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还是被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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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采访的对象是中产阶级的女性,因为丈夫的收入足以支持一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她们选择不再做有偿工作。 在大众眼中,她们是令人羡慕的群体,不需要工作,甚至连育儿和家务都有钟点工帮忙。 但是就连她们也有隐秘的痛苦和不甘,因为她们都是高学历女性,在结婚生产前往往有不错的工作,能够充分实现自己作为社会人的价值。 她们成为全职妈妈后之所以会感到痛苦,是因为: “常规观念就是,只有事业和家庭双丰收的女人才算真正实现圆满。” 在这项观念中,“家务、生育、情感和母职劳动总是受到贬低,而妇女的无偿家务劳动成了常态”。仿佛经营一个家庭不是事业,哪怕经营家庭比经营公司更困难更辛苦。高学历的全职妈妈有能力,有机会选择有更高认同度的工作,所以她们会对自己放弃的选项感到不甘。而她们深知这份不甘和痛苦如果宣之于口,就会被认为是不知足,于是只能闷在心里,成为隐秘的痛苦。 由于社会对无偿的家务、生育、情感和母职劳动的贬低,导致全职妈妈感受不到自身的价值,造成了她们内心深处的隐秘痛苦。而伴侣和社会对她们的这本书采访的对象是中产阶级的女性,因为丈夫的收入足以支持一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所以她们选择不再做有偿工作。 在大众眼中,她们是令人羡慕的群体,不需要工作,甚至连育儿和家务都有钟点工帮忙。 但是就连她们也有隐秘的痛苦和不甘,因为她们都是高学历女性,在结婚生产前往往有不错的工作,能够充分实现自己作为社会人的价值。 她们成为全职妈妈后之所以会感到痛苦,是因为: “常规观念就是,只有事业和家庭双丰收的女人才算真正实现圆满。” 在这项观念中,“家务、生育、情感和母职劳动总是受到贬低,而妇女的无偿家务劳动成了常态”。仿佛经营一个家庭不是事业,哪怕经营家庭比经营公司更困难更辛苦。高学历的全职妈妈有能力,有机会选择有更高认同度的工作,所以她们会对自己放弃的选项感到不甘。而她们深知这份不甘和痛苦如果宣之于口,就会被认为是不知足,于是只能闷在心里,成为隐秘的痛苦。 由于社会对无偿的家务、生育、情感和母职劳动的贬低,导致全职妈妈感受不到自身的价值,造成了她们内心深处的隐秘痛苦。而伴侣和社会对她们的痛苦表现出的不理解和批判,进一步加深了这份痛苦。高学历女性接受的教育告诉她们要家庭事业两手抓,可现实却让她们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幻影,所以她们回归家庭时受到的内心阻力大于从小就认为女性要回归家庭的母亲,并且这份阻力永远会存在于她们的内心深处,直到她们与自己和解。如果全职妈妈真的能比在外打拼的丈夫活得更快乐更幸福,那么在男性掌握权力的父权社会中,为什么没有更多的男性选择留在家里,选择更轻松的生活?舆论的压力,结构性的不公,能够想到的解释有很多,男性和女性确实都受到了压迫,但既然大部分掌权者是男性,那么我有理由认为,女性受到的压迫远远超过男性。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界面文化最近登出的一篇报道。
中美的社会环境有所不同,这个例子只能说明全职妈妈在中国会受到的歧视超过美国,赚钱比经营家庭的受尊重程度更高,那么选择做全职妈妈的女性需要承受的隐秘痛苦也就越多。 享受特权的人无法说出痛苦,因为弱者才需要同情。可是特权阶级中的女性同样是弱者,这本书揭露了她们生活中的痛苦。
之前听电台的时候,一名女性提到了自己不要孩子的原因。她说凭借她对自己的了解,她明白自己如果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妈,会把大量精力放在育儿上,而代价是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现在的生活。她不想让自己变成这样。事业和家庭两手都抓是不现实的,无论是哪个阶级的女性,都要活在二者的矛盾中。 引言最后说出了作者采访高学历特权阶级妇女的原因: “如果连我采访的高学历特权阶级妇女都无法抵抗她们遭遇的男权体制,连她们都难以表达和实现自己的渴望,这对那些文化层次较低的非特权女性又意味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