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ttatore6对《屠宰场之舞》的笔记(8)
Jettatore6 (Vinimos a soñar)
读过 屠宰场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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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应该学着只说那个F开头的词,那是我的地盘。我才不想结婚呢,真希望什么事情都不要改变。为什么事情就不能一直保持原状呢?”
“当然可以。”
“真伤感哪。简直是神经,我干吗要伤感?还突然变得哭哭啼啼的。”
“没关系。”
“我不会哭的。不过,你可以抱我一下吗?你这只老狗熊,抱我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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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页
大部分的案子都很有趣,其中更有几起案子特别精彩。我读了好几个晚上,感触很深。太阳底下,世事如常。以前的人,为了各种理由,或根本不为什么理由互相残杀,无所不用其极地使尽各种手段。
有时这本书似乎变成翌晨早报的解毒剂。每天报上写的那些犯罪事件,让人很容易就下结论说,人性的丑恶正在空前急遽地恶化,世界末日来了,我们都要下地狱去了。当我看到这本书上的记载,知道几世纪以前的男男女女也是为了几个钱或为了情爱自相残杀,我可以告诉自己,其实我们并没有变得更糟,我们和以前一样好。
然而在其他的深夜里,这个发现带来的不是放心,而是绝望。我们从古至今都一个样,没有变得更好,也不会变得更好。历史上因我们的罪而牺牲的人,简直是死得轻如鸿毛;我们回报以更多的罪恶,我们的罪恶之源永不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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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页
“奉主耶酥之名,我们最后不都得死吗?那为什么不互相残杀,想怎么血匿都可以?难道这就是世界运行的方式吗?”
“我不知道世界到底怎么运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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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上厕所,回来后他告诉我:“上帝知道我喜欢喝酒。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酒,一定会变得很糟。”
“有或没有,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德性。”
“呃……可是有时候这玩意儿可以让你醉眼蒙胧一阵子,至少它柔化了焦距。”他举起酒杯,深深地凝视着,“听人家说,不能用肉眼去观察日食,一定要透过一片熏黑的玻璃才能保护自己的眼睛。直视人生不也挺危险的吗,难道不需要靠这朦胧的玩意儿使你在看它的时候更安全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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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那几抱着酒瓶和杯子,静静地喝,当时我已经有一点醉意了,但不是太醉,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凝视着远方,脑中似平思索着一些事情但又像是一片空白。你理解我说的是什么吗?”
“理解。”
“然后有那么一刻,我感到一阵清明,好像在那一刻我能够洞悉所有的事物,我的思想越过脑际,在那些事物之中翻滚缠绕。一瞬问,我感到它们已经与我接近到几乎可以触摸的距离,然后——他弹了一下手指,“啪,就不见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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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的时候,我举手发言说:“今天一整天我都想喝酒。目前我所遭遇的情况是我不能作任何改变的,但感觉上好像我又应该做些什么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而且每个人都对结果相当满意。我是个酒鬼,我希望每件事情都能完美,然而总是不从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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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酒还剩下大半瓶呢。他的红色警铃放在坐垫上,车子停在街边的消防栓旁,看起来挺危险的,可是上帝并没指派我来让他妈的全世界人戒酒,也没要我确定每一个人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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