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蒂的“避免残酷”
我一直在思索什么才是真正的普世价值?我想来想去,只有罗蒂的“避免残酷”还有罗素所说的“对爱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还以及对于人类苦难痛彻肺腑的怜悯”也许勉强可以成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罗蒂的伟大在于,他一直致力于探索的问题是:如何才能避免残酷?为什么他反对形而上学呢,因为形而上学的空谈及其语言游戏一直在逃避探索这样的现实问题。而他从杜威那里继承而来的实用主义哲学就是强调要务实,要把人类的苦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主张哲学的目的在于带来实践上的改观。如何解决我们社会——不论什么原因——所带来的残酷,才是哲学家们应该给予关注的问题。而他还大胆地指出,文学作品中对于残酷的描写所引起读者的怜悯之心,比伦理学的抽象理论对于世道人心的促进要来得真切和有力量得多,相信这点你也了解到了。几乎没有一个分析哲学家像罗蒂这样热爱文学了,也几乎没有一个分析哲学家像罗蒂一样孜孜不倦地为人文学科进行强有力的辩护和推崇。
而渡尽劫波的纳博科夫对于小说的功能也给出了与罗蒂一样的答案:避免残酷。纳博科夫指出,艺术的常规是“好奇、温柔、善良、狂喜”,在他看来,只有四者的完美结合,才能避免“残酷”。他写道:
“对我而言,一部小说的存在,说得露骨一点,完全在于它提供我所谓的‘美感的极乐’,也就是感受到在某方面,以某方式,与艺术的常规 (好奇、温柔、善良、狂喜)发生关联。这类书籍凤毛麟角,其余都只是‘话题垃圾’。”
《洛丽塔》中的韩伯特就是这样一个趋于残酷的人,因为他对于别人的苦难总是“心不在焉”。在[卡思边的理发师]中理发的韩伯特当然会“心不在焉”,而直到小说的结尾,他才恍然明白他苦苦追寻的“小仙女”没有在那群少年少女的笑的和声里。一个痴迷于自己所欲的人又如何能对他人的痛苦好奇?所以罗蒂说:“这个句子乃是证明韩伯特欠缺好奇心的例子,凡是与他的强迫性执著不相干的东西,他都丝毫不在意,他也因此无法达到纳博科夫所谓的‘艺术’之常态下的那种境界。”而纳博科夫也早就预料到了我们读者也会“心不在焉”,为此他才痛苦。当我们面对别人的苦难而心不在焉的时候,这个世界怎么能避免残酷呢?
罗蒂的伟大在于,他一直致力于探索的问题是:如何才能避免残酷?为什么他反对形而上学呢,因为形而上学的空谈及其语言游戏一直在逃避探索这样的现实问题。而他从杜威那里继承而来的实用主义哲学就是强调要务实,要把人类的苦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主张哲学的目的在于带来实践上的改观。如何解决我们社会——不论什么原因——所带来的残酷,才是哲学家们应该给予关注的问题。而他还大胆地指出,文学作品中对于残酷的描写所引起读者的怜悯之心,比伦理学的抽象理论对于世道人心的促进要来得真切和有力量得多,相信这点你也了解到了。几乎没有一个分析哲学家像罗蒂这样热爱文学了,也几乎没有一个分析哲学家像罗蒂一样孜孜不倦地为人文学科进行强有力的辩护和推崇。
而渡尽劫波的纳博科夫对于小说的功能也给出了与罗蒂一样的答案:避免残酷。纳博科夫指出,艺术的常规是“好奇、温柔、善良、狂喜”,在他看来,只有四者的完美结合,才能避免“残酷”。他写道:
“对我而言,一部小说的存在,说得露骨一点,完全在于它提供我所谓的‘美感的极乐’,也就是感受到在某方面,以某方式,与艺术的常规 (好奇、温柔、善良、狂喜)发生关联。这类书籍凤毛麟角,其余都只是‘话题垃圾’。”
《洛丽塔》中的韩伯特就是这样一个趋于残酷的人,因为他对于别人的苦难总是“心不在焉”。在[卡思边的理发师]中理发的韩伯特当然会“心不在焉”,而直到小说的结尾,他才恍然明白他苦苦追寻的“小仙女”没有在那群少年少女的笑的和声里。一个痴迷于自己所欲的人又如何能对他人的痛苦好奇?所以罗蒂说:“这个句子乃是证明韩伯特欠缺好奇心的例子,凡是与他的强迫性执著不相干的东西,他都丝毫不在意,他也因此无法达到纳博科夫所谓的‘艺术’之常态下的那种境界。”而纳博科夫也早就预料到了我们读者也会“心不在焉”,为此他才痛苦。当我们面对别人的苦难而心不在焉的时候,这个世界怎么能避免残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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