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童年笔记与随感
又名:1900年前后的柏林童年
古代记忆激活法:某个演讲的具体内容被预先与特定的图景联系在一起,以使讲演时见到怎样的图景就立马会想起要讲述的内容。这个图景可以是一幢建筑,一座城市或一个景观。
非意愿记忆:单个人能否就自我获得某种观念,他是否能捕获自己的经验,这全要看机遇。在这样的问题上,个人没有丝毫可以自主行事的空间。
有意识回忆:这思念的情感同样也不应主宰我的精神。我努力节制这种情感,旨在从特有的社会发展必然性中,而不是从带偶然性的个人传记角度去追忆往日的时光。
斯宗迪:本雅明追寻未来的前效应
徐特尔:本雅明对过去的展现并不是为展现而展现,而是为了宣明过去中所隐含的指向未来的要素
姆姆类仁 我抓住时机学着把自己裹入到那些本似云雾般的模糊词汇之中,这种发现相似东西的天赋其实不外乎是过去那种强制行为的微弱残余:变的相像并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种强制由语汇向我施加,那些语汇不是把我变成有教养的典范,而是使我与居所,家具和服装相像,唯独从不与我自己相像。
一个中国故事:老画家向朋友展示新画 自己走入画中 消失
动物花园 对一座城市不熟,说明不了什么。但在一座城市中迷失方向就像在森林中迷失那样,则与训练有关。
阿利亚德娜的迷宫 用线团帮助情人逃离迷宫
西洋景 因为旅行让人觉得非比寻常的地方在于,旅行时邂逅的遥远世界并不一定是陌生的,并且它在我身上引发的渴望并不一定是诱人的要进入陌生之地的欲望,有时更是那种默默的想要回家的愿望。
西洋景成为了连接过去和现在的记忆的实体,在光影转动景色重新映入眼底的时候,本雅明作为现在的旅人,回到童年的故乡。
胜利纪念碑 那基座回廊里闪烁出辉煌业绩的英雄们,与被飓风抽打,被树桩碾得血肉淋漓,被大块冰山冻住,在昏暗的坑道里受罚的那帮人默默地一样声名狼藉。
纪念碑成为胜利的象征,是有意为之的荣耀与辉煌。英雄和他们为之付出的事业联系在一起,在纪念日被回忆,被称赞。当纪念日被取消时,光环随之消失。
电话机 它不单单骚扰了我父母的午休,而且使他们感到可以心安理得午休的那个历史时代受到了侵袭
金翅雀街与根蒂纳尔街交汇处的街角 在我们曾经到达但并未时时关注的地方,时间同其中的人物一起静止了。闲聊 游戏 大步迈过的门槛成为一生中不断浮现不断重温的记忆,但是再也没有新的东西出现。
科诺赫先生与普法勒小姐 每个人在其童年时代都会有的实实在在的片刻,那时,一扇紧闭的大门高高矗立。他被告知,等他长大懂事后,大门会自行开启。 现在我已长大,但那门依旧紧闭,我无止无息地努力穿过这扇门
识字盒 忘掉的东西我们是不可能再原原本本地重新记起的。因此,忘掉的东西在我们心里越陷越深,我们反而越能理解自己有如此这般的渴求。忘却会使我们觉得那些不该忘掉的整个经历过的生活分量很重。也许使忘掉的东西显得分量重和富有内涵的不外是那些下落不明之习惯的印痕,而我们自己已经无法重归其中。 正因此,对每个人来说都会有一些习惯在其中得到最持久存在的事物,正是这些事物造就了对人的具体生活发生决定性影响的东西。
柜子 一组关于形式和内容的隐喻。形式是内容的封印,像是柜子中关着的禁书一样。内容在这种封印中自我更新,旧有的内容被替换,而形式始终不变。收藏是将形式和内容捆绑在一起的开端,既是对过去的保存,又是能够到达过去的一条未被堵死的时光隧道。
捉迷藏 躲在某个物的背后 成为物的一部分。只有被找到才能打破这个诅咒。物件取代了人。
事实上我并没有从本雅明的回忆中找出多少革命的影子。即使是在乞丐与妓女中,也不是对现代文明的反叛。而仅仅是消极的抵抗。乞丐扔掉传单借此保全尊严,我意念独行,借此逃脱母亲的关照,和同妓女交谈,感觉到职业终于取代了人。一方面咒骂现代文明,一方面清楚看到自己沉溺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