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条孤独的河流
一本刚在国内出炉的小书,带着意大利特有的热情,讲述了一个少女一段有惊无险的人生桥段。当命运的激流急转直下,我们能否“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爱的疼痛 “‘妈妈’这个词就卡在我的喉咙里,像一只再也跳不出来的蛤蟆。” 生而为人,对爱的认识都最先来自于父母亲人,对这种爱的依赖和笃信是我们成长的源泉,而对这种爱的审视、逆反乃至远离,是我们独立的过程,当正处在青春期的少女,被剥离这种爱与庇护,成长便变得扑朔迷离。 十三岁少女突然被自己的“父亲”送到一户人家,被告知这才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之前的父母只是收养了她。从富足的城市中产独生女,变成了乡村穷困人家的女儿,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贫穷、肮脏、拥挤,之前所有的生活规则和母亲叮嘱的教养,统统被打破。 少女无法认同命运的安排,在无知无识时被带离,又在十三年的成长之后回到自己从无体认的生活模式,疼爱自己十三年的养母避而不见,眼前的生母陌生而局促,被生母放弃被养母收养,被养母放弃再被生母收回,两个可以被称作的母亲的女人,都无法再得到少女的认同,少女对“母亲”的失声,是她过早开始独立和强大的开始。 成年人的世界大都拒绝向孩子敞开,父母给孩子的爱像个藏在迷宫里的礼物,孩子有时候靠猜,有时候靠想象,但无论如何去猜和想象,孩子都愿意相信父母是爱自己的,这种相信在被背弃时,就像一道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每感受一次温情与爱意都要撕扯开来,疼痛一次。 命运雷同可相亲 少女回到自己亲生父母家,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家中最初给予自己善意的人,此后,还有一个发育成熟对自己充满渴慕的哥哥。这两个人的存在让少女旁观了自己极有可能会雷同的命运。 相同的出身,骨子里流着相同父母的血液,最大的不同是她被收养十三年的经历,可如今当出轨的命运重新回到原来的轨道,心惊胆战的少女在他们身上感受到脉脉温情。 与吉普赛人亲密的哥哥,是父亲暴力下的哥哥,也是老师口中聪明的不该辍学的哥哥,是被自己怀疑偷窃的哥哥,也是把火腿带给全家人享用的哥哥。少女固有已形成的观念让她无法认同哥哥的行为,但也同样对禁忌充满善意的好奇。最终哥哥的死让少女认识到死亡竟如此轻易,好好活下去更应努力。 妹妹有着倔强顽强的生命力,对姐姐的爱充满远见和谋略,姐姐第一天去学校,不放心的她要亲自去姐姐的班级询问老师,姐姐每一次外出回家,她都要等在广场上,她也会生气会闹脾气,以绝食来要挟家人,央求姐姐把她也带到城里去。 少女就这样在新生活的磋磨里和妹妹建立起血缘之上的坚固情谊,相同的困境让她们紧紧相依,少女从妹妹身上学到的不仅仅是适应新生活的智慧,还有对命运的反抗,“我从她身上学会了反抗。现在,我们的相貌没有那么像了,但我们生在世上的意义是一样的。我们学会了相依为命。” 与自己握手言和 在生活的激流里,面对无常我们都会挣扎,自我挣扎的消耗有时候远远大于生活带给我们的不幸和困顿。情感的藩篱是困顿的根由,也是逃出困顿的出口,每一次挣扎总归要与自己握手言和。 命运的河流匆匆向前,在孤独的灵魂摆渡中,去充分感受爱与温暖,纵使山重水复,也定不觉枉然,可以在这二百多页的小书中感受一下细腻温情的笔触,回想自己青少年时期走过的每一段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