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婆的分娩往事所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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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与老婆聊天,无意间聊到她生孩子的往事,在生孩子之前我们通过关系给到妇幼保健院相关负责人好处,旨在希望整个过程更加顺畅。
可是没想到顺畅过度了 —— 分娩时段我在休息室焦急的等待时,产房门突然打开,护士满脸笑容递给我正在响的手机,原来是一个朋友的问候。我突然想起产前我将手机放到老婆衣服里了,但这可是分娩期间啊!这么紧张的时段,你护士还特意出来给我送手机搞-森-麻!我赶紧让她赶快回去干正事。
讲完故事老婆回应我说,其实当时你是可以进去的。
我不知道她说的「可以进去」是因为我们给了医院好处还是其他,但我当时真实想法是不敢看。
今天阅读美国精神病学家哈里斯的《我好,你好》著作,书中提到一些医院通过允许丈夫在妻子分娩时陪伴的策略,让我再次重构对分娩陪伴的理解。
书中说,通过现场力所能及的支持,帮助妻子减轻身体的紧张感与孤独感,双方通过协助的方式共度难关,最大幅度减少妻子产后抑郁的可能性。哈里斯最后总结到:
如果夫妻用这样得方式共度危机,那么,他们就能战胜未来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危机:「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成功,以后我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如果我们这次能够成功,以后我可以战胜一切困难。
是的。
从认知神经科学角度理解,夫妻两人通过共患难的方式协作,就天然在彼此大脑中形成闪光灯式的自传体记忆,这种记忆具备稳定的独特性、显著性和个人相关性,它对大脑记忆与情感的影响会非常明显,进一步影响个体的价值观、信仰、态度以及行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允许丈夫在妻子分娩时待在产房策略,就相当于给夫妻二人大脑中植入了一个锚定 —— 「这就是我们」。
老婆是剖腹产生下的儿子。我这时候不禁想,如果,假设是如果,我当初鼓励她顺产,并致力于要求到产房现场陪伴,她对于生孩子的恐惧感是否会降低很多从而改变出生方式呢?
虽然我没有机会再次进入产房,但哈里斯启发我,在未来依然可以创造更多夫妻之间合作共处的机会。这个满是科技与媒体冲击下的时代,家庭成员之间原有的陪伴、倾诉、共处已经被大大稀释,「我们」这个词显得更为珍贵。一场没有孩子参与的电影、一次相互之间坦诚的沟通、一个包含彼此共同目标的计划商议,这都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Ref
《我好,你好》Tomas.A.Harris
230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