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蓝匣子先生指出社科版《非此即彼》上册中的诸多错误和疑问处//《剪影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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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蓝匣子先生指出各处有问题的地方。
蓝匣子先生的帖子主观地声称自己的各种揣度是客观真理,这方面当然是我不认同也不关心的。但我认同这一点,社科版《非此即彼》仍很不够好,也正因此我要用三个多月的时间来重新对照丹麦文原文并参照英德法译文通读校改09社科版《非此即彼》译稿;而且我也非常关心的是他指出的翻译错误、笔误或者一些读者会看不明白或者误解的地方,这些相关细节则是我所能够认同和关心的客观数据。我拷贝下了他认为有问题而拷贝并简评的那些部分。这无疑在主观上或者客观上能够为我目前所做的校读工作提供帮助,所以非常感谢。
社科版《非此即彼》仍很不够好,是我在给“间奏曲”文字作比较的时候重读自己的译稿时感觉到的。一些年前,因为那些泼污水的水军骚扰,所以我在一些年前对“间奏曲”部分做过一些对比并贴了出来。那时的对比当然和这次的校读不能比,但因为那次对比,我倒是也在自己零六零七年译稿的“间奏曲”部分中发现了一些翻译错误,所以,我也是在对比之中受益了的。而那些泼污水的水军固然擅长泼污水,但没有任何真正在《非此即彼》中找错误的能力。所以他们的污水奉还给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精神导师,至少是奉还到《或此或彼》把歌德弄成高斯的“我感觉不到像在做什么事”的发明者们那里去,比较帖子的链接如下,目的不是为了比较那一个版本最好,而是为了给水军们一个回答,让他们看清楚,所有版本中最差的是他们自己的或此或彼。恶意的污水从哪里来,那就也让它回哪里去吧。比较帖的链接:
https://book.douban.com/subject/25755684/discussion/56926876/
回到正题上吧,我在校读完《非此即彼》上卷文稿之后,对蓝匣子先生指出的有问题的地方再重新核对了一下,又进一步订正了遗留的错误。至于蓝匣子先生主观地提出的修改意见,有些用上了,有些则旁置。因为有不少意见毕竟只是有着某个意见的人主观地认为是客观的,在客观的文本里,就用不着了。
下面就是在了解了蓝盒子先生的意见之后我对校读稿所做的一些调整(校读过程我是尽力而为找出错误作修正并感谢别人指出错误,但是如果仍有错误没有被捉住,那么到时候在编辑所做的工作中还会通篇查三遍,看那时候能不能被捉住):
剪影
我们在这个时刻庆祝我们协会的成立,我们再度欣悦于这一喜庆时机的重复,欣悦于那最长的白天 [4] 过去而夜晚开始进入胜利。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校读的时候有过小的改动。校读稿为:
我们在这个时刻庆祝我们协会的成立,我们再度欣悦于这一喜庆时机的重复,欣悦于最长的白天[1]过去了而黑夜开始进入胜利。
注释:
[1] 最长的白天] 西方夏至日,6月21/22日。从这一天开始,一天里天亮着的时间开始减小,在丹麦,黑夜从每天只有三、四个小时(就是说晚上十点多天开始黑,而早上两点天就开始亮了)渐渐变长,直到十一月份下午四点天黑,早上九点天亮。
一年过去了,我们协会的人数仍然完整无缺,仍然没有人被替代,也没有人让别人替代自己,既然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太骄傲而不可能会被替代,因为我们全都把死亡看成是最大的幸福。
(既然......因为......,或者该用括号和破折号)
说明:非常感谢提醒。校读稿做了改动,如下:
一年过去了,我们协会的人数仍完整无缺,仍没有人被替代,也没有人让自己被替代,既然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太骄傲(因为我们全都把死亡看成是最大的幸福)而无法被替代。
这句的丹麦语原文是:
Et Aar er forløbet og endnu er vort Selskab fuldtalligt, og Ingen er endnu afløst, Ingen har afløst sig selv, da Enhver af os er for stolt dertil, fordi vi alle ansee Døden for den største Lykke.
Hong的英译是:
A year has gone by and our society is still intact; as yet no one has been released, no one has released himself, since every one of us is too proud for that, because we all regard death as the greatest good fortune.
Hannay的英译是:
A year has passed and our numbers are still complete, no vacancies have occurred. And none has been made; we are each of us too proud for that, for we all look upon death as the greatest good fortune.
Hirsch的德译是:
Ein Jahr ist dahingegangen, und noch ist unsere Gesellschaft vollzählig, und noch niemand ist abgelöst, niemand hat selbst sich abgelöst, sintemal ein jeder von uns dafür zu stolz ist, denn allesamt sehen wir den Tod für das größte Glück an.
Tisseau的法译是:
Une année s'est écoulée, et notre Société est encore au complet ; aucun de nous n'a été relevé aucun ne s'est retiré de lui-même ; chacun de nous, en effet, a l'âme trop fière pour cela, puisque tous nous voyons dans la mort le bonheur suprême.
如果我们把这在此被随意提及而不是详细论述的说法运用那悲哀和喜悦间的关系上,那么,人们很容易看出,喜悦比悲哀远远更容易以艺术的 [15] 方式来描述。
(少了一个“到”字)
说明:
非常感谢提醒。这个错误居然又逃过了我的这一次校读。看了蓝匣子先生批评才发现这个错误。
校读稿的相关部分:
如果我们把这在此被随意提及而不是详细论述的说法运用到悲哀和喜悦间的关系上,那么,人们很容易看出,喜悦比悲哀远远更容易以艺术的方式来描绘。
一个有着反思狂症状的个体会把每一种悲哀都改变成反思性的悲哀,他的个体心理结构和身理结构使得他不可能马上就吸收掉这悲哀。
(生理结构)
说明:
非常感谢。正文不用改,但加注释,说明一下。
校读稿的相关部分:
一个有着反思狂症状的个体会把每一种悲哀都改变成反思性的悲哀,他的个体性的心理结构和身理结构[1]使得他不可能马上就吸收掉这悲哀。
注释:
[1] 身理结构(Organisation)] 身体的结构,各种肉体器官构成躯体结构。与之对立的是“心理结构(Structur)”:与肉体无关的心理性质。
上面的注释是丹麦文《文集》中的注释。译者在社科版中跳过了这个注释,因为考虑到已被翻译出来,就无需解释了。但是后来发现有读者倾向于把这个“身理结构”理解为“生理结构”,所以把丹麦语释义的注释翻译出来放在这里。这里的“身理结构(Organisation)”是强调“肉体的”肉身实体,不要误读为“生理的”。译者选择使用“身理”是作为与“心理”的对比,不是在说“生物机体的生命活动和器官的机能原理”(即所谓的“生理”)。
“他的个体性的心理结构和身理结构”:丹麦文原文是:hans individuelle Structur og Organisation;Hong的英译是:his individual make-up and structure:Hirsch的德译是:seine individuelle Struktur und Organisation;Tisseau的法译是:sa complexion et son comportement personnels。
这时,侥幸那被改变掉名字也让我们去忘却,这就是那我们所曾谈论过的玛莉·博马舍。
(那侥幸被改变掉的名字?)
说明:
非常感谢。正文不用改,但加注释,说明一下。
校读稿的相关部分:
我们愿她有一场体面的婚姻,并且许诺在她的婚礼日跳舞,这时,侥幸[1]那被改变掉姓氏[2]也将会让我们去忘记掉:这就是那位我们曾谈论过的玛莉·博马舍
注释:
[1] 这个“侥幸”是一个副词,像一声叹息。这句子可以理解为:“侥幸的是,‘那被改变掉姓氏’也将会让我们去忘记掉”,但是这句子的节奏应当是“侥幸那被改变掉姓氏也将会让我们去忘记掉”。因为有读者在社科版中将之误解为“那侥幸被改变掉的名字”(社科版译者将这里的“姓氏”译作“名字”),所以注释说明一下。
[2] 社科版译者将这里的“姓氏”译作“名字”,在通常的情况下没有问题,但在这里有必要严谨,因为这就是说:她结婚了,不使用娘家姓而是用丈夫的姓了。2007年翻译的时候,译者没有留意这一点,这次对照各个译本,Hirsch的德译将丹麦语“Navn”译成“Familienname”(其实在正式场合Name既可以是“姓和名”亦即,“Familienname和Vorname”也可以是“姓”,“Familienname”),这就提醒了译者,这里所说的是“姓氏”。
丹麦原文是:
vi ønske hende et retskaffent Giftermaal, og forpligte os til at dandse paa hendes Bryllupsdag, hvor da heldigviis ogsaa det forandrede Navn vil bringe os til at glemme, at det var den Marie Beaumarchais, om hvem vi have talet.
Hong英译是
We wish her an honorable marriage and promise to dance on her wedding day, when fortunately the changed name will bring us to forget that it was the Marie Beaumarchais of whom we have spoken.
Hannay英译是
we wish her an honourable marriage and promise to dance on her wedding-day, where the change of name will also conveniently let us forget that it was the Marie Beaumarchais we have been speaking of.
Hirsch德译是
wir wünschen ihr eine solide Heirat und verpflichten uns auf ihrem Hochzeitstag zu tanzen, allwo denn glücklicherweise auch der veränderte Familienname uns vergessen lassen wird, daß es jene Marie Beaumarchais ist, von der wir gesprochen haben.
Tisseau法译是
nous lui souhaitons un honnête mariage ; nous prenons l'engagement de danser le jour des noces où, heureusement, son changement de nom nous fera aussi oublier que nous avons parlé de Marie Beaumarchais.
在她那里有着一种仇恨在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追寻着璜,有着一种火焰要照亮最黑暗的密处,而如果她将仍然没有发现他,那么在她那里就有着一种爱想要找到他。/
现在我们在这里看得见两种可能性,要么是进入伦理的和宗教的定性,要么是保存她对璜的爱。
(这个Giovanni不在爱尔薇拉的带引号的抒情段落中,至少也要加个引号——“璜”——来区分)
说明:
非常感谢。一律把丹文中是“璜”的地方改写为“唐璜”,并作说明,但加注释,说明一下。
校读稿的相关部分:
在她那里有着一种恨在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追寻着唐璜[1],有着一种火焰要照亮最黑暗的隐藏处,而如果她仍然没有发现他,那么在她那里就有着一种爱想要找到他。
(……)
现在我们在这里看得见两种可能性,要么是进入各种伦理的和宗教的定性,要么是保存她对唐璜[2]的爱。
注释:
[1] 在丹麦文原文中这里只是“璜”。如果人名是被译作“堂·胡安”,那么但取“胡安”也可以。社科版是“璜”,但译者在这里决定改写成“唐璜”。
[2] 在丹麦文原文中这里只是“璜”。如果人名是被译作“堂·胡安”,那么单取“胡安”也可以,单独汉字“磺”有点拗口,而且会被读者误解为是情人间的亲密称呼。社科版是“璜”,但译者在这里决定改写成“唐璜”。
上帝的新娘我曾是,我更愿意你的爱;给我一句话是生还是死!绝望那么近地逼向我,我受惊的灵魂只能来找你;上帝离弃了我!啊,你明白了我说的话么?”
(机翻的语序)
说明:
当年出《非此即彼》时有点犹疑是否仍保留这些注释,后来自己做了决定,坚持保留这些注释,但后期添补注释是有点匆忙了,没有认真对待。
校读稿已改为:
(注释部分)
首先必须残酷……克鲁斯的译改本] 指《唐璜》第一幕第六场(Don Juan. Opera i tvende Akter bearbeidet til Mozarts Musik, overs. af L. Kruse, 1807, s. 20 / 对照前面《直接的爱欲的诸阶段或者那音乐性的—爱欲的》中的“无所谓的前言”里面对“唐璜”的注释。),爱尔薇拉终于遇上了唐璜,并且向这个点燃了她的心灵的负心人唱道:“哦! 这是个什么样的问题啊!你难道不曾以一种永恒的火焰映染了我的心灵,永恒的火焰,围着它点燃的东西熊熊燃烧。现在我的头脑徒劳地想要清醒地指控你,因为总会有一个声音在那里在不断地为你说话,啊,它比上帝、理性和忠诚声音更响亮!”她握住自己的马夫古斯曼的手并继续说道:“我首先必须残酷地让我的心明确地知道真相是什么,这是我的目的;因此我来找你,在每个城市,每个城镇,每条路上,在漆黑的夜晚,在灿烂的阳光下;我不再怕被别人发现;因为,如果你是假的,那么一切对我就都无所谓了!现在我找到了你——说话呀,为你的行为道歉。我曾是上帝的新娘,我更想要得到你的爱;给我一句话,是生还是死!绝望已经在向我袭来,我惊恐的灵魂只能投奔你;上帝离弃了我!啊,你明白了我说的话么?”
– 克鲁斯(Lauritz Kruse 1778-1839)丹麦作家和翻译家。
[60] [克鲁斯……强制的]引自《唐璜》第一幕第六场。尴尬的唐璜让侍者勒波拉罗去回答那绝望的爱尔薇拉的咏叹调:“爱尔薇拉!最好的!你的状态多么深地触及我的心灵;——但是你现在是愿意听,愿意相信我的话了——你这个怀疑我的人?那么——我几乎可以说——不可能的,原因是不可能——好像是强制着的——。”唐璜镇静下来,接着说:“说呀,勒波拉罗!你说了一切——我自己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机翻的语序)
校读稿已改为:
(注释部分)
克鲁斯……强制的] 引自《唐璜》第一幕第六场。(Don Juan. Opera i tvende Akter bearbeidet til Mozarts Musik, overs. af L. Kruse, 1807, s. 20f., / 对照前面《直接的爱欲的诸阶段或者那音乐性的—爱欲的》中的“无所谓的前言”里面对“唐璜”的注释。)在之中,尴尬的唐璜让仆人勒波拉罗去回答那绝望的爱尔薇拉的咏叹调(见前面对“首先必须残酷……克鲁斯的译改本”的注释):“爱尔薇拉!我最好的女孩!你说的这些深深震撼着我的心;——但是你现在是愿意听,愿意相信我的话了——你这个怀疑我的人?这样的话,我就几乎可以说——不可能的,原因就是不可能——这事情就好像是在强制着的——”。唐璜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接着说:“说呀,勒波拉罗!你把一切都说出来——我自己什么都不想说”。
自我保护的机制让她这样做,这是反思的轨迹,它强迫她去注目于这一悖论:尽管他欺骗了她,她是否能够爱他。
(她是否〈也〉能够〈继续〉爱他)
说明:
感谢提醒。但是这里蓝匣子先生认为有问题的地方不是问题,无需改写。
但校读稿发现这句句子中有别的错误,并作出了修正:
就是说,为了她自己的缘故,她必须爱唐璜;自我保护的机制要求她这样做,这是反思之驱策[1],它强迫她去注目于这一悖论:哪怕他欺骗了她,她是否能够爱他。
注释:
[1] “驱策”,丹麦语Spore,原意为“踢马刺、 靴刺”,延伸意为“刺激物, 动力, 起促进作用的东西; 驱策; 鼓舞”。社科版译者将之错看成Spor(踪迹),因而有误。
不,我会为他曾爱我而骄傲,他比诸神更伟大,我愿使他荣耀为此即使让我成为乌有我也在所不惜。
(少了一个逗号)
说明:感谢提醒。漏掉的逗号补上。校读稿为:
不,我想要为他曾爱我而骄傲,他比诸神更伟大,我想要使他得到荣耀,为此即使让我成为乌有我也在所不惜。我想要爱他,因为他曾是我的,爱他,因为他离弃我,再继续下去,我也仍是他的,并且我会收藏起他所扔掉的东西。
[79] [他爱我……他不爱我]指花园场景。玛格丽特和浮士德一同散布,女友玛塔和靡菲斯特。玛格丽特摘下一朵雏菊,在她把一片片花瓣摘下来的时候,他半高声地说:“他爱我——他不爱我。”
(注释文本的问题之多让人咋舌——“散步”)
说明:
感谢提醒 ,当年作注释是有点匆忙了。现把“散布”改为“散步”。文字出自一个注释。
校读稿已改为:
(注释部分)
他爱我……他不爱我] 指花园场景。玛格丽特和浮士德一同散步,女友玛塔和靡菲斯特。玛格丽特摘下一朵雏菊,在把一片片花瓣摘下来的时候,她稍稍提高声音说:“他爱我——不爱我”。可参看比如说上海译文出版社钱春绮译的《浮士德》(1989年),第一部第十二场,第195-196页,或绿原所译《浮士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歌德文集》第一卷)第97页。(Jf. Goethe's Werke bd. 12, 1828, s. 165f. / 对照前面《直接的爱欲的诸阶段》对“歌德的《浮士德》”的注释。)
浮士德是一个魔鬼,正如唐璜,但一个更高的魔鬼。
(这后面的“更高的魔鬼”到底是形容浮士德还是唐璜?)
说明:
感谢提醒 。无需修改,无需作注释,读者能够看得出,这里面能够作为主语的名词只是“浮士德”。可能蓝匣子先生有兴趣阅读其他版本,这里列出:
丹麦语:Faust er en Dæmon ligesom en Don Juan, men en høiere.
Hong的英译是Faust is a demonic figure, just like a Don Juan, but a superior one.
Hannay的英译是Like Don Juan, Faust is a demonic figure, but at a higher level.
Hirsch的德译是Faust ist ein Dämon ebenso wie Don Juan, jedoch ein höherer.
Tisseau的法译是Faust est un démon, comme Don Juan, mais d'un ordre supérieur.
他谈论自己作为一个牵着自己的学生的鼻子并且心中痛苦地认识到了“我们什么都无法知道”这一道理。
说明:
感谢提醒 。2007年对注释中引文的态度马虎,漏掉了一些字。蓝匣子先生在这方面指出不足。
校读稿的相关部分已加了补充:
(注释部分)
怀疑之博士] 指的是歌德《浮士德》第一部分中的开场“夜”,浮士德在这里描述了他在受到靡菲斯特的影响并开始练习魔法之前的生活。他在这里把自己描述为一个“牵着学生们的鼻子”的魔术师和博士,并且谈到自己在内心中痛苦地意识到“我们什么都无法知道”这一道理。但浮士德也说他既不受顾虑也不受怀疑的困扰,他既不怕地狱也不怕魔鬼。(jf. Goethe's Werke bd. 12, s. 29.)
可参看钱春绮所译《浮士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版)第27页;或绿原所译《浮士德》/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版《歌德文集》第一卷)第14页。)
也许在这里也指向“玛塔的花园”这一场面,“直接的宗教的信仰者” (译者说明:就是说不是“有过反思的人”)玛塔询问智性的怀疑者浮士德,关于他与宗教以及与“对上帝的信仰”的关系。(jf. Goethe's Werke bd. 12, s. 179-184.)在日记AA中一个日期是1835年6月1日的笔记中克尔凯郭尔把浮士德说成是“人格化了的怀疑”(jf. Pap. I A 72 [AA:12], s.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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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不是很留心注释中的引文,只是将之作为一种附加的信息,所以匆匆译出大意,比较粗糙,在校读稿的过程中仍没有很重视对这些注释引文的校读。蓝匣子先生指出的注释中引文的文字润色问题,他认为有点“机译”的感觉。当然,当年谷歌百度之类好像还没有推出翻译功能,但即使今天人们使用这种功能,所谓“机译”的问题其实主要是在于“机译”会把意思翻译错,但即便如此“机译”的错误也不至于会像水军们自己的版本《或此或彼》那样弄出“把a woman in labor(正在分娩的女人)翻译成‘在劳作的女人’” 这样的错译,不过“机译”倒是有可能会弄出像《或此或彼》那样“把And yet whom does the child have to thank for his first thrashings, whom else but his parents.(第一次痛打孩子的不是他的父母又是谁呢?)翻译成‘而孩子为自己最初所受的鞭打必须责怪的人,是别的人而不是他父母。’”的这种翻译得意思正好相反的错译,——克尔凯郭尔的文字一绕起来,机器就认不出肯定否定间的差异了。
因为蓝匣子先生的提醒,我认真校读了一下上卷注释中的引文,而且以后也继续会留意注释中的引文。这次校读的上部已经完成(因为去年我已经校读过《诱惑者日记》,所以这次只需要把其余部分校读一遍),下部正在进行。如果蓝匣子先生也把他觉得下卷中有问题的地方指出来的话,那非常感谢,当然,无论如何,我也自己会尽力校读并对我认为有问题的地方作出修正。
关于“意译与错译”,我曾写过帖子,但我在这里就不再贴了。但如果蓝匣子先生有这个兴趣要了解的话,我当然可以也在这里把它贴一下。再次说明:我从前贴的翻译比较,目的不是为了比较那一个版本最好,而是为了给水军们一个回答,让他们看清楚,所有版本中最差的是他们自己的或此或彼。恶意的污水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