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理想国》及其当代探讨的一种导读 2020/2/28
这篇导读写给大学本科生、对《理想国》好奇的普通读者。参考了吴增定老师《我怎么教学生读〈理想国〉》。我的视野有限，没能覆盖《理想国》涉及的所有问题。欢迎有经验的读者提出建议。
注：这篇是2020年写的，后来没更新了，知识结构可能会逐渐老旧，仅供参考。后来我持续关注的几个议题收集在豆列：
有工作经验的教学；职业生涯、人生的心得体会；各种职业生涯轨迹；各种职业方向；工作方法，职场经验；领导力；
政治的微观过程；人民与国家的关系、互动；社会心理学，政治心理学，群体行为；组织研究；
全球视野下的公共管理；知识、理念如何影响公共政策；在当代社会如何推动改变；
综合国力；比较政治学；现代民族国家；发展中国家 (Global South)；发展研究；移民，身份认同，国界；Autocracy；Democracy；中国公共管理；中国之外的社会主义历史；当代美国；
国际关系；国际组织，全球治理；大战略；外交；美国外交；中国的国际事务；中美关系2；亚洲事务；当代战争、冲突；
社会科学哲学，预设(assumption)，研究方法；跨学科社会科学；欧美之外的社会科学；人类学新书
为什么想读《理想国》？张泰苏老师回忆自己的读书经历：
我以前那会儿也思考历史、哲学，但是没有方向。我高中的时候就经常看书，经常思考。我那时读完了两本书，才逐渐使自己的思维方式变得更加成熟一些。第一本书是钱穆的《国史大纲》。它让你突然觉得，中国历史可以这么看，你可以如此充满理想，充满信仰，充满一种对古人的尊崇去看中国历史。突然，你就觉得它把中国人的文化根基、文化传统呈现出来了。那种震撼是很大的，因为你第一次觉得自己国家的文化还是很光辉灿烂的。另一本书就是柏拉图的《理想国》，那是一种完全的精神跟灵魂上的享受，好像一下子天窗被打开，阳光射进来的感觉，一下子觉得生活明亮了很多。你对人生的憧憬、你自己在社会的位置、你的责任、你的义务都比以前要坚定。你人生的整个情结一下被打开了一样，感觉特别好。
阿兰·布鲁姆《人应该如何生活：柏拉图〈王制〉释义》中译本说明写道：
布鲁姆的知识理念是在专业化时代致力于认识整全，他的教育理念是在技术化时代培养整全的人。他说：“我们时代的教育必须设法在学生身上发现一切可能渴望整全的东西，并重建使他们能够自主地追求那种整全的知识。”
斯蒂芬·斯密什在《耶鲁大学公开课：政治哲学》第1章《为什么是政治哲学？》中写道：
哲学潜在地始终是一项不安的事业。你们当中那些开始追寻关于最佳政制的知识的人，或许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也许，你们会有完全不同于昔日的忠心与归属。
背景
如果你对古希腊一无所知，想了解古希腊是怎样一个世界，古希腊的社会和人是怎样的状态，推荐看唐纳德·卡根教授讲的《耶鲁大学公开课：古希腊历史简介》（网易和B站都有），以及他写的教材《The Western Heritage (11th Edition)》中讲古希腊的章节，中译本有第8版《西方的遗产》。如果对古希腊历史有更多的兴趣，将来可以进一步读单卷本古希腊史Sarah B. Pomeroy《Ancient Greece: A Political, Social, and Cultural History (4th Edition)》，中译本有第2版《古希腊政治、社会和文化史》。
如果想了解古希腊思想史的脉络，推荐读聂敏里《西方思想的起源：古希腊哲学史论》。
如果想了解柏拉图的生平，可以读《柏拉图书简》中的第七封信。
译本和解读
中译本目前没有公认的很准确的译本，最常用的是王扬译本和郭斌和、张竹明译本。英译本比较准确的是阿兰·布鲁姆译本。
对全书的段落划分、概括段意，推荐看王扬译本的对话纲要、余纪元《〈理想国〉讲演录》。
对《理想国》的解读，如果只读一个章节的阅读量，推荐斯蒂芬·斯密什《耶鲁大学公开课：政治哲学》第4章《柏拉图论正义与人的善好》，《新编西方法律思想史(古代、中世纪、近代部分)》中赵晓力老师写的第1章《苏格拉底之死与柏拉图的〈理想国〉》。
如果有时间读一本书的阅读量，推荐上面提到的余纪元《〈理想国〉讲演录》，更多的还推荐阿兰·布鲁姆《人应该如何生活：柏拉图〈王制〉释义》，沃格林《〈王制〉要义》。
要想认真地思辨、说理，需要注意所用语言的准确性，这方面基本的读物推荐陈嘉映老师的《说理》。要想进一步了解西方古代作家的写作风格，可以参考亚瑟·梅尔泽《字里行间的哲学：被遗忘的隐微写作史》。另一方面，如何阅读现代学术文献，可以参考Zachary Shore《Grad School Essentials: A Crash Course in Scholarly Skills》。
此外，留心柏拉图写作的几个特点：
柏拉图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或观念认为自己的书是一部伦理学的著作或一部政治哲学的著作。他想做的就是去探讨他想要探讨的问题，而非我们今日已经部门化、专业化、技术化之后的那种哲学所呈现的样子。
《理想国》的开篇是值得我们关注和学习的，柏拉图在这里对哲学的探讨是从我们的日常生活开始的，而非像我们今天从抽象的命题或概念出发。
苏格拉底哲学的目的是考察人而不是命题，要查验的是人生活中的真正信念，而非人所秉持的命题。他的格言是“未经考察的生活是不值得活的”，而不是“未经考察的命题是不值得拥有的”。
——余纪元《〈理想国〉讲演录》
《理想国》涉及的问题的当代探讨
以下列出《理想国》涉及的问题在当代世界的约束条件、知识基础，这些是不全面的，但是是必要的。否则，除了做成思想史研究之外，难以推进对问题的思考。向经典作家学习，重要的是学习他们的努力：直面自己感受到的重要问题的努力，运用一切可得的知识资源、思想资源的努力。把经典作家作为思考的教练，而不是刻舟求剑的教条。
以下列出的推荐读物比较多，读者可以选取其中自己感兴趣的部分，有时间就读一点，读一点有一点的启发。
人性
纪语学长在博客《读博有感：名利、学问与做人》中写道：
我进芝加哥大学读博，学的是神经科学，这几年，得益于周围的师友和学校本身的氛围和设置，最大的收获之一却在社会学科（人类学、历史、宗教、社会学等等）。当年入神经科学的一个基本动机其实跟我之前的人文底色一脉相承：要问的是人是什么。这几年学到的，却是人的局限和对这些局限的无知：被自己的生物性和社会性局限而浑然不觉，更不用说超越的可能。激素水平、基因、早年经历、社会环境、偏见的习得、意见的传染、各种社会和文化的标签造成的“悬浮”、更不用说小到亲人朋友大到社会国家对个人的塑造和影响——很多学者很好的工作便是在梳理和明晰，我们带着自己生物性的躯体在社会空间里游走，何以完全地不知道随时随地伴随自己的无知和无意识，还大多数时候编织出一个自己“完全知道”的梦境（包括这些工作的研究者本身）。以前说人之为人是因为人有自己的“能动性”，而现代自然与社会科学提供的多是各种各样的“被动性”，或者，套用哲学家Nussbaum有名的话讲，个体——不论是凡夫走卒还是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面对自我、环境和他人之时，从生理条件到道德选择上都有不可逃避的脆弱与局限。
人的欲望、情绪、性格、心理活动有大脑的硬件基础，推荐脑科学教材Bob Garrett《Brain & Behavior: An Introduction to Behavioral Neuroscience (5th Edition)》，Eric R. Kandel《The Disordered Mind: What Unusual Brains Tell Us About Ourselves》，Nicole Rafter《The Criminal Brain (2nd Edition)》。
理解人与动物的共性，学习比较心理学是必要的（必要但不充分，下文中的“必要”都是这个意思），推荐教材Burton A. Weiss《Natural Behavior: The Evolution of Behavior in Humans and Animals Using Comparative Psychology and Behavioral Biology》，Daniel C. Marston《Comparative Psychology for Clinical Psychologists and Therapists: What Animal Behavior Can Tell Us about Human Psychology》，Karen B. Strier《Primate Behavioral Ecology (5th Edition)》，Frans de Waal《Mama's Last Hug: Animal Emotions and What They Tell Us about Ourselves》，Craig Stanford《The New Chimpanzee: A Twenty-First-Century Portrait of Our Closest Kin》。
理解人的各种欲望和行为，学习人类的演化(evolution)是必要的，推荐教材David M. Buss《Evolutionary Psychology (6th Edition)》（有中译本《进化心理学(第4版)》），John Cartwright《Evolution and Human Behaviour: Darwinian Perspectives on the Human Condition (3rd Edition)》，Gary Tomlinson《Culture and the Course of Human Evolution》， Robert Boyd《How Humans Evolved (8th Edition)》，Robin Dunbar《Human Evolution: Our Brains and Behavior》，Jeffrey H. Schwartz《Rethinking Human Evolution》。了解生理学也是必要的，推荐Nick Lane《Power, Sex, Suicide: Mitochondria and the Meaning of Life》，Daniel Z. Lieberman《The Molecule of More: How a Single Chemical in Your Brain Drives Love, Sex, and Creativity―and Will Determine the Fate of the Human Race》。欲望与线粒体、多巴胺有关。
理解人的各种追求、人为什么有这些追求，推荐教材Johnmarshall Reeve《Understanding Motivation and Emotion (7th Edition)》。
理解人的各种情绪，推荐教材Michelle N. Shiota《Emotion (3rd Edition)》。人的情绪、心理受群体的影响，推荐教材Elliot Aronson《社会心理学》，Christian von Scheve《Collective Emotions: Perspectives from Psychology, Philosophy, and Sociology》。情绪对人脑的许多功能是不可缺少的，无法把情绪与理性截然分开。
理解人的政治情绪（《理想国》里称为“血气, spiritedness”），推荐读Martha L. Cottam《Introduction to Political Psychology (3rd Edition)》，《The Oxford Handbook of Political Psychology (2nd Edition)》，以及一些专门的讨论：追求被承认(Cillian McBride《Recognition (Key Concepts) 》)，追求地位(Jonathan Renshon《Fighting for Status: Hierarchy and Conflict in World Politics》)，追求荣誉(Laurie M. Johnson《Honor in the Modern World: 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s》)。此外可以留意豆列“社会心理学，政治心理学”的更新。
了解音乐对心理的影响，推荐教材Peter Jason Rentfrow《Foundations in Music Psychology: Theory and Research》，论文Dylan van der Schyff, “Evolutionary Musicology Meets Embodied Cognition: Biocultural Coevolution and the Enactive Origins of Human Musicality,” Frontiers in Neuroscience 11 (Sept. 2017)。
理解人的性格，学习人格心理学是必要的（必要但不充分），推荐教材Randy Larsen《Personality Psychology: Domains of Knowledge About Human Nature (6th Edition)》，David C. Funder《The Personality Puzzle (7th Edition)》（有中译本《人格心理学：人与人有何不同(第6版)》）。
人的心理受成长过程影响，推荐读发展心理学教材Laura E. Berk《Exploring Lifespan Development (4th Edition)》。
当代对道德的研究，推荐读Michael Tomasello《A Natural History of Human Morality》（有中译本《人类道德自然史》），Todd K. Shackelford《The Evolution of Morality》，Valerie Tiberius《Moral Psychology: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Walter Sinnott-Armstrong《Moral Psychology: Free Will and Moral Responsibility》，Albert Bandura《Moral Disengagement: How People Do Harm and Live with Themselves》，Philip Pettit《The Birth of Ethics: Reconstructing the Role and Nature of Morality》，Michael Bergmann《Challenges to Moral and Religious Belief: Disagreement and Evolution》。
当代对人性的研究，推荐读《The Oxford Handbook of the Human Essence》，Michael Tomasello《Becoming Human: A Theory of Ontogeny》，Anne Phillips《The Politics of the Human》。
社会
理解社会的形成，推荐读Pascal Boyer《Minds Make Societies: How Cognition Explains the World Humans Create》，Emanuel Adler《World Ordering: A Social Theory of Cognitive Evolution》，Francesco Guala《Understanding Institutions: The Science and Philosophy of Living Together》，Mark Granovetter《Society and Economy: Framework and Principles》，耶鲁大学课程大纲《Psychology of Group Life》，文章：2017年《Male cooperation for breeding opportunities contributes to the evolution of multilevel societies》。
理解人在社会中的行为，推荐读Brian Epstein《The Ant Trap: Rebuilding the Foundations of the Social Sciences》，Jon Elster《Explaining Social Behavior: More Nuts and Bolts for the Social Sciences (2nd Edition)》，Charles Stanish《The Evolution of Human Co-operation: Ritual and Social Complexity in Stateless Societies》。
现代社会有种种取舍和代价，要理解取舍和代价，学习经济学原理是必要的（但只学经济学对于理解世界的复杂性是不够的）。经济学读物推荐Charles Wheelan《Naked Economics: Undressing the Dismal Science (3rd Edition)》，Harold Winter《Trade-Offs: An Introduction to Economic Reasoning and Social Issues, (2nd Edition)》。
《理想国》里“人有金银铜铁之分”的寓言指出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人的性格差异推荐读Michael C. Ashton《Individual Differences and Personality (3rd Edition)》；社会资源的不平等，推荐读Thomas Sowell《Discrimination and Disparities》，Keith Payne《The Broken Ladder: How Inequality Affects the Way We Think, Live, and Die》，安妮特·拉鲁《不平等的童年：阶级、种族与家庭生活》，Carles Boix《Political Order and Inequality: Their Foundations and their Consequences for Human Welfare》，豆列“不平等”。
在当代社会，一些正在发生变化的领域及相应的推荐读物列举如下：
生育：Henry T. Greely《The End of Sex and the Future of Human Reproduction》
工作：《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19: The Changing Nature of Work》
教育：《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18: Learning to Realize Education's Promise》， Daniel A. Wagner《Learning as Development: Rethinking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in a Changing World》
洞穴
当代社会有各种洞穴，洞穴是对人的本能和惰性的迎合、利用。人生来就在洞穴中，处于受裹挟而不自知的状态。对当代洞穴的一个生动描写是阿道斯·赫胥黎的小说《美丽新世界》（中译本推荐章艳译本）。一些常见的当代洞穴及相应的推荐读物列举如下：
当代意识形态：Thomas Sowell《A Conflict of Visions: Ideological Origins of Political Struggles》
大众意见：Carroll J. Glynn《Public Opinion (3rd Edition)》
宣传(propaganda)：刘海龙《宣传：观念、话语及其正当化》，Garth S. Jowett《Propaganda & Persuasion (7th Edition)》，Yochai Benkler《Network Propaganda: Manipulation, Disinformation, and Radicalization in American Politics》，豆列“政治沟通，公共沟通，宣传”。
社交媒体：Ciarán Mc Mahon《The Psychology of Social Media》，斯坦福大学传播学系课程《Self-Representation in Digital Media》《Digital Media and Behavior》
追星：Jonathan Gray《Fandom: Identities and Communities in a Mediated World (2nd Edition)》，David C. Giles《Twenty-First Century Celebrity: Fame in Digital Culture》
娱乐、上瘾：Thorsten Hennig-Thurau《Entertainment Science: Data Analytics and Practical Theory for Movies, Games, Books, and Music》，Judith Grisel《Never Enough: The Neuroscience and Experience of Addiction》，豆列“注意力，娱乐，上瘾”。
消费：亚当·费里尔《如何让他买：改变消费者行为的十大策略》，马丁·林斯特龙《品牌洗脑：世界著名品牌只做不说的营销秘密》，Wayne D. Hoyer《Consumer Behavior (7th Edition)》，Michael R. Solomon《Consumer Behavior: Buying, Having, and Being (12th Edition)》，Sam Page《Digital Neuromarketing: The Psychology Of Persuasion In The Digital Age》，豆列“消费”。
世界上有许多工作是制造洞穴，其中非政治的例如产品经理，《少年借贷，则中国强》《小群效应：席卷海量用户的隐性力量》举了一些例子。更大范围的制造洞穴例如《Manufacturing Happy Citizens: How the Science and Industry of Happiness》。如果揭穿洞穴会有什么后果？可以看《If Truth Be Told: The Politics of Public Ethnography》。
政治
为什么人们会形成政治共同体？城邦为什么是必要的？推荐读Avi Tuschman《Our Political Nature: The Evolutionary Origins of What Divides Us》，Stevan E. Hobfoll《Tribalism: The Evolutionary Origins of Fear Politics》，Roger Eatwell《National Populism: The Revolt Against Liberal Democracy》，Stuart Kaufman《Nationalist Passions》。人是否划分敌我，是接纳外人还是排外，受环境和演化过程的交织影响，推荐读Allen Buchanan《The Evolution of Moral Progress: A Biocultural Theory》。
了解现代国家(state)是如何形成的，可以读Bob Jessop《The State: Past, Present, Future》，John L. Brooke《State Formations: Global Histories and Cultures of Statehood》，Christian Lund《Rule and Rupture: State Formation through The Production of Property and Citizenship》，Andreas Wimmer《Nation Building: Why Some Countries Come Together While Others Fall Apart》。现代国家对人的影响，可以读Didier Fassin《At the Heart of the State: The Moral World of Institutions》。
当代的战争和冲突是什么样的？如何理解战争和冲突？推荐读Richard Betts《Conflict After the Cold War (5th Edition)》，Azar Gat《The Causes of War and the Spread of Peace: But Will War Rebound?》，Eli Berman《Small Wars, Big Data: The Information Revolution in Modern Conflict》。对国际主义(Internationalism)的综述，见Glenda Sluga《Internationalisms: A Twentieth-Century History》。
了解当代世界上的各种政体，可以读比较政治学的教材，例如迈克尔·罗斯金《国家的常识：政权·地理·文化》Patrick H. O'Neil《Essentials of Comparative Politics (6th Edition)》，《牛津比较政治学手册》，Barry Clark《Political Economy: A Comparative Approach (3rd Edition)》。
了解中国的政体，可以读景跃进《当代中国政府与政治》，周雪光《中国国家治理的制度逻辑》，豆列“中国公共管理”。
了解具体的政治过程，有许多读物，例如《当代世界各地政治经济运行模式参考书目》。我认为，对政治哲学的思考不能无视具体的政治现象、政治问题。
学者对政治经历的反思，可以看《爱这个世界：汉娜·阿伦特传》《入世哲学家：阿尔伯特·赫希曼的奥德赛之旅》，叶礼庭《火与烬：政治中的成与败》。
当代有趣的一点是，nerd也能对政治产生一点影响，见John Postill《The Rise of Nerd Politics: Digital Activism and Political Change》。
善好
对部分当代社会议题的探讨，推荐读教材Russ Shafer-Landau《The Fundamentals of Ethics (4th Edition)》，Steven M.Cahn《Exploring Moral Problems: An Introductory Anthology》。
对部分当代国际议题的探讨，推荐读教材Mark R. Amstutz《International Ethics: Concepts, Theories, and Cases in Global Politics (5th Edition)》。我认为，对“善好”的思考不能无视具体的社会议题、国际议题。
当代对正义的部分探讨，可以看乔纳森·海特《正义之心：为什么人们总是坚持"我对你错"》，Ronald Dworkin《Justice for Hedgehogs》，Catherine Lu《Justice and Reconciliation in World Politics》。
怎样的生活是良好的？
来自伦理学的探讨可以看陈嘉映《何为良好生活》，Ben Bradley《Well-Being (Key Concepts in Philosophy)》，Guy Fletcher《The Philosophy of Well-Being》，Valerie Tiberius《Well-Being as Value Fulfillment: How We Can Help Each Other to Live Well》。
来自积极心理学的探讨可以看James E. Maddux《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Life Satisfaction》，Dana S. Dunn《Positive Psychology: Established and Emerging Issues》。
衡量政治的好坏有哪些思路？
来自公共政策的探讨可以看《The Oxford Handbook of Well-Being and Public Policy》，Ian Shapiro《Politics against Domination》，豆列“公共管理”。
来自发展研究的探讨可以看Ian Goldin《Development: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Robert Potter《Geographies of Development: An Introduction to Development Studies (4th Edition)》，《The Oxford Handbook of the Politics of Development》《Routledge International Handbook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俞可平《中国的治理变迁（1978-2018）》，豆列“发展研究”。
目前我还没找到政治哲学对这个问题的综述，欢迎推荐读物。
在知识论方面如果有疑问，推荐读Jennifer Nagel《Knowledge: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马克·里斯乔德《当代社会科学哲学导论》，Isaac Ariail Reed《Interpretation and Social Knowledge: On the Use of Theory in the Human Sciences》，Alvin I. Goldman《Epistemology: A Contemporary Introduction》，豆列“社会科学哲学”。
最后，放一张鼓励的照片：
“我昨天下到佩雷欧斯港。” 佩雷欧斯港就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