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原作名: Discusión
译者: 徐鹤林 / 王永年
出版年: 2015-7-1
页数: 215
定价: 30
装帧: 平装
丛书: 博尔赫斯全集
ISBN: 9787532768295
内容简介 · · · · · ·
随笔集,一九三二年出版,收录博尔赫斯所写的书评、影评,展开文学艺术观的讨论。如《高乔诗歌》、《阿根廷作家与传统》关注阿根廷本土文学风貌,《另一个惠特曼》、《福楼拜和他典范的目标》则把目光转向世界文学,《阿喀琉斯和乌龟永恒的赛跑》、《乌龟的变形》探讨作者心心念念的哲学命题。文章涉猎广泛,博尔赫斯说:“我的生活缺乏生命和死亡。正是这种缺乏使我勉为其难地喜好这些琐碎小事。”
作者简介 · · · · · ·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1899-1986)
阿根廷诗人、小说家、评论家、翻译家,西班牙语文学大师。1899年8月24日出生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少年时随家人旅居欧洲。1923年出版第一部诗集《布宜诺斯艾利斯激情》,1925年出版第一部随笔集《探讨集》,1935年出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恶棍列传》,逐步奠定在阿根廷文坛的地位。代表诗集《圣马丁札记》、《老虎的金黄》,小说集《小径分岔的花园》、《阿莱夫》,随笔集《永恒史》、《探讨别集》等更为其赢得国际声誉。译有王尔德、吴尔芙、福克纳等作家作品。
曾任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文学教授,获得阿根廷国家文学奖、福门托国际出版奖、耶路撒冷奖、巴尔赞奖、奇诺·德尔杜卡奖、塞万提斯奖等多个文学大奖。1986年6月14日病逝于瑞士日内瓦。
目录 · · · · · ·
i_ 序言
1_ 高乔诗歌
44_ 倒数第二个对现实的看法
52_ 读者的迷信的伦理观
59_ 另一个惠特曼
65_ 为喀巴拉辩护
72_ 为虚假的巴西里德斯辩护
80_ 对现实的看法
89_ 电影
96_ 叙事的艺术和魔幻
110_ 保罗· 格鲁萨克
114_ 持久的地狱
122_ 荷马作品的译文110_ 保罗· 格鲁萨克
114_ 持久的地狱
122_ 荷马作品的译文
132_ 阿喀琉斯和乌龟永恒的赛跑
142_ 关于惠特曼的一条注解
154_ 乌龟的变形
165_《 布瓦尔和白居谢》的辩护
173_ 福楼拜和他典范的目标
180_ 阿根廷作家与传统
194_ 评注几则
· · · · · · (收起)
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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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讨论集 早期风格,颇有趣味

序言 / by 博尔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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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收在本集中的几篇文章无须更多的解释。《叙事的艺术和魔幻》、《电影》和《对现实的看法》是一些相似的看法,我认为大家都会同意的。《我们的不可能性》不是某些人所说的俗气的攻击;而是对我们人类某些不那么光彩性格的一份意犹未尽和凄楚悲凉的报告。《为虚假的巴西... (展开)> 更多书评 3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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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浮士德》的批评者说它无知和不真实。甚至连主角的坐骑的毛色也被检查过和验证过。一八九六年,拉斐尔·埃尔南德斯——何塞·埃尔南德斯的弟弟——说“那匹马是玫瑰色中带金黄,马的毛色恰恰从未有过这种颜色,找一匹有这种稀有毛色的马就像是找一只有三种颜色的猫”;一九一六年卢贡内斯证实说:“任何一个像书里的主人公那样豪爽的拉美骑手都不会骑一匹玫瑰色中带金黄的马。这种马总是被人看不起,它只配在庄园里转悠,或...2020-12-20 02:39 2人喜欢
【《浮士德》的批评者说它无知和不真实。甚至连主角的坐骑的毛色也被检查过和验证过。一八九六年,拉斐尔·埃尔南德斯——何塞·埃尔南德斯的弟弟——说“那匹马是玫瑰色中带金黄,马的毛色恰恰从未有过这种颜色,找一匹有这种稀有毛色的马就像是找一只有三种颜色的猫”;一九一六年卢贡内斯证实说:“任何一个像书里的主人公那样豪爽的拉美骑手都不会骑一匹玫瑰色中带金黄的马。这种马总是被人看不起,它只配在庄园里转悠,或者是顺从地作为孩子们的坐骑。”第一首十韵律诗的最后两句也受到了责备: 他骑着马驹 在月光下勒缰停下。 拉斐尔·埃尔南德斯认为,马驹是不上缰绳的,只装笼头,还说给马勒紧缰绳“不是拉美骑手的作风,只有暴躁的美国佬才会这样做”。卢贡内斯证实,或者写道:“没有一个高乔人用勒紧缰绳来停住马。这是自傲的美国佬杜撰出来的拉美骑手的做法,因为只有美国佬才会骑着母马在花园里转悠。” 我声明我没有资格参加这类乡村事务的争论;我比受责备的埃斯塔尼斯劳·德尔坎波更加无知。我只敢实话实说,虽然最正统的高乔人瞧不上玫瑰色中带金黄, 一匹金黄的玫瑰色马 这句诗仍旧——神奇地——使我感到赏心悦目。山野之人能理解和讲述歌剧的情节也曾遭受责难。说这种话的人忘记了所有的艺术都是惯例性的;马丁·菲耶罗的自传体歌谣也在此列。 岁月流逝,往事已成历史,讨论马匹毛色的博学之士已经作古,没有过去的,也许是永远不会穷尽的,则是欣赏幸福和友谊所给予的快意。我认为,这种快意,它在文学中并不比在我们命运的客观世界中少见,它正是这部诗的精华所在。许多人赞美《浮士德》里对黎明、潘帕斯草原黄昏的描写,我倒是认为,开始时提到的舞台背景使之产生了虚假的印象。最主要的是对白,是对白中流露出来的清纯的友谊。《浮士德》不属于阿根廷的现实,它属于——像探戈、像“摸三张”、像伊里戈延一样——阿根廷的神话。】
“我只敢实话实说,虽然最正统的高乔人瞧不上玫瑰色中带金黄, 一匹金黄的玫瑰色马 这句诗仍旧——神奇地——使我感到赏心悦目。”
回应 2020-12-20 02:39 -
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勒内·德尚姆研究了《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年代,并对它提出了非难。小说跨越的时间需有四十年左右;主人公们六十几岁投身于体操,同时布瓦尔发现了爱情。在这样一部情节繁杂的小说中,时间却是凝固的;除了这两位浮士德(或者双头浮士德)的试验和失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缺少日常生活、宿命和偶然。“结局时的人群仍是开始时的人群,没有人变老,也没有人死亡,”迪容说。在另外一页上,他归纳说:“福楼拜笔下的知识分子正直... (1回应)2020-12-24 02:40
勒内·德尚姆研究了《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年代,并对它提出了非难。小说跨越的时间需有四十年左右;主人公们六十几岁投身于体操,同时布瓦尔发现了爱情。在这样一部情节繁杂的小说中,时间却是凝固的;除了这两位浮士德(或者双头浮士德)的试验和失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缺少日常生活、宿命和偶然。“结局时的人群仍是开始时的人群,没有人变老,也没有人死亡,”迪容说。在另外一页上,他归纳说:“福楼拜笔下的知识分子正直,使他下了一次可怕的赌注,使他对他的故事过于修饰,使他在写作时收藏起他那支作家的笔。” 晚年福楼拜的疏忽或轻视或自由使得评论家们不得要领;我却认为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象征。以《包法利夫人》创建现实主义小说的人也是第一个打碎它的人。几乎就在昨天,切斯特顿写道:“小说完全可能同我们一起死亡。”福楼拜的本能预感到了这种死亡,因为它正在发生——《尤利西斯》以它的构思、时间和精神,不正是某一体裁的回光返照吗?他在小说的第五章中谴责巴尔扎克“统计学和人种学”的小说,并把它推广到左拉的小说。所以《布瓦尔和白居谢》的时间向永恒倾斜;所以主人公不死,继续在卡昂附近抄写他们不合潮流的蠢名录,在一九一四年时像在一八七〇年时一样无知;所以,此作品是向后看的,朝伏尔泰、斯威夫特和东方的寓言看的,朝前看,则是向着卡夫卡了。 可能另有一个关键。为了嘲弄人类的渴求,斯威夫特说他们身材矮小或类似灵长类;福楼拜则把他们说成是粗野的人。很明显,如果世界的历史就是《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历史,那么,组成这部历史的一切都是滑稽的和不牢靠的。
1回应 2020-12-24 02:40 -
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我将建议这样的假设:文学中的不准确是可以容忍的或可信的。因为在现实中,我们也有这种倾向。多数复杂概念的简化都是瞬间的作用。观察、关注,这个事实本身就是选择顺序:我们的观念,所有关注和注意都带有一种对无兴趣的东西故意省略的含意。我们通过记忆、恐惧和预感来看和听。在肉体上,下意识是生理行为的一种需要。我们的肉体会连接这一困难的章节,会应付上阶梯、处理症结、步入一定的高度、管理城市、控制湍急的河流;...2020-12-23 23:25 1人喜欢
我将建议这样的假设:文学中的不准确是可以容忍的或可信的。因为在现实中,我们也有这种倾向。多数复杂概念的简化都是瞬间的作用。观察、关注,这个事实本身就是选择顺序:我们的观念,所有关注和注意都带有一种对无兴趣的东西故意省略的含意。我们通过记忆、恐惧和预感来看和听。在肉体上,下意识是生理行为的一种需要。我们的肉体会连接这一困难的章节,会应付上阶梯、处理症结、步入一定的高度、管理城市、控制湍急的河流;会养狗,会穿越大街而不被轧死;会生养、呼吸、睡觉;也许会杀人:这是我们的身体,而不是我们的智力。我们的生存是一连串的适应,也可以说是一种遗忘的教育。值得称道的是托马斯·莫尔为我们提供的乌托邦的第一条消息是他对其中的一座桥梁的“真正”长度模糊不清。
回应 2020-12-23 23:25 -
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阿斯卡苏比生前是“拉普拉塔河的贝朗瑞[插图]”,死后是“埃尔南德斯的一个隐隐约约的先驱的影子”。这两个定义,正如它们所表明的,把他说成仅仅是一个另一类人物命运的前期人物——从时间上、从空间上都是错误的。第一个说法,是同一时代的比较,对他来说还不那么坏:这样为他定义的人没有失去谁是阿斯卡苏比的直接概念,也没有失去谁是那个法国人的充分信心;现在这两个方面都减弱了。贝朗瑞的诚实荣誉减弱了;虽然在《大...2020-12-18 02:41 1人喜欢
【阿斯卡苏比生前是“拉普拉塔河的贝朗瑞[插图]”,死后是“埃尔南德斯的一个隐隐约约的先驱的影子”。这两个定义,正如它们所表明的,把他说成仅仅是一个另一类人物命运的前期人物——从时间上、从空间上都是错误的。第一个说法,是同一时代的比较,对他来说还不那么坏:这样为他定义的人没有失去谁是阿斯卡苏比的直接概念,也没有失去谁是那个法国人的充分信心;现在这两个方面都减弱了。贝朗瑞的诚实荣誉减弱了;虽然在《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中他仍占据三行,这是由大名鼎鼎的斯蒂文森编写的;而阿斯卡苏比……第二个说法,预示或宣告《马丁·菲耶罗》的出现,则是不明智的:两部作品的相似是个意外情况,在创作目的上毫无相同之处。这种错误说法的原因是奇怪的。阿斯卡苏比作品一八七二年的主要版本告罄和在一九〇〇年的书市难见踪影后,阿根廷文化界想为公众提供一些他的作品。出于长度和严肃的原因,挑选了《桑托斯·维加》,一部三千行的难以读懂的长诗,从开始阅读到读完它,总是断断续续的,这是经常的事情。厌烦它、避开它的人们不得不求助于应受赞扬的、无能的、可爱的同义词:先驱的概念。说他是众所周知的他的学生埃斯塔尼斯劳·德尔坎波的先驱,实在是过于明显了;于是就把他说成何塞·埃尔南德斯的先驱。】
博尔赫斯极有文学史意识,他会为了官方评价的不公,读者接受的囫囵,甚至百科全书中占有的行数,细细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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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天涯 (当我们逃离了燃烧着的城市)
有一次我经过一座人口众多的城市 有一次我经过一座人口众多的城市, 头脑里为将来记下了 它的场面 它的建筑、它的风土人情、它的传统。 但是现在,对于整个城市我只记得一位我偶然遇到的女人, 因为爱而记住了她。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们都在一起——其他的我早已遗忘多时。 我肯定,我只记住这个热情地投入我怀抱的女人。 我们又一次漫步四方,我们相爱,我们又一次分离。 她又一次牵着我的手,我不应该离去。 我看见她在我身边...2017-04-03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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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那么,阿根廷传统是什么呢?我认为我们很容易回答,这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我认为整个西方文化就是我们的传统,我们比这一个或那一个西方国家的人民更有权利继承这一传统。我想起美国社会学家索尔斯坦·凡勃伦[插图]的一篇文章,讨论了犹太人在西方文化中的杰出地位。他问这种杰出地位是不是可以假设为犹太人天生的优越性,他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犹太人在西方文化中出类拔萃,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这种文化的活动,但同时又...2020-12-24 03:26
那么,阿根廷传统是什么呢?我认为我们很容易回答,这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我认为整个西方文化就是我们的传统,我们比这一个或那一个西方国家的人民更有权利继承这一传统。我想起美国社会学家索尔斯坦·凡勃伦[插图]的一篇文章,讨论了犹太人在西方文化中的杰出地位。他问这种杰出地位是不是可以假设为犹太人天生的优越性,他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他说犹太人在西方文化中出类拔萃,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这种文化的活动,但同时又不因特殊的偏爱而感到这种文化的束缚;“因此,”凡勃伦说,“犹太人比非犹太的欧洲人更易于在西方文化中创新。”这句话也适用于爱尔兰人在英国文化中的地位。说起爱尔兰人,我们没有理由假设不列颠文学和哲学中爱尔兰人比比皆是的现象是由于种族杰出,因为许多杰出的爱尔兰人(萧伯纳、贝克莱、斯威夫特)是英格兰人的后裔,并没有凯尔特血统;但是他们只要觉得自己是爱尔兰人,有所不同,就足以在英国文化中创新。我认为我们阿根廷人、南美洲人,所处情况相似;能够处理一切欧洲题材,能够洒脱地、不带迷信地处理一切欧洲题材,从而达到,事实上也达到很好的效果。 这并不是说阿根廷的试验是全部成功的;我认为传统和阿根廷特色的问题仅仅是永恒的决定论的一种当代的短暂的形式。如果我要用一只手摸桌子,问自己用左手还是右手去摸;然后用右手摸了,决定论者就会说,我不可能采取别的方式,在此之前的全部宇宙史已经决定了我要用右手去摸,如果用左手就成了奇迹。但是,假如我用左手去摸,他们也会说同样的话:我注定要用那只手去摸。文学题材和方法情况也如此。阿根廷作家出色地所做的一切都属于阿根廷传统,正如由于乔叟和莎士比亚,处理意大利题材已成为英国的传统。 我还认为,前面所作的有关文学创作目的的探讨,都基于意图和动机起重要作用的这一错误假设。以吉卜林为例:吉卜林一生为特定的政治理想而写作,想使自己的作品成为宣传的工具,但是他晚年不得不承认,作家作品的真正实质往往是作家自己不知道的;他还援引了斯威夫特的例子,斯威夫特写作《格列佛游记》时的意图是抨击人类社会的不公,却留下了一本儿童读物。柏拉图说过,诗人是神的抄写员,神仿佛是使一连串铁指环感应磁力的磁石,感应了诗人使他们背离原来的意愿和动机。 因此,我要重复说我们不应该害怕,我们应该把宇宙看做我们的遗产;任何题材都可以尝试,不能因为自己是阿根廷人而囿于阿根廷特色:因为作为阿根廷人是预先注定的,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如何,我们总是阿根廷人,另一种可能是作为阿根廷人只是做作,是一个假面具。 我相信,如果我们服从那个名为艺术创作的自我的梦想,我们就能成为真正的阿根廷人,成为虚怀若谷的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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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勒内·德尚姆研究了《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年代,并对它提出了非难。小说跨越的时间需有四十年左右;主人公们六十几岁投身于体操,同时布瓦尔发现了爱情。在这样一部情节繁杂的小说中,时间却是凝固的;除了这两位浮士德(或者双头浮士德)的试验和失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缺少日常生活、宿命和偶然。“结局时的人群仍是开始时的人群,没有人变老,也没有人死亡,”迪容说。在另外一页上,他归纳说:“福楼拜笔下的知识分子正直... (1回应)2020-12-24 02:40
勒内·德尚姆研究了《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年代,并对它提出了非难。小说跨越的时间需有四十年左右;主人公们六十几岁投身于体操,同时布瓦尔发现了爱情。在这样一部情节繁杂的小说中,时间却是凝固的;除了这两位浮士德(或者双头浮士德)的试验和失败外,什么也没有发生;缺少日常生活、宿命和偶然。“结局时的人群仍是开始时的人群,没有人变老,也没有人死亡,”迪容说。在另外一页上,他归纳说:“福楼拜笔下的知识分子正直,使他下了一次可怕的赌注,使他对他的故事过于修饰,使他在写作时收藏起他那支作家的笔。” 晚年福楼拜的疏忽或轻视或自由使得评论家们不得要领;我却认为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象征。以《包法利夫人》创建现实主义小说的人也是第一个打碎它的人。几乎就在昨天,切斯特顿写道:“小说完全可能同我们一起死亡。”福楼拜的本能预感到了这种死亡,因为它正在发生——《尤利西斯》以它的构思、时间和精神,不正是某一体裁的回光返照吗?他在小说的第五章中谴责巴尔扎克“统计学和人种学”的小说,并把它推广到左拉的小说。所以《布瓦尔和白居谢》的时间向永恒倾斜;所以主人公不死,继续在卡昂附近抄写他们不合潮流的蠢名录,在一九一四年时像在一八七〇年时一样无知;所以,此作品是向后看的,朝伏尔泰、斯威夫特和东方的寓言看的,朝前看,则是向着卡夫卡了。 可能另有一个关键。为了嘲弄人类的渴求,斯威夫特说他们身材矮小或类似灵长类;福楼拜则把他们说成是粗野的人。很明显,如果世界的历史就是《布瓦尔和白居谢》的历史,那么,组成这部历史的一切都是滑稽的和不牢靠的。
1回应 2020-12-24 02:40 -
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我将建议这样的假设:文学中的不准确是可以容忍的或可信的。因为在现实中,我们也有这种倾向。多数复杂概念的简化都是瞬间的作用。观察、关注,这个事实本身就是选择顺序:我们的观念,所有关注和注意都带有一种对无兴趣的东西故意省略的含意。我们通过记忆、恐惧和预感来看和听。在肉体上,下意识是生理行为的一种需要。我们的肉体会连接这一困难的章节,会应付上阶梯、处理症结、步入一定的高度、管理城市、控制湍急的河流;...2020-12-23 23:25 1人喜欢
我将建议这样的假设:文学中的不准确是可以容忍的或可信的。因为在现实中,我们也有这种倾向。多数复杂概念的简化都是瞬间的作用。观察、关注,这个事实本身就是选择顺序:我们的观念,所有关注和注意都带有一种对无兴趣的东西故意省略的含意。我们通过记忆、恐惧和预感来看和听。在肉体上,下意识是生理行为的一种需要。我们的肉体会连接这一困难的章节,会应付上阶梯、处理症结、步入一定的高度、管理城市、控制湍急的河流;会养狗,会穿越大街而不被轧死;会生养、呼吸、睡觉;也许会杀人:这是我们的身体,而不是我们的智力。我们的生存是一连串的适应,也可以说是一种遗忘的教育。值得称道的是托马斯·莫尔为我们提供的乌托邦的第一条消息是他对其中的一座桥梁的“真正”长度模糊不清。
回应 2020-12-23 23:25 -
Cambrian (而昔日的梦悄然爬上我身)
【《浮士德》的批评者说它无知和不真实。甚至连主角的坐骑的毛色也被检查过和验证过。一八九六年,拉斐尔·埃尔南德斯——何塞·埃尔南德斯的弟弟——说“那匹马是玫瑰色中带金黄,马的毛色恰恰从未有过这种颜色,找一匹有这种稀有毛色的马就像是找一只有三种颜色的猫”;一九一六年卢贡内斯证实说:“任何一个像书里的主人公那样豪爽的拉美骑手都不会骑一匹玫瑰色中带金黄的马。这种马总是被人看不起,它只配在庄园里转悠,或...2020-12-20 02:39 2人喜欢
【《浮士德》的批评者说它无知和不真实。甚至连主角的坐骑的毛色也被检查过和验证过。一八九六年,拉斐尔·埃尔南德斯——何塞·埃尔南德斯的弟弟——说“那匹马是玫瑰色中带金黄,马的毛色恰恰从未有过这种颜色,找一匹有这种稀有毛色的马就像是找一只有三种颜色的猫”;一九一六年卢贡内斯证实说:“任何一个像书里的主人公那样豪爽的拉美骑手都不会骑一匹玫瑰色中带金黄的马。这种马总是被人看不起,它只配在庄园里转悠,或者是顺从地作为孩子们的坐骑。”第一首十韵律诗的最后两句也受到了责备: 他骑着马驹 在月光下勒缰停下。 拉斐尔·埃尔南德斯认为,马驹是不上缰绳的,只装笼头,还说给马勒紧缰绳“不是拉美骑手的作风,只有暴躁的美国佬才会这样做”。卢贡内斯证实,或者写道:“没有一个高乔人用勒紧缰绳来停住马。这是自傲的美国佬杜撰出来的拉美骑手的做法,因为只有美国佬才会骑着母马在花园里转悠。” 我声明我没有资格参加这类乡村事务的争论;我比受责备的埃斯塔尼斯劳·德尔坎波更加无知。我只敢实话实说,虽然最正统的高乔人瞧不上玫瑰色中带金黄, 一匹金黄的玫瑰色马 这句诗仍旧——神奇地——使我感到赏心悦目。山野之人能理解和讲述歌剧的情节也曾遭受责难。说这种话的人忘记了所有的艺术都是惯例性的;马丁·菲耶罗的自传体歌谣也在此列。 岁月流逝,往事已成历史,讨论马匹毛色的博学之士已经作古,没有过去的,也许是永远不会穷尽的,则是欣赏幸福和友谊所给予的快意。我认为,这种快意,它在文学中并不比在我们命运的客观世界中少见,它正是这部诗的精华所在。许多人赞美《浮士德》里对黎明、潘帕斯草原黄昏的描写,我倒是认为,开始时提到的舞台背景使之产生了虚假的印象。最主要的是对白,是对白中流露出来的清纯的友谊。《浮士德》不属于阿根廷的现实,它属于——像探戈、像“摸三张”、像伊里戈延一样——阿根廷的神话。】
“我只敢实话实说,虽然最正统的高乔人瞧不上玫瑰色中带金黄, 一匹金黄的玫瑰色马 这句诗仍旧——神奇地——使我感到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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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用 冬至 2016-01-21
《讨论集》,但是实在难以“讨论”下去……
8 有用 琴 酒 2017-03-21
真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啊,揶揄起人/事来毫不客气又肯綮。印象深刻说文学在法国要么是政治上分左右,要么是宗派上分先锋保守,只有功能。但也越来越能体会到他是个多精湛与清醒的读者,说翻译荷马的困难在于“难以厘清哪些是属于诗人的,哪些是属于语言的”(比如酒色的大海是希腊套语还是荷马的独有),又或者说古典主义文学是从概念演绎的,记录一种观点,并不表现现实,需要从故事里推断,但是不在故事里——让我想到自己阅读古... 真是一个非常幽默的人啊,揶揄起人/事来毫不客气又肯綮。印象深刻说文学在法国要么是政治上分左右,要么是宗派上分先锋保守,只有功能。但也越来越能体会到他是个多精湛与清醒的读者,说翻译荷马的困难在于“难以厘清哪些是属于诗人的,哪些是属于语言的”(比如酒色的大海是希腊套语还是荷马的独有),又或者说古典主义文学是从概念演绎的,记录一种观点,并不表现现实,需要从故事里推断,但是不在故事里——让我想到自己阅读古典小说时最大的问题,是在于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想象和将故事填补完整。最后很神奇的是,博尔赫斯谈到了完美的作品的不稳定性,因为“语言的变化抹去次要的意义和细微的色彩”,但他本人的作品实际也一向被我视为“精致”的体现,却是晶体样的,同样能穿过烈焰。 (展开)
0 有用 雨夜偷人的牛 2015-10-05
芝诺悖论那两章很有趣
5 有用 岩井俊七 2016-05-03
有些书相见恨晚,有些则是相见恨早,这本书就是典型的后者。博尔赫斯的阅读量和记忆力惊人,对经典时代的缅怀,大量著作信手拈来,不同译本的见地,数学式的考虑问题的方式,尽管只有八万字,读来却并不轻松,阅读本书对读者本身的知识储备量也是极大的考验,需要具备不见得非要精通但至少比较了解的阅读经验,在未达到与之相匹配的程度前就来不及看,无异于囫囵吞枣,效果肯定不好。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能有足够的经验和勇气重拾本... 有些书相见恨晚,有些则是相见恨早,这本书就是典型的后者。博尔赫斯的阅读量和记忆力惊人,对经典时代的缅怀,大量著作信手拈来,不同译本的见地,数学式的考虑问题的方式,尽管只有八万字,读来却并不轻松,阅读本书对读者本身的知识储备量也是极大的考验,需要具备不见得非要精通但至少比较了解的阅读经验,在未达到与之相匹配的程度前就来不及看,无异于囫囵吞枣,效果肯定不好。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能有足够的经验和勇气重拾本书,且在那时有了更好的注释版本。 (展开)
0 有用 孟冬 2018-11-25
对惠特曼的喜爱是可以追溯的,当读者打开书本开始阅读,是一个与不在场作者或是思想意欲交流的过程,思想只有作用在我们身上时写作者才得以复活,书才开口与读者对话,思想与读者的频率步伐一致了,这是博尔赫斯的坚信的事情,惠特曼就写“你在阅读我,现在我是看不见的人,现在是你,实在,可见到,你是那个读诗和寻找我的人”。“这不是一本书,遇上我,就是遇上一个人”如此相像,不是吗?
0 有用 王大脸 2021-02-21
我看不懂。
0 有用 沙拉沙拉! 2021-02-15
这个翻译不咋样
0 有用 北原 2021-02-11
看不懂(•̀⌄•́)
0 有用 IonMaiSheng 2021-02-10
永恒、无限、同一;芝诺、柏拉图、庄子;regressus回返、宇宙论、神性;哲学、美学、文学;神秘、遗忘与幻梦;喀巴拉主义、诺斯替派、天堂与地狱;惠特曼、福楼拜和高乔诗歌;风格修辞、叙事表现力、《荷马史诗》传统……依然是后来老生常谈的话题。本集为老爷子早年的思想随笔和文艺评论(包括毒舌影评!),《永恒史》的前导,足见老爷子读书巨细又涉猎巨广!然而蜻蜓点水式和巴洛克绕弯子式的写法让人两眼一抹黑,(特... 永恒、无限、同一;芝诺、柏拉图、庄子;regressus回返、宇宙论、神性;哲学、美学、文学;神秘、遗忘与幻梦;喀巴拉主义、诺斯替派、天堂与地狱;惠特曼、福楼拜和高乔诗歌;风格修辞、叙事表现力、《荷马史诗》传统……依然是后来老生常谈的话题。本集为老爷子早年的思想随笔和文艺评论(包括毒舌影评!),《永恒史》的前导,足见老爷子读书巨细又涉猎巨广!然而蜻蜓点水式和巴洛克绕弯子式的写法让人两眼一抹黑,(特别当要大胆论及数学、物理学列公式不禁本能地发怵捏把汗……),译文也是捉襟见肘……“我的生活缺乏生命和死亡。”(《序言》)“我补充一点,具体物体的存在,不变化的稳定,生命中一个下午的流动,都会因生命的偶然性而惊讶。”(《阿喀琉斯和乌龟永恒的赛跑》) (展开)
0 有用 KissingFire 2021-02-05
很考验读者的知识背景的一本集子,挑着看了几篇感兴趣的,有不少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