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DNA的证词：生命演化为何如此缓慢——然后突然变得复杂？ 87

在这锅沸腾的有机肉汤中，具有复杂膜结构和可更换运动部件的自主微生物在短短10亿年内诞生了（想想看，是挺快的）。从这个共同的起点，许多不同的物种在短时间内出现，这些物种具有不同的生活和聪明的谋生方式。然而在这个奇迹之后，进化停滞了：地球上出现了许多类型的真正的生物，但这些微生物在10亿年的时间里没有进化太多，而且可能永远不会进化。
能量消耗注定了它们的命运。在原始微生物中，复制和维持DNA的能量只占总能量的2％，但从DNA中制造蛋白质却占用了75％。因此，即使一种微生物进化出了一种有利的、具有进化优势的性状，比如封闭的细胞核，或者消化其他微生物的“肚子”，或者与同类交流的装置，构建这种优势性状的过程几乎耗尽了它的能量。增加两种性状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进化会停滞不前，细胞只能变得如此复杂。低成本的线粒体能量解除了这种限制。线粒体每单位体积储存的能量和闪电一样多，它们的活动性使我们的祖先能够同时增加许多奇特的性状，并成长为多元化的生物。事实上，线粒体使细胞的DNA储存扩大了20万倍，不仅允许它们发明新的基因，还允许它们添加大量的调控DNA，让它们在使用基因时更加灵活。如果没有线粒体，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如果没有马古利斯的理论，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照亮这个进化的黑暗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