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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我身边的恶魔
泰德很久以前在危机诊所时向我描述的外祖父/父亲是一位圣诞老人式的人物。泰德显然很崇拜他,或者他回忆的时候是这么认为的。1951年,当路易丝带着泰德搬去塔科马时,泰德说他舍不得离开外祖父,并且非常想他。事实上,泰德还告诉刘易斯,说他外祖父“非常好、充满爱心、愿意付出”,有关他的所有记忆都无比美好。 刘易斯博士在采访泰德的亲属(路易丝·邦迪除外)后,对这位外祖父山姆的描述是易怒、狂躁。山姆·考威尔是一位有天赋的工作狂式的园林设计师,但据说他会用发脾气来震慑家人。 他是家里的经济支柱,但他一回家,全家人都找地方躲起来。他在家里大喊大叫,连他自己的兄弟们都怕他,有报道说他们甚至嘟囔着说应该有人杀了他。他的妹妹维吉尼亚认为他“是个疯子”。山姆·考威尔被描述成一位比阿尔奇·邦克还要严重的偏执狂,他憎恨黑人、意大利人、天主教徒和犹太人。 此外,考威尔还虐待小动物。任何走近他的猫都会被他抓着尾巴晃。家里的狗被他踢得痛苦地嚎叫。 据说,作为教堂执事的山姆·考威尔在他的温室里藏了大量的色情杂志。有亲戚称泰德和一个表兄弟曾偷偷潜入那里翻阅那些杂志。由于泰德当时只有三四岁,那可能不过是想象,当然也可能是真的。 刘易斯的证词中将泰德的外祖母埃莉诺描述为一个胆小听话的妻子。她偶尔会被送往医院接受抑郁症的休克治疗。最后,埃莉诺只能待在家里,饱受公共场所恐惧症(害怕空旷的地方)的折磨,害怕离开自己的房间,唯恐未知的灾难降临。 这对并不般配的夫妇生了三个女儿。路易丝是老大,奥黛丽排行第二,十年之后又有了茱莉亚。 泰德·邦迪就是在这样一个家庭中度过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也是对他的性格形成至关重要的时期,这也恰好是培养孩子良知的时期。14年来,我一直在想,除了私生子身份以及他母亲对他的欺骗(如果泰德的确告诉了我真相的话)之外,他在费城度过的童年时期是不是还经历过什么创伤,或是其他更值得了解的东西。这个疑惑最后被刘易斯医生在奥兰多的证词解开了。 当路易丝·邦迪被一个神秘男子诱惑,后来发现自己怀孕时,一定非常害怕。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变得更为模糊。与1946年那会儿的大多数家庭相比,她的家庭更不能接受私生子。 路易丝被逐出了教会,在主日学校也受到排挤。这种情况下,可以想象她的父亲会是什么反应。她妈妈一定是哭了,然后她蜷缩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路易丝独自一人去了伯灵顿,生下一个健壮的男婴。 然后她把泰德留在那里,自己回了家。泰德在伊丽莎白·隆德未婚母亲之家待了三个月,而他的母亲则一直在苦恼自己该怎么办。她能带他回费城吗,还是应该送走他让人收养?养育、拥抱和培养亲密关系对一个婴儿的健康喜乐是如此重要,现在却被搁置了。 他不过是个婴儿,但我想他都知道。引自 最后一章: 1989这并非路易丝·考威尔·邦迪的错。我一直认为她已经尽力了。从刘易斯博士的证词提供的信息看,显然路易丝在当时那么糟糕的情况下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她把泰德这个敏感、聪明的小男孩带进了一个仰赖喜怒无常的家长的心血来潮过活的家庭。我在想,泰德·邦迪一直把他外祖父看作和蔼可亲的好男人,这一事实恰好说明了泰德是多么的害怕。他一定压抑了所有这些情绪,失去了基本的正常反应。 泰德熬过来了,但我觉得他的良知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是他逃离恐惧的牺牲品。在他五岁之前,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就被封印了。 有亲属回忆说,山姆和埃莉诺·考威尔说他们在1946年收养了这个男婴。但家里的大人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毕竟埃莉诺病得不轻,很难再去承担养母的责任。亲戚们其实都知道那孩子是路易丝的,但没有人明说。而这一点也可能证实了泰德告诉我的事。他说他一度相信山姆和埃莉诺就是他的父母。我知道他的确这么认为,因为当他提到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的时候,他显得非常紧张而不安。 1987年12月的泰德行为能力听证会上,刘易斯博士提到了一件最能说明问题的事,即泰德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了伤害。事情发生在泰德3岁的时候,他15岁的阿姨茱莉亚午睡醒来,发现她的身体被一圈刀具包围,是有人趁她睡觉的时候把它们放在她周围。她没有被割伤,但刀锋的寒光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阵抽搐。 茱莉亚认出这些刀子是从厨房餐具柜里拿出来的,她抬起头,看到了她3岁的外甥。泰德·邦迪这个可爱的小精灵就站在她的床边,对着她咧嘴笑。 他才3岁。引自 最后一章: 1989账单越来越离谱了。佛罗里达州司法部长鲍勃·巴特沃思的办公室算了一下,发现该州与泰德·邦迪进行法律较量的总费用已达600万美元! 而且这事还看不到尽头。夏普法官发现上诉层出不穷。“我可能这辈子都要和他(或他这辈子)打交道了。” 对佛罗里达州而言,把泰德关进监狱远比在法律纠纷的雷区里继续突破要省钱得多。监禁一个囚犯每天的花销是33.70美元,包括膳食、洗衣、监狱维护、监狱看守的工资和其他相关费用。假设现年41岁的泰德能活到80岁,整个开销约为49.2万美元。 可是,佛罗里达的大多数人似乎并不在乎。他们希望州政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对其执行死刑。引自 最后一章: 1989由于没有找到失踪女孩的尸体,爱达荷州永远无法证明泰德·邦迪所言的真实性。但是,就勒奈特的案件而言,问题似乎是有了答案。但还有一个女孩从未被报告过失踪。在某个地方,可能会有人记得1974年劳动节期间,有个年轻女孩在爱达荷州失踪了。 究竟还有多少?因为泰德实在是杀害了太多女性,他所做的不仅仅是夺走她们的生命。他也剥夺了她们的特殊性。把这些受害者列成一个名单太容易了,也太方便了,但要在一本书的篇幅内讲述每个受害者的故事却是不可能的。所有这些聪明、漂亮、讨人喜爱的年轻女孩,都不可避免地成了“邦迪的受害者”。 只有泰德一直是在聚光灯下。引自 最后一章: 1989在雷福德监狱,漫漫长夜过得太快了。在泰德人生的最后4个小时里,他和盖恩斯维尔的神父弗雷德·劳伦斯以及坦纳夫妇一起进行了祷告。据报道,泰德被注射了大量镇静剂平静下来后,进行了最后的准备。没有最后一餐。他没有胃口。他的手腕、右腿和头部的毛发都被剃光了,好让电极在三次冲击中承载2000伏的峰值,直至他死去。他还换上了一条干净的蓝裤子和一件浅蓝色衬衣。引自 最后一章: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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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我既非训练有素的精神科医生,也非犯罪学家,但我与泰德相识近10年,其间经历过一...
一天,一位年轻女子从佛罗里达州打来电话,她是州司法部长办公室的助理。“我是ΧΩ女生联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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