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 · · · · ·
蔡明亮是台湾极具争议的个性导演。他别具风格的长镜头与匠心独运的画面构图令人为之着迷。他以真实而直白的手法,丰富而强烈的意象展现了现代都市生活中的寂寞与疏离。从《爱情万岁》到《河流》,从《洞》到《你那边几点》,他用一部部电影不断向人们不断传达出他独特的人生观察。
本书甄选了蔡明亮电影讲座中的精华。他谈及自己的从影经历,分享对电影艺术的经验与感受,讲述与李康生跨越数十载的合作,更涉及广阔而宏大的人生话题。
作者简介 · · · · · ·
蔡明亮
台湾著名导演、编剧。台湾新电影运动的杰出代表。
中国艺术电影的先驱人物。
1994年《爱情万岁》获得威尼斯金狮奖,奠定了世界影坛地位。
1998年 《洞》获戛纳电影节费比西奖。
1997年《河流》获柏林影展评审团大奖、新加坡影展最佳影片。
2004年《天边一朵云》获柏林影展银熊奖、杰出艺术贡献、费比西奖。
2003年 《不散》获威尼斯影展费比西奖、南特影展最佳导演、台北电影节最佳影片。
2009年 《脸》入围戛纳电影节国际竞赛片单元,成为卢浮宫首部典藏电影。
2013年《郊游》获威尼斯影展评审团大奖、金马奖最佳导演。
卓伯棠(编)
卓伯棠,曾就读台湾政治大学新闻系获学士学位,美国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制作)硕士,香港浸会大学传理学院电影哲学博土。现任香港浸会大学电影学院总监、教授。
目录 · · · · · ·
我从来不害怕有人看不懂我的电影
第二讲
我的电影从手工业的概念去思考
第三讲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香港电影
第四讲
我不想变成说故事的高手,拍多题材、多变化
第五讲
我的生活点点滴滴会反映到作品里
第六讲
创作是生活细节状态的投射
第七讲
在工作中“不要脸”,要的效果一定要达到
第八讲
我敢卖票和咖啡,因为我的电影好看,咖啡好喝
附录:蔡明亮作品年表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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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电影从来不是我的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拍的,我好像在做梦一样。它不是我的梦想,它不是我那么想去的地方,我是自然而然就走去了,走成这样的路线。一路被质疑,当然也一路被赞美,一路没有票房。但是电影去得很远,你懂我的意思吗?时间去得很长。我说那不是我的梦,我说怎么会是我的梦呢?我怎么会梦到?我怎么会去梦想我要去跟让- 皮埃尔·利奥德合作呢?懂不懂我的意思?我怎么会梦想我要去帮卢浮宫拍戏呢?我只是被命运推着走,我就做了。它不是我的梦,但是在做的过程,非常的煎熬。为什么?因为很难,为什么难?因为没有范本。你学的东西都要放到一边去,它是你的基础,好了,你要去面对你的作业,老天给你的其实是什么?不知道。所以是什么?创作是什么?电影是什么…… 我通常都说不知道,是一个不知道的方向。知道方向,不知道是什么?你只是往前走而已。所以我逐渐就理出了我的人生观,是我没有梦想。有的政客说,有梦的人最美。结果呢,他就去监牢做梦了。每个人都要跟你讲,要竞争啊,要赛跑,要跑第一名,要做最厉害的。你跑不过胡金铨了,如果这样子的话。 我认真地再回头看,哇!那个时代的电影,你不能这样想。是往前跑,你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你也可以不跑,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整个的那个竞争的概念,整个的价值观,到最后非常单一。你做任何事情,你即便不做电影了,你的概念就是这样子,知道你的追求大概就是一场梦。你知道吧?到最后我说我们人如果是变成这么生意概念,竞争的概念,其实到最后是一场空。一场空,你什么都带不走,你知道吧! (查看原文) —— 引自第38页 -
因为你意识到老,要去挽救老,但也可能明白不能挽救死,我觉得人的创作大部分到最后都会往这个方面走。开始眼光一定是外面的,一定是纵横的,到最后慢慢就越来越垂直。因为走不动了,开始看得远,后来看不远。可能这跟佛教有关系,我后来信佛。佛教有个宗师研究人的指甲、头发、鼻屎,都是很脏的东西。你看看两天不洗澡会不会很臭,人都是臭的,他就这样说,的确是这样子的,毛发你不去修它都长出来了。什么时候会停止呢?你死的时候就停止了。他在观看身体这个事情,你看那些宗师他的人生就是观看回自己,本身就是个定律。所以人的荒谬行为就在这里,他要追求很多外在的。所以我的创作也是很正常,因为我不拍商业机制的电影,所以我喜欢的小说也不会变成我的电影,因为那不是我的经验。所以我前面因为受到训练,就讲究角色个性,剧本的起承转合啦,观众的情绪啦,我都在注意这些事情。写剧本的时候,非要把一个角色写出来,有点像莎士比亚。比如说嫉妒心,就要用各种方式把它写出来,要用性格的概念。到了后来慢慢会觉得在我拍《青少年哪吒》或前面一点点的电视,我对整个环境特别有感觉,还是跑不了自己。环境在变,觉得自己在追环境的改变,其实还是在写自己的感觉。但是是透过环境,比如我写《青少年哪吒》,这个电影是什么呢,他的片名是来自于古时候的神话。一个中国最有名的神,针对五千年的军权的抗议,剃骨还父、剃肉还母。父子的关系不能切割的,但这个神话可以满足这个概念。所以我用这个题目来应对,整个社会对小孩的无形压力。我们的未来因为父母的寄望,完全来源于父母、社会的寄望,就像考大学,要不然你就没前途。所以每个台湾人都去考大学,我自己在里面就是这样,也翻滚过。等我稍微大一点看这个,如果我不考大学,我是个什么呢?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是这样子吗?所以我当时专门跑去看青少年活动的地方。能在都市的隙缝里面找到一点自己的快活,自己的存在感,可能在打电动啊,逃学啊。所以电影里莫名其... (查看原文) —— 引自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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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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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蔡明亮谈电影的话题 · · · · · · ( 全部 条 )



一念:蔡明亮谈电影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2 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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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众文化 (新知、趣味、格调)
因为你意识到老,要去挽救老,但也可能明白不能挽救死,我觉得人的创作大部分到最后都会往这个方面走。开始眼光一定是外面的,一定是纵横的,到最后慢慢就越来越垂直。因为走不动了,开始看得远,后来看不远。可能这跟佛教有关系,我后来信佛。佛教有个宗师研究人的指甲、头发、鼻屎,都是很脏的东西。你看看两天不洗澡会不会很臭,人都是臭的,他就这样说,的确是这样子的,毛发你不去修它都长出来了。什么时候会停止呢?你死...2018-05-03 16:42 2人喜欢
因为你意识到老,要去挽救老,但也可能明白不能挽救死,我觉得人的创作大部分到最后都会往这个方面走。开始眼光一定是外面的,一定是纵横的,到最后慢慢就越来越垂直。因为走不动了,开始看得远,后来看不远。可能这跟佛教有关系,我后来信佛。佛教有个宗师研究人的指甲、头发、鼻屎,都是很脏的东西。你看看两天不洗澡会不会很臭,人都是臭的,他就这样说,的确是这样子的,毛发你不去修它都长出来了。什么时候会停止呢?你死的时候就停止了。他在观看身体这个事情,你看那些宗师他的人生就是观看回自己,本身就是个定律。所以人的荒谬行为就在这里,他要追求很多外在的。所以我的创作也是很正常,因为我不拍商业机制的电影,所以我喜欢的小说也不会变成我的电影,因为那不是我的经验。所以我前面因为受到训练,就讲究角色个性,剧本的起承转合啦,观众的情绪啦,我都在注意这些事情。写剧本的时候,非要把一个角色写出来,有点像莎士比亚。比如说嫉妒心,就要用各种方式把它写出来,要用性格的概念。到了后来慢慢会觉得在我拍《青少年哪吒》或前面一点点的电视,我对整个环境特别有感觉,还是跑不了自己。环境在变,觉得自己在追环境的改变,其实还是在写自己的感觉。但是是透过环境,比如我写《青少年哪吒》,这个电影是什么呢,他的片名是来自于古时候的神话。一个中国最有名的神,针对五千年的军权的抗议,剃骨还父、剃肉还母。父子的关系不能切割的,但这个神话可以满足这个概念。所以我用这个题目来应对,整个社会对小孩的无形压力。我们的未来因为父母的寄望,完全来源于父母、社会的寄望,就像考大学,要不然你就没前途。所以每个台湾人都去考大学,我自己在里面就是这样,也翻滚过。等我稍微大一点看这个,如果我不考大学,我是个什么呢?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是这样子吗?所以我当时专门跑去看青少年活动的地方。能在都市的隙缝里面找到一点自己的快活,自己的存在感,可能在打电动啊,逃学啊。所以电影里莫名其妙就演一个跑去退学的人,就退了补习班的费。 另一个就发展到没有人管,每天撬开电话亭去偷钱,去偷人家的电动玩具的板去挣钱,过自己的生活,也是很茫然的。所以人家看我在描述的是整个台北的年轻人的行为和气氛。我的电影其实脉络很丰富。 引自 开始观察自己 回应 2018-05-03 16:42 -
雅众文化 (新知、趣味、格调)
拍电影从来不是我的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拍的,我好像在做梦一样。它不是我的梦想,它不是我那么想去的地方,我是自然而然就走去了,走成这样的路线。一路被质疑,当然也一路被赞美,一路没有票房。但是电影去得很远,你懂我的意思吗?时间去得很长。我说那不是我的梦,我说怎么会是我的梦呢?我怎么会梦到?我怎么会去梦想我要去跟让- 皮埃尔·利奥德合作呢?懂不懂我的意思?我怎么会梦想我要去帮卢浮宫拍戏呢?我只是被命...2018-04-11 17:03 2人喜欢
拍电影从来不是我的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拍的,我好像在做梦一样。它不是我的梦想,它不是我那么想去的地方,我是自然而然就走去了,走成这样的路线。一路被质疑,当然也一路被赞美,一路没有票房。但是电影去得很远,你懂我的意思吗?时间去得很长。我说那不是我的梦,我说怎么会是我的梦呢?我怎么会梦到?我怎么会去梦想我要去跟让- 皮埃尔·利奥德合作呢?懂不懂我的意思?我怎么会梦想我要去帮卢浮宫拍戏呢?我只是被命运推着走,我就做了。它不是我的梦,但是在做的过程,非常的煎熬。为什么?因为很难,为什么难?因为没有范本。你学的东西都要放到一边去,它是你的基础,好了,你要去面对你的作业,老天给你的其实是什么?不知道。所以是什么?创作是什么?电影是什么…… 我通常都说不知道,是一个不知道的方向。知道方向,不知道是什么?你只是往前走而已。所以我逐渐就理出了我的人生观,是我没有梦想。有的政客说,有梦的人最美。结果呢,他就去监牢做梦了。每个人都要跟你讲,要竞争啊,要赛跑,要跑第一名,要做最厉害的。你跑不过胡金铨了,如果这样子的话。 我认真地再回头看,哇!那个时代的电影,你不能这样想。是往前跑,你不知道你会去哪里?你也可以不跑,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整个的那个竞争的概念,整个的价值观,到最后非常单一。你做任何事情,你即便不做电影了,你的概念就是这样子,知道你的追求大概就是一场梦。你知道吧?到最后我说我们人如果是变成这么生意概念,竞争的概念,其实到最后是一场空。一场空,你什么都带不走,你知道吧! 引自 拍电影从来不是我的梦 回应 2018-04-11 17:03 -
雅众文化 (新知、趣味、格调)
其实是什么在支撑着我?我觉得我还不够自由,还在追寻自由。大概你就有点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你没有办法回答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像奥修(Osho)说的,生命很可能就是一只鸟飞进来又飞出去了,这个就是生命的意义,就是一个现象而已。所以我自己对什么梦想啦之类,我的逻辑是我不太想事情,我还蛮喜欢放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做一个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就做了一个导演,做成这样的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地做成这...2018-05-02 15:03 1人喜欢
其实是什么在支撑着我?我觉得我还不够自由,还在追寻自由。大概你就有点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你没有办法回答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像奥修(Osho)说的,生命很可能就是一只鸟飞进来又飞出去了,这个就是生命的意义,就是一个现象而已。所以我自己对什么梦想啦之类,我的逻辑是我不太想事情,我还蛮喜欢放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做一个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就做了一个导演,做成这样的导演也是自然而然地做成这样的导演,全部是自然而然,自然而然我最后就会死去,就是这样子。这样的说法大家可能不太满意,但是我不能说别的了,因为我活到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我之前也没有很认真地想要,老实说再简单一点,最早就是为了要生活。喜欢就读这个行业,读完这个行业就为了生活就这样去工作。可是我有一个个性是,每一个东西,我都会觉得得来不易,我就把它做好。我即便写一个儿童节目,可能那些制作人都很惊讶地说,我怎么这样写。 引自 电影——在某个时刻你会感受到它的尊贵 回应 2018-05-02 15:03 -
乍暖 (我偏爱电影。)
通常十二点以前是我不想讲话的时间,就是想要睡觉,我其实还没有醒过来呢。你看到我在讲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对,在说梦话,非常想睡觉的。老实说我也不太在乎你们要不要听我讲话。真的很累啊!对不起啊,教授!我看到你们的时间表是排在早上我也蛮惊讶,哦,原来是上课,上课就没有办法。通常我的所有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十二点以后,最好不要十二点,应该是十二点以后,人才是清醒的。 我有一次遇到张铁林,你们都知道那个演皇帝的演员,我也很怕...2020-11-02 13:11
通常十二点以前是我不想讲话的时间,就是想要睡觉,我其实还没有醒过来呢。你看到我在讲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对,在说梦话,非常想睡觉的。老实说我也不太在乎你们要不要听我讲话。真的很累啊!对不起啊,教授!我看到你们的时间表是排在早上我也蛮惊讶,哦,原来是上课,上课就没有办法。通常我的所有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十二点以后,最好不要十二点,应该是十二点以后,人才是清醒的。
我有一次遇到张铁林,你们都知道那个演皇帝的演员,我也很怕他。在机场他碰到我说,导演,我是张铁林。我说,你好,遇到同行很开心,还有赵薇。张铁林大哥就说,导演,我对你的《爱情万岁》很有意见,关于那个表演,我们找个时间谈。我心想,不必了,不要跟我谈这些,我没有兴趣,对不起哦。张铁林没有错的,他是没有错的,我也没有错的,就是不同,很不同。
法国人是为他们的演员鼓掌的。我拍《你那边几点》的时候,也是让-皮埃尔·利奥德,我非常想找他。因为终于有机会去巴黎拍戏了,找他来客串,演什么呢?不知道。好像也不太重要,的确是请他演一个路人,当然你不能跟他说要演一个路人,你只能跟他说是客串。所以他很紧张,他也开始阅读我的电影。他说,噢,你很像我们新浪潮的导演,还有那个精神在,所以他愿意跟我合作。那个月他苦苦地追着我的制片,打电话来,我的台词呢?我的剧本呢?我其实是没有的。我没有我也很焦虑啊!到底让他演什么?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演个路人,坐在一个木橼旁边,遇到我的演员陈湘琪,那是在巴黎的场景。另一头是李康生不小心买到一个录像带,是《四百击》,就是这个老先生小时候演的经典名片。就是这样的一个呼应,我也没有说明他就是他,反正我知道就好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也不管。
有人说电影是一个梦,举个例子,电影是个梦,所以有一个公司叫“梦工厂”,我很痛恨这个公司,它应该叫“工厂”,它没有梦。你知道吧,我觉得他没有什么理想,理想只有钱。
不是台湾每一个人都自溺,我可以自溺到打算用李康生一辈子。我的一辈子用他,我活着我就拍他。他活着,让我拍,我就拍他。他不活着,或者我不活着,我就没有电影了。这是我给自已越来越清楚的一个概念,走到这个年龄,我不会动摇,也不需要动摇了。
我们的A片,你看他一样的动作,看什么呢?看换一个美女而已。连男主角,日本的连男主角都不用,男的可以演一辈子,演到当他干了,都干掉了,因为不会露脸,只要他的器官就好了。你懂吗?我们就是在消费一个女人的脸孔,就是这样叫啊!电影也是这样,你消费,你全部用消费的概念来消费掉这些你每天用的东西。是不是有一点点不同它就改变了?它就会改变。
每一个电影对我们而言其实是很让人厌烦的,因为没有那种创造力,都是彼此在模仿。当然世代都是这样子,在我们的商业体制里面,偶尔跳出一部让你惊艳的,你觉得那个特别珍贵,这个时代连这种东西都没有了不珍贵了。你知道每一个都很像,可是观众乐此不疲。他们也就乐此不疲地在制作这样的电影。投资人又发现电影有钱赚了,又来了,又去投资了。所以我说常常好电影都出现在没有人投资的时候。
我昨天提到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因为我跟她是好朋友,我们偶尔也会联络。这几年我很少那么激动,我打越洋电话,只是在飞机上看了她的《天水围的日与夜》,而且是来回两次,我没有电影可以看,只有《日与夜》。五十部影片,也有宝莱坞在里面,长途的,你就只有《日与夜》可以看。
你看我们被教育成,从小到大被教育成我们要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我们很多很多的价值观都很恐怖的,到最后你是什么?不快乐,很不快乐。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你要为观众服务,多么难啊!我们最伟大的一种说法就是,你写的诗要像郑板桥的诗,老少咸宜。为什么我要是郑板桥?郑板桥一个就好啦!这就很怪,我们中国人的很多思路,这些思路到最后是影响到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你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你。所以内地的发展电影的发展,是跟我无关的,完全跟我无关,现在的电影发展也跟我无关,大概是这样子。
有时候我会想说这个世界没有电影也很好,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森林需要电影吗?最好笑的一种问卷调查说,如果你要到一个孤岛,你会带哪一部电影去?或者带哪一部小说去?我觉得这莫名其妙。我被一个法国记者问到翻脸,我说,请你以后不要再问任何一个导演这个问题,因为很荒谬。我为什么要带电影去个荒岛?你就直接问我你最喜欢哪个电影就好了。我没有最喜欢哪一部,我喜欢很多很多很多的电影。
因为电影很怪,电影不是纸上作业,所以我说电影是没有剧本的。电影的剧本只是一个心理准备而已。你不可能照剧本拍的。会很糟糕的。那还是一个回到工业的问题。电影很怪要拍很多不相干的东西。所以我常常在片场求神拜佛。我没有要下雨,它下雨了,真下雨也拍不出来,要假的雨才像。所以我常常觉得很多镜头都是我用一种创作的方法才会出来的。找一种方法,比如说等待,在镜头后面等。你求演员,他就是没有办法,他没有这个天分,没有这个感觉,那你去等。
看电影看得很生气不是也很好吗?就是一种情绪。看完电影是要有情绪的,各种情绪被梳理出来之后是什么?讨论,对话开始。
到了读大学,你就稍微有思考了,有一点点鉴赏力了,不会什么都好看了,开始什么都不太好看了,你知道好看的就越来越少了。你一样去看电影,就觉得电影怎么越来越不好看,是因为你长大吗?也有一定程度是这样的,是电影越来越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越来越不到位了。这个时代很奇怪的,越来越商业了。我们现在说戏院的概念也开始瓦解了,戏院的概念瓦解是跟社会的形态平行的,为什么大戏院不再存在了?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电影?为什么电影和电影之间间隔的时间那么短等等。都跟我们的生活形态改变有关,都市化。
有很多东西你读过了再去回顾,你觉得说它都不是白念的,即便是琼瑶。我们说现在我们可能已经不看琼瑶了。到一定年龄,你在阅读上就可能不见得再看琼瑶了,从琼瑶再进阶到另外一个境界。
很多香港的电影工作者都说,电影起飞了,华语片要起飞了。为什么?因为票房显示很多人看华语片,所以华谊兄弟就很卖钱,赚很多钱,就越来越有兴趣投资了。台湾也有大企业要投资电影,你看一个电影几千万台币可以卖几个亿,大家都跌破眼镜,说里面又有什么。不知道,就是每一个都有它卖座的原因。可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是,我们观众的选择到底在哪里?在我那个年代,其实也一样是五十部、一百部的问题,就是商业片。我在这个商业片里面浸淫了那么久,跟你们见面我还是提了《不了情》,我还是要给你看《大醉侠》,很…我说不上来……可是我觉得这样个过程里面,它其实是反映说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那么慢慢地,从这样一个强悍的娱乐事业,被视为娱乐事业,不是艺术事业,是娱乐事业,这么强悍地在华人的价值观里面,这么多年,你要穿过它,观众是不会穿过它的,观众没有被带领,他永远不会穿过它,他就泡在里面,泡好几世,泡到你的子子孙孙,都还是泡在这个娱乐世界里面。并不是说这个世界要这么清高,不要娱乐。我觉得也不是,我也喜欢娱乐。偶尔我们也会去看色情片,如果是一个色情片,你还是会看的但是就是说,它不应该只是……你应该有选择,你要让人家有选择,你做的时候也要有选择,你可以选择这个,也可以选择那个,观众也就可以选择这个,选择那个。但是事实上我们这个从几十年到现在就没有什么好选择的,直接就泡在里面了。
回应 2020-11-02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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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鸡毛菜 (dream is cheesy)
蔡明亮:谢谢!通常十二点以前是我不想讲话的时间,就是想要睡觉,我其实还没有醒过来呢。你看到我在讲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对,在说梦话,非常想睡觉的。老实说我也不太在乎你们要不要听我讲话。真的很累啊!对不起啊,教授!我看到你们的时间表是排在早上我也蛮惊讶,哦,原来是上课,上课就没有办法。通常我的所有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十二点以后,最好不要十二点,应该是十二点以后,人才是清醒的。但是我们拍电影的人都是会翻班...2019-03-19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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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当 (连夜读诗!)
“长期以来,我非常不喜欢面对镜头。因为我不是演员。” “我自己的想法是,我不是演员,因为我站在镜头前面不会发光,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我觉得我不是演员,我不会演戏,我害怕镜头,我害怕目光。” “所以我在别的国家就很自在,我回到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不太自在。没办法训练到让自己感到自在。”2018-08-04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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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鸡毛菜 (dream is cheesy)
你看让娜·莫罗,八十岁的老太太,很老了,你就会一直很想去拍她。我就说他们的演员很棒的地方是,她不逃避她的人生,她老了就老了。只要有人找她演,她就演。她就面对镜头,有时候很残忍,这个镜头就拍到她老了,然后你看她的旧片,哎呀,美到不行。所以这种演员我就很尊敬她、很爱她。我会站起来为她鼓掌。2019-04-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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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 (我偏爱电影。)
通常十二点以前是我不想讲话的时间,就是想要睡觉,我其实还没有醒过来呢。你看到我在讲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对,在说梦话,非常想睡觉的。老实说我也不太在乎你们要不要听我讲话。真的很累啊!对不起啊,教授!我看到你们的时间表是排在早上我也蛮惊讶,哦,原来是上课,上课就没有办法。通常我的所有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十二点以后,最好不要十二点,应该是十二点以后,人才是清醒的。 我有一次遇到张铁林,你们都知道那个演皇帝的演员,我也很怕...2020-11-02 13:11
通常十二点以前是我不想讲话的时间,就是想要睡觉,我其实还没有醒过来呢。你看到我在讲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对,在说梦话,非常想睡觉的。老实说我也不太在乎你们要不要听我讲话。真的很累啊!对不起啊,教授!我看到你们的时间表是排在早上我也蛮惊讶,哦,原来是上课,上课就没有办法。通常我的所有的活动都是安排在十二点以后,最好不要十二点,应该是十二点以后,人才是清醒的。
我有一次遇到张铁林,你们都知道那个演皇帝的演员,我也很怕他。在机场他碰到我说,导演,我是张铁林。我说,你好,遇到同行很开心,还有赵薇。张铁林大哥就说,导演,我对你的《爱情万岁》很有意见,关于那个表演,我们找个时间谈。我心想,不必了,不要跟我谈这些,我没有兴趣,对不起哦。张铁林没有错的,他是没有错的,我也没有错的,就是不同,很不同。
法国人是为他们的演员鼓掌的。我拍《你那边几点》的时候,也是让-皮埃尔·利奥德,我非常想找他。因为终于有机会去巴黎拍戏了,找他来客串,演什么呢?不知道。好像也不太重要,的确是请他演一个路人,当然你不能跟他说要演一个路人,你只能跟他说是客串。所以他很紧张,他也开始阅读我的电影。他说,噢,你很像我们新浪潮的导演,还有那个精神在,所以他愿意跟我合作。那个月他苦苦地追着我的制片,打电话来,我的台词呢?我的剧本呢?我其实是没有的。我没有我也很焦虑啊!到底让他演什么?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演个路人,坐在一个木橼旁边,遇到我的演员陈湘琪,那是在巴黎的场景。另一头是李康生不小心买到一个录像带,是《四百击》,就是这个老先生小时候演的经典名片。就是这样的一个呼应,我也没有说明他就是他,反正我知道就好了。那其他人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我也不管。
有人说电影是一个梦,举个例子,电影是个梦,所以有一个公司叫“梦工厂”,我很痛恨这个公司,它应该叫“工厂”,它没有梦。你知道吧,我觉得他没有什么理想,理想只有钱。
不是台湾每一个人都自溺,我可以自溺到打算用李康生一辈子。我的一辈子用他,我活着我就拍他。他活着,让我拍,我就拍他。他不活着,或者我不活着,我就没有电影了。这是我给自已越来越清楚的一个概念,走到这个年龄,我不会动摇,也不需要动摇了。
我们的A片,你看他一样的动作,看什么呢?看换一个美女而已。连男主角,日本的连男主角都不用,男的可以演一辈子,演到当他干了,都干掉了,因为不会露脸,只要他的器官就好了。你懂吗?我们就是在消费一个女人的脸孔,就是这样叫啊!电影也是这样,你消费,你全部用消费的概念来消费掉这些你每天用的东西。是不是有一点点不同它就改变了?它就会改变。
每一个电影对我们而言其实是很让人厌烦的,因为没有那种创造力,都是彼此在模仿。当然世代都是这样子,在我们的商业体制里面,偶尔跳出一部让你惊艳的,你觉得那个特别珍贵,这个时代连这种东西都没有了不珍贵了。你知道每一个都很像,可是观众乐此不疲。他们也就乐此不疲地在制作这样的电影。投资人又发现电影有钱赚了,又来了,又去投资了。所以我说常常好电影都出现在没有人投资的时候。
我昨天提到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因为我跟她是好朋友,我们偶尔也会联络。这几年我很少那么激动,我打越洋电话,只是在飞机上看了她的《天水围的日与夜》,而且是来回两次,我没有电影可以看,只有《日与夜》。五十部影片,也有宝莱坞在里面,长途的,你就只有《日与夜》可以看。
你看我们被教育成,从小到大被教育成我们要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牺牲小我完成大我。我们很多很多的价值观都很恐怖的,到最后你是什么?不快乐,很不快乐。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不快乐,因为你要为观众服务,多么难啊!我们最伟大的一种说法就是,你写的诗要像郑板桥的诗,老少咸宜。为什么我要是郑板桥?郑板桥一个就好啦!这就很怪,我们中国人的很多思路,这些思路到最后是影响到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你都不知道,没有人告诉你。所以内地的发展电影的发展,是跟我无关的,完全跟我无关,现在的电影发展也跟我无关,大概是这样子。
有时候我会想说这个世界没有电影也很好,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森林需要电影吗?最好笑的一种问卷调查说,如果你要到一个孤岛,你会带哪一部电影去?或者带哪一部小说去?我觉得这莫名其妙。我被一个法国记者问到翻脸,我说,请你以后不要再问任何一个导演这个问题,因为很荒谬。我为什么要带电影去个荒岛?你就直接问我你最喜欢哪个电影就好了。我没有最喜欢哪一部,我喜欢很多很多很多的电影。
因为电影很怪,电影不是纸上作业,所以我说电影是没有剧本的。电影的剧本只是一个心理准备而已。你不可能照剧本拍的。会很糟糕的。那还是一个回到工业的问题。电影很怪要拍很多不相干的东西。所以我常常在片场求神拜佛。我没有要下雨,它下雨了,真下雨也拍不出来,要假的雨才像。所以我常常觉得很多镜头都是我用一种创作的方法才会出来的。找一种方法,比如说等待,在镜头后面等。你求演员,他就是没有办法,他没有这个天分,没有这个感觉,那你去等。
看电影看得很生气不是也很好吗?就是一种情绪。看完电影是要有情绪的,各种情绪被梳理出来之后是什么?讨论,对话开始。
到了读大学,你就稍微有思考了,有一点点鉴赏力了,不会什么都好看了,开始什么都不太好看了,你知道好看的就越来越少了。你一样去看电影,就觉得电影怎么越来越不好看,是因为你长大吗?也有一定程度是这样的,是电影越来越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越来越不到位了。这个时代很奇怪的,越来越商业了。我们现在说戏院的概念也开始瓦解了,戏院的概念瓦解是跟社会的形态平行的,为什么大戏院不再存在了?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电影?为什么电影和电影之间间隔的时间那么短等等。都跟我们的生活形态改变有关,都市化。
有很多东西你读过了再去回顾,你觉得说它都不是白念的,即便是琼瑶。我们说现在我们可能已经不看琼瑶了。到一定年龄,你在阅读上就可能不见得再看琼瑶了,从琼瑶再进阶到另外一个境界。
很多香港的电影工作者都说,电影起飞了,华语片要起飞了。为什么?因为票房显示很多人看华语片,所以华谊兄弟就很卖钱,赚很多钱,就越来越有兴趣投资了。台湾也有大企业要投资电影,你看一个电影几千万台币可以卖几个亿,大家都跌破眼镜,说里面又有什么。不知道,就是每一个都有它卖座的原因。可是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是,我们观众的选择到底在哪里?在我那个年代,其实也一样是五十部、一百部的问题,就是商业片。我在这个商业片里面浸淫了那么久,跟你们见面我还是提了《不了情》,我还是要给你看《大醉侠》,很…我说不上来……可是我觉得这样个过程里面,它其实是反映说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那么慢慢地,从这样一个强悍的娱乐事业,被视为娱乐事业,不是艺术事业,是娱乐事业,这么强悍地在华人的价值观里面,这么多年,你要穿过它,观众是不会穿过它的,观众没有被带领,他永远不会穿过它,他就泡在里面,泡好几世,泡到你的子子孙孙,都还是泡在这个娱乐世界里面。并不是说这个世界要这么清高,不要娱乐。我觉得也不是,我也喜欢娱乐。偶尔我们也会去看色情片,如果是一个色情片,你还是会看的但是就是说,它不应该只是……你应该有选择,你要让人家有选择,你做的时候也要有选择,你可以选择这个,也可以选择那个,观众也就可以选择这个,选择那个。但是事实上我们这个从几十年到现在就没有什么好选择的,直接就泡在里面了。
回应 2020-11-02 13:11 -
Jinji (尽量不当垃圾)
所以每个台湾人都去考大学,我自己在里面就是这样,也翻滚过。等我稍微大一点看这个,如果我不考大学,我是个什么呢?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是这样子吗?所以我当时专门跑去看青少年活动的地方。能在都市的隙缝里面找到一点自己的快活,自己的存在感,可能在打电动啊,逃学啊。所以电影里莫名其妙就演一个跑去退学的人,就退了补习班的费。另一个就发展到没有人管,每天撬开电话亭去偷钱,去偷人家的电动玩具的板去挣钱,过自己的...2020-06-05 11:38
所以每个台湾人都去考大学,我自己在里面就是这样,也翻滚过。等我稍微大一点看这个,如果我不考大学,我是个什么呢?我就什么都不是了。是这样子吗?所以我当时专门跑去看青少年活动的地方。能在都市的隙缝里面找到一点自己的快活,自己的存在感,可能在打电动啊,逃学啊。所以电影里莫名其妙就演一个跑去退学的人,就退了补习班的费。另一个就发展到没有人管,每天撬开电话亭去偷钱,去偷人家的电动玩具的板去挣钱,过自己的生活,也是很茫然的。所以人家看我在描述的是整个台北的年轻人的行为和气氛。我的电影其实脉络很丰富。 引自 我的电影从手工业的概念去思考 就是说你如果是台北人,看我的电影,你知道这个人从这边走到那边要花多少时间,那个人走过来要花多少时间,所以他们才会相遇。不要偶然的一个事情,就很精确地去计算,应该那条路过来才会到这条路,不能够说像一般的电影来说跳拍,不同的场景切在一起就好像在一起,其实不是。我当时的思考给自己一个规定,我要让它很真实。所以我的电影就变成走路电影,都在走路,走出一个气氛、一个味道。 引自 我的生活点点滴滴会反映到作品里 所以你看电影这种东西很有意思,她就发现她的影响力这么大,她真的就发现电影的影响力这么大。她当然不需要我特别去奉承她,提醒她,可是她没有想到亚洲人是这样子来用这些东西的。所以我会觉得说,到后来我们这个电影是相互影响的。现在变成是欧洲人或者美国人要到亚洲来景。比如说小津安二郎好了,文德斯'要去拍一部《寻找小津》,他们回头看。所以电影有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电影的世界非常奇妙,你见到这个电影人,同行,语言不通,可是你会觉得是一家人,很熟悉。所以我在《脸》里就拍了那样一个场面,就是李康生和让-皮埃尔・利奥德两人坐在一个无人的片场里面,当然也很感慨那个画面,让-皮埃尔・利奥德就拿出一只鸟说这是“Didi",这是他给这只鸟取得名字,叫“Didi”。取得也很妙,好像时间一样。“Didi”是个伟大的导演哦。这个词是他自己说的,我略略给他提示了很多导演的名字,他就说,这“Didi”也是个导演哦!让-皮埃尔・利奥德嘴里面就念出他喜欢的大师,奥逊・韦尔斯啊,他很喜欢他的《上海小姐》啦,就念这些名字。然后李康生就跟他对应,李康生也知道一些导演的名字,有日本的,有欧洲的等等,有卓别林,有法斯宾德,有茂瑙。在欧洲就是听到这些名字,观众会鼓掌,很奇怪,好像就是被唤起了一些记忆。 引自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香港电影 我党得很奇怪,每一个电影人,开始都是莫名其妙地、潜移默化地变成这个行业(的人),到后来才开始思考说,我的作品到底跟大众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赚他们的钱而已吗?你了解吗?通常有一点概念的,有思考的,他终究会想说他的作品跟群众的关系,那个意义在哪里,通常我觉得就要跳脱商业的这个单纯的癜念。他们就开始要受苦了,就开始被讨论啊!被市场考验啊!统统都来。 引自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香港电影 另外的更重要的,比如说邵氏的电影,它们是走了另外一条线就是普通话的院线,所谓“国语片”。“国语片”这条线其实就是大中华电影,制造梦幻的王国。这些电影走的路,其实是为了吸引海外华人,满足他们对于中国母体的一个文化想象。所以它就在一个梦幻国度里面,制造了很多我们中国的传说、小说,或者历史的故事、民俗的故事等等。 引自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香港电影 可是当我剪完之后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而且还蛮喜悦的。就觉得,哇!好勇敢哦,这部电影可以走到这,就觉得是神来好的之笔啊,后面有个东西把你推过去,推过去之后呢?当然就很多的反应。我必须要说那个电影是我自己在创作里面觉得蛮自豪的一场戏,它让你觉得这个议题不是只是处理同志的议题,而在处理人的议题。人的最基本的恐惧在哪里?在身份,在各种不知所谓的莫名的,就跟我《青少年哪吒》很像,你怎么可以说爸爸是同志呢?是,你也不能说他呀。到最后,灯一关,身份就不见了,只是两个很寂寞的躯体。我整个创作的东西就是这样推过去,所以是由外到里。所以我现在要处理影片是很写实的,社会议题。 引自 我的电影从手工业的概念去思考 回应 2020-06-05 11:38 -
人生那么短,我们都看得很浅,我们就是看外面的,我们没有看我们真正看到需要什么。——蔡明亮 你到一定年龄,就去面对你自己,你非要面对,因为你老眼昏花,看不见,你被提醒你老了。——蔡明亮 我们人太厉害了,也太恐怖了,可是人还是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就死了,短短的生命,然后做很多的追求,从幻想开始,后来真的每一件幻想都会实现,真的都实现了。——蔡明亮 发现了很喜欢的张晓风👇👇👇
2019-10-31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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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鸡毛菜 (dream is cheesy)
你看让娜·莫罗,八十岁的老太太,很老了,你就会一直很想去拍她。我就说他们的演员很棒的地方是,她不逃避她的人生,她老了就老了。只要有人找她演,她就演。她就面对镜头,有时候很残忍,这个镜头就拍到她老了,然后你看她的旧片,哎呀,美到不行。所以这种演员我就很尊敬她、很爱她。我会站起来为她鼓掌。2019-04-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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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用 有质感的小熊 2018-05-29
蔡老板还是有点儿道行的。想做艺术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内心得多强大才能胜任这个称呼啊。钦佩蔡老板对电影艺术的坚持与贡献。👍👍
7 有用 August的豆瓣菜 2018-04-19
讲述与李康生跨越数十载的合作,更涉及广阔而宏大的人生话题
1 有用 Berger 2020-05-17
通读一遍。和侯孝贤的讲座算一系列,但蔡导明显聊得更随性。编者试图每段都提炼一个中心思想,看着怪怪的。PS:蔡导那时候还让人买他的盗版碟,搁现在直接念经。
3 有用 過期罐頭 2018-05-12
打算把书架上评论家写的电影书都扔到垃圾桶
0 有用 芥末蘸酱 2018-07-30
蔡明亮真的是太“怨妇”了。
0 有用 姐姐来了xxy 2021-02-28
蔡明亮《一念》: 1 高清不能满足我的美学要求。 2 现在很难革命,因为真的太方便。 3 我的李康生算是漂亮的。 4 拼命介绍大家看旧的电影。 5 很像一个散文,有点没头没尾的。 6 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出来以后,就没有什么光芒了。 7 全球化以后,电影就是赚钱。 8 脸与生命的关系。 9 我的电影长得很像法国电影,他们说我是新浪潮的继承人。 10 看香港拍《边城》,我很感动。 11 我是非常算计的... 蔡明亮《一念》: 1 高清不能满足我的美学要求。 2 现在很难革命,因为真的太方便。 3 我的李康生算是漂亮的。 4 拼命介绍大家看旧的电影。 5 很像一个散文,有点没头没尾的。 6 意大利新写实主义出来以后,就没有什么光芒了。 7 全球化以后,电影就是赚钱。 8 脸与生命的关系。 9 我的电影长得很像法国电影,他们说我是新浪潮的继承人。 10 看香港拍《边城》,我很感动。 11 我是非常算计的,只是在包装上让人误以为我很自由。 12 享受不是娱乐。 13 张爱玲的小说,有鸦片味。 14 写剧本卡住了,我就看《四百击》。 15 大部分电影急着讲故事,而没有美学。 (展开)
0 有用 谁也不是 2021-02-24
蔡明亮拍天边一朵云,找来了一个日本色情片女演员,这个女演员以为自己过来拍av的,结果拍完这个电影后,这个女生再也没拍过a片,她去正式报名开始学习表演,因为她说自己第一次感觉到被尊重。
0 有用 房NN 2021-02-21
阅读过程中,一度读不下去,不喜欢蔡明亮,这当然与他的作品无关,我喜欢他的作品,到后半段,他讲到个人经验,讲到他的生活流进了作品里,还是很感动。另,作为一本264页的书,其实50页就可以说完这些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你知道吧!(模仿蔡明亮语气)
0 有用 白拿 2021-02-17
关于导演,关于电影。我一直很认同蔡明亮的电影价值观,很可惜大陆一直缺乏这样的独立的、存粹的电影人,或许这样的导演更本“不配”在大陆存活吧
0 有用 非光 2021-02-16
采访集,很多重复的内容,蔡导的啰嗦程度跟我外婆有一比(눈_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