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缠足一节最令人触目惊心,为什么女性要迎合男性病态审美?为什么受苦的永远是女性?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缠足应属男性中心社会的一种极端形态,它的根本目的在于使女性幽闭深闺,更彻底地为男性所私有,更完美地保持贞操,是男性中心社会制服女性的一种残忍手段。
明清两代严重的缠足风俗的根本实质是一种性别压迫的结果。其实缠足时代的人们对于缠足的社会学内蕴都具有明确的认识,
“为甚事,缠了足?不是好看如弓曲,恐他轻走出房门,千缠万裹來拘束。”
缠足女子行动不便,当然也就无法在社会上抛头露面而只能静处深闺。
为了确保女性作为男性的彻底的附属品、防止女性血肉之躯的骚动,正统理学一直努力于为女性设置从行为举止到思想感情的种种伦理道德规范。人为地强调男女两性的区别,强调女性的柔弱,应该说这也是社会提倡女子缠足的潜在动力。
“妇女必须缠足,否则强壮如男子,为丈夫者不能制服也。”
恬然地说出了男性中心社会要求女性缠足的根本动机。人为地弱化女性,以非自然的极端形式强调男女两性在社会生活中的不平等。
弱不禁风、楚楚堪怜的女子最能符合明清人的审美要求,似乎女性的病态使男性的优越感获得了充分的发挥馀地。
女性在审美上的趋从是由两性不平等的性地位造成的,屈从的性地位也导致了女性在审美意识上的屈从,成为男性意识的附庸,取悦男性是当时女性在审美上响应男性趣味的最深层的因素。因此,缠足对于女性的悲剧性远不止是肉体的痛苦,在这种肉体折磨的深层是女性在审美上自我意识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