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产妇女的困境
本书采访了中产阶级妇女,她们大多数是早年女性运动的受益者,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在事业上也取得了成就,但是最终为了家庭放弃了事业。
主流媒体政策宣传中,一个“好的”妇女,可以同时胜任事业和家庭。消费成为某种治愈的方式,平衡型女人代表着最有潜力的市场。工作生活平衡给女性带来了希望,但是实际中根本无法做到,所以这种理论反而阻止了女性实现愿望。
媒体和政策一方面肯定中产阶级家庭主妇,一方面又会嘲讽和抹黑她们。
家庭主妇遭到来自丈夫的羞辱,责备她们“无所事事”,家务事不被看作是劳动。
当今美化和盲目崇拜母道的文化下,对母亲产生不切实际的要求。
家庭ceo 成了新的目标,把职业技能和职场上的竞争力转移给孩子,再在他们身上间接地活着,母亲和孩子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本质主义/叙事主义构成了新的家庭迷思,掩盖了妇女做出离职选择不平等的外部环境。
“20世纪80年代末,韦瑟雷尔等人调查了学生对于妇女就业机会现状的看法,发现受访者们同时采用两种论调。一边针对现实状况,采用本质主义论,把职场上的男女不平等解释为被建构出来的自然性别差异。另一边又表示支持平等主义(egalitarianism)、个人选择自由和平等分担责任这类笼统的自由主义价值观。参与者们将这两种意识形态结合起来,营造出韦瑟雷尔等人所谓的“理论——实际型”话术:他们一边维持父权制的特权和现状,一边又不断用积极的自由主义来粉饰自己。因此,尽管现实有力地削弱了理想,但重申理想令参与者能够展现出正面形象,同时接纳一种“特别的”自由主义。”
想要回归事业的女性也遭到了很大的阻力,她们由于内外部的原因,压抑了自己的沮丧,愤怒和渴望,而且从无法得到来自丈夫和社会的支持。
看到原本高学历,事业有成的女性成为了家庭妇女,为家庭放弃了自己的渴望,不管是社会,媒体,还是家庭其他人,都没有能够帮助她们重新回到事业,唏嘘不已,哪怕是能力和社会地位都非常不错女性,也面临种种困境。也似乎明白了《美国夫人》里反对ERA的家庭妇女势力为何如此庞大,女性争取权力是一条漫长的道路,放弃幻想,拒绝等待或许是才是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