时的腿了,眼睛还是离不开加布里埃拉的下半身。所以我显然没什么资格指摘喜欢藤森的秘鲁人,或者喜欢卡斯特罗的马尔克斯,或者喜欢切格瓦拉的世界人。
就这么着吧先。写个屁,享受一点幻想中的自由。Peace
Oh shit, I mean paz, PAZ。
(改天再来改,一点也不写帕斯真是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