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问题 145

据说，在巴黎，每个人都会丧失理智，道德迷失，至少会发生一个爱情故事，到任何地方去都不准时，对清教徒嗤之以鼻。总之，在巴黎，所有人都沉醉于古老而美好的自由气息。这种传说，以传说的形式，有许多迹象做证，所以看清它是如何开始的一点也不困难。正如所有的传说一样，巴黎的传说也有局限性，毫不夸张地说，其体现于无法长存，体现于只指涉过去。因此，或许并不令人惊奇，巴黎的传说似乎与巴黎的现实生活本身，也就是与本地人的生活毫无关系；无论是这个城市还是传说，都属于巴黎本地人。巴黎传说的魅力，证明它能够战胜难以想象的法国官僚主义作风，战胜脾气古怪的门房2，战胜肮脏公寓的变态房租，战胜生活的种种不适，甚至能够战胜体现在法国政治生活中和法国人脸上的混乱与绝望。而且，这种传说把外来人遭受的种种不便，更别说许多当地人所遭受的宿命般的极度痛苦，置于别具一格或荒诞不经的温柔光影里。最终，外来人完全有可能迷恋巴黎，而对法国人完全冷漠甚至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