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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中日之间
毋庸讳言,在《叶隐》卷帙可观的记述中,最震慑心魄的核心内容无疑是关于武士应如何面对死亡的阐释——人何以在紧急关头果断、决绝、毫不留恋地选择死。对于通常人对生命的执着,武士道持否定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他功名利禄都是梦幻一场。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于生死两难之际,要当机立断,首先选择死。没有什么大道理可言,此乃一念觉悟而勇往直前。” 对为“上方风”(指大阪、江户等地的浮华之风)的轻薄武士道所诟病的所谓“无目标的死,毫无意义,似犬死”的说教,《叶隐》的回答是:“生死两难时,人哪里知道能否按既定的目标去死?以目标来考量生死,就会以死不了来解脱自己,从此变得怕死。”“死就是死,勿为目标所制,若离开目标而死,或许死得没有价值,是犬死或狂死,但不可耻。死就是目的,这才是武士道中最重要的。” 在常朝众多的关于死亡的理论预设中,没有什么比“常住死身”(Jyojyushinimi)一语更富哲学意味,也更光辉的了,这令人联想到现代生命哲学中加缪的那个著名命题(“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是自杀问题”)。常朝在这里搁下的,不是诸如在重大关头死给人看的话,其判断的前提是,在任何时候,都有必要做死的觉悟。正因为有如此“必死”之觉悟,其在《叶隐》那段著名的“武士道者寻觅通向死亡之路”的记述中如此归纳道:“每朝每夕,念念悟死,则成‘常住死身’,于武道乃得自由……”引自 《叶隐》,武士道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