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爱虫子的人,都有最鲜活的生命
你们要有信心,要相信本能从未违背过自己的诺言。
---------《催眠及自杀》
在这个满大街夸夸其谈,动不动就学术压死你的社会,我无比怀念象法布尔这样的学者,能够忍受饥饿拿一个月的工资去买一本动物图鉴,会用十二个小时将金龟子进食粪块后排泄的粪线长度精确测量为二点八八米,会将鼹鼠尸体与食尸虫一起关进笼中,以忍受观察尸体腐坏全过程的代价来纪录食尸虫为未来子孙的备食过程。在他眼里,这些卑微的动物全都是鲜活的,他们有伦理,有感情,有婚俗,有自我生存的形态,不给人添麻烦,做好事也从不刻意,而不是所谓学究手术台的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他从来只悉心观察生命,而不倾心关注死亡。
原原本本,实实在在的东西,公式无法驾驭的。理性主义发展到一个阶段更容易陷入虚无。就像用科学理论去指导爱情,往往不得善终。或有些白丁之人喜用理性装点自己,写一篇文章不读起来味如嚼蜡,就好像无法表达真理的功能。解决重大问题,用的都是天真对策。
有时候,倒是无知为佳,尽信权威不如自由思考,那样就不会误入权威提供的某些绝无出路的歧途。最远的路不一定是最慢的路,反而最近的路不一定最快。
如果学问能够放低架子让求学者感到亲切,如果我们大学军营的官僚们放松对教学大纲偏执的喜欢,减少套索有志者的首创精神,那么该有多少善良美好的知识能够印在求学者的心里。
“成熟的人”永远是在告诉你: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而合理的就是不必追究的,不必改变的。只有天真的人才在追求真理。
‘这一厚摞水彩画是付出那么多劳动才换来的成果,他们将来会变成什么呢?可以想见,最初一段时间,家人将虔诚地保存我这份遗物。然而它们总要成为累赘,从一个壁橱换到另一个壁橱,从一个阁楼到另一个阁楼,耗子不断光顾纸页污迹斑斑,迟早有天会落到某位远房的小孙子手里,被撕成,被撕成正方形,用来折纸鸟纸鸟,这是必然的事。’
我们怀着自己的心愿特别珍惜的过的东西,到头来会凄惨地毁在现实的利爪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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