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译者: 马小漠
出版年: 2010-10
页数: 651
定价: 48.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卡尔维诺作品集
ISBN: 9787544712682
内容简介 · · · · · ·
《伊塔洛·卡尔维诺·短篇小说集(套装上下册)》内容简介:第一版《短篇小说集》于一九五八年十一月由都灵的埃伊纳乌迪出版社出版。通过对构成《伊塔洛·卡尔维诺·短篇小说集(套装上下册)》的这四卷“书”的整理,卡尔维诺在这里收集了前一部小说集《乌鸦最后来》(1949)里的几乎所有的小说、《进入战争》(1954)的三个自传性故事、马科瓦尔多的前十个故事、“艰难的爱”系列中的九次奇遇、杂志上发表过的三部短小的长篇小说以及其他直至此前还未收录成册的零散短篇小说,并把它们归入这本书的四“卷”里。
目录 · · · · · ·
第一卷艰难的田园诗
大鱼,小鱼(1950)
一个下午,亚当(1947)
装螃蟹的船(1947)
被施了魔的花园(1948)
人们中没有一个知道这事(1950)
好游戏玩不长(1952)
去指挥部(1945)
乌鸦最后来(1946)
在路上的害怕(1946)
雷区(1946)
三个人中的一个仍活着(1947)
牲口林(1948)
不可信的村庄(1953)
一家糕点店的盗窃案(1946)
像狗一样睡觉(1947)
你这样下去就不错(1947)
美元和老妓女(1947)
一张过渡床(1949)
猫和警察(1948)
城市里的蘑菇(1952)
市政府的鸽子(1952)
饭盒(1952)
黄蜂疗法(1953)
高速公路上的森林(1953)
好空气(1953)
毒兔子(1954)
和奶牛们的旅行(1954)
长椅(1955)
月亮与Gnac(1956)
车间里的母鸡(1954)
数字之夜(1958)
帕乌拉提姆太太(1958)
第二卷 艰难的记忆
荒地上的男人(1946)
巴尼亚思科兄弟(1946)
主人的眼睛(1947)
懒汉儿子(1948)
与一个牧羊人共进午餐(1948)
进入战争(1953)
青年先锋队员在芒通(1953)
国家防空联合会的晚上(1953)
第三卷 艰难的爱情
一个士兵的奇遇(1949)
一个海水浴者的奇遇(1951)
一个职员的奇遇(1953)
一个近视眼的奇遇(1958)
一个读者的奇遇(1958)
一个妻子的奇遇(1958)
一个旅客的奇遇(1957)
一对夫妻的奇遇(1958)
一个诗人的奇遇(1958)
第四卷 艰难的生活
阿根廷蚂蚁(1952)
房产投机(1957)
烟云(1958)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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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图罗。马索拉里是上夜班的工人,早晨六点下工。回家要走很长的路,天气好的时候,他也骑自行车,雨天和冬季改乘电车。六点三刻和七点之间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妻子艾莉黛的闹钟刚刚响过,或差一点就要响的时候。经常是两种声响:闹钟的铃声和他迈入家门的脚步声同时闯入艾利黛的脑海里,把她从睡梦中唤醒。清晨的觉是最香的时候,她总要把脸埋在枕头里,在床上再赖上几秒钟。然后,她倏地坐起身来,匆匆忙忙把胳臂伸进晨衣,头发耷拉到眼睛上。她就这副模样出现在厨房里,阿尔图罗正在那里,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取出空空如也的饭盒和暖水瓶,把它们放在水池里。在这之前,他已经点好了炉子,煮上了咖啡。艾莉黛一看见他瞅着自己,就赶忙用手拢拢头发,使劲睁大眼睛,似乎因为丈夫回到家中,第一眼就看到她衣冠不整、睡容满面而感到不好意思。如果两人同床共枕,那是另一码事,清晨从同一睡梦中醒来,双方的尊容彼此彼此。有时,还差一分钟闹钟就该响了,是阿尔图罗端着咖啡走进房间,将她唤醒。那么,一切显得更自然些,刚醒来时的娇媚还具有一种懒散的柔情。她举起赤裸裸的双臂,伸伸懒腰,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他们抱在一起了。阿尔图罗还穿着风雨衣;她搂着他,根据他外衣的湿度和凉意就满可以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下雨、有雾、抑或降雪;不过,她仍然要问:“天气怎么样?”而他呐,也总是半带讥讽地嘟囔一番,把一天的不快从后到前倒着数落一遍:骑自行车的归途,出厂时的天气,头天晚上进厂时截然不同的气候,干活时遇到的麻烦,车间的传闻等等,等等。这个时辰,屋里总是不太暖和,但是,艾莉黛还是脱了衣服,有点哆哆嗦嗦地在浴室里洗澡。阿尔图罗随后跟了进来,他慢腾腾地脱了衣服,也慢条斯理地洗起来,从身上冲掉车间的尘土和油污。他们两人就这样站在洗脸池周围,半裸着身子,瑟瑟发抖,有时你碰碰我,我碰碰你,从对方手里拿过牙膏、肥皂,嘴里还继续讲着话,这是推心置腹的时刻。有时他们互相帮着擦背,... (查看原文) —— 引自第455页 -
一切是如此的美丽:被拳曲的桉树树叶勾勒出的拱顶细窄而高耸,还有那被树叶切碎的天空;只是他们心中怀着那样的焦虑,焦虑这个不属于他们的花园,焦虑他们每时每刻都有可能被赶出这里 (查看原文) —— 引自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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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卡尔维诺的蛛网小径

[2012-2013读书摘抄][2]大地上的异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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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艰难的爱情 [一个近视眼的奇遇] 当一个人离开自己曾长久居住过的环境时会是怎么样的,隔了很长时间再回来,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就好像那些人行道,那些朋友,那些咖啡馆里的谈话,要么就是全部,要么可能什么都不是,要么也就跟着这般日复一日地过着,要么是再也无法参... (展开)
[2012-2013读书摘抄][1]美妙却难以受用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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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之暗面 (All burned out in that summer)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总是让我想到一句话——“不会说话的爱情”。虽然说这本书里有的翻译很不习惯,但是“艰难爱情”这个系列翻译的很好,尤其是这篇文章。非常喜欢最后结尾的那句“她于是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柔” 没有找到马小漠版本的翻译,从网上摘下来这篇文章的另一个翻译版本,聊以慰藉 阿尔图罗。马索拉里是上夜班的工人,早晨六点下工。回家要走很长的路,天气好的时候,他也骑自行车,雨天和冬季改乘电车。六点三刻和七... (2回应)2012-06-07 10:19 5人喜欢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总是让我想到一句话——“不会说话的爱情”。虽然说这本书里有的翻译很不习惯,但是“艰难爱情”这个系列翻译的很好,尤其是这篇文章。非常喜欢最后结尾的那句“她于是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柔” 没有找到马小漠版本的翻译,从网上摘下来这篇文章的另一个翻译版本,聊以慰藉
阿尔图罗。马索拉里是上夜班的工人,早晨六点下工。回家要走很长的路,天气好的时候,他也骑自行车,雨天和冬季改乘电车。六点三刻和七点之间回到家里,正好赶上妻子艾莉黛的闹钟刚刚响过,或差一点就要响的时候。经常是两种声响:闹钟的铃声和他迈入家门的脚步声同时闯入艾利黛的脑海里,把她从睡梦中唤醒。清晨的觉是最香的时候,她总要把脸埋在枕头里,在床上再赖上几秒钟。然后,她倏地坐起身来,匆匆忙忙把胳臂伸进晨衣,头发耷拉到眼睛上。她就这副模样出现在厨房里,阿尔图罗正在那里,从随身携带的提包里取出空空如也的饭盒和暖水瓶,把它们放在水池里。在这之前,他已经点好了炉子,煮上了咖啡。艾莉黛一看见他瞅着自己,就赶忙用手拢拢头发,使劲睁大眼睛,似乎因为丈夫回到家中,第一眼就看到她衣冠不整、睡容满面而感到不好意思。如果两人同床共枕,那是另一码事,清晨从同一睡梦中醒来,双方的尊容彼此彼此。有时,还差一分钟闹钟就该响了,是阿尔图罗端着咖啡走进房间,将她唤醒。那么,一切显得更自然些,刚醒来时的娇媚还具有一种懒散的柔情。她举起赤裸裸的双臂,伸伸懒腰,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他们抱在一起了。阿尔图罗还穿着风雨衣;她搂着他,根据他外衣的湿度和凉意就满可以知道外面是什么天气:下雨、有雾、抑或降雪;不过,她仍然要问:“天气怎么样?”而他呐,也总是半带讥讽地嘟囔一番,把一天的不快从后到前倒着数落一遍:骑自行车的归途,出厂时的天气,头天晚上进厂时截然不同的气候,干活时遇到的麻烦,车间的传闻等等,等等。这个时辰,屋里总是不太暖和,但是,艾莉黛还是脱了衣服,有点哆哆嗦嗦地在浴室里洗澡。阿尔图罗随后跟了进来,他慢腾腾地脱了衣服,也慢条斯理地洗起来,从身上冲掉车间的尘土和油污。他们两人就这样站在洗脸池周围,半裸着身子,瑟瑟发抖,有时你碰碰我,我碰碰你,从对方手里拿过牙膏、肥皂,嘴里还继续讲着话,这是推心置腹的时刻。有时他们互相帮着擦背,一下爱抚,两人又拥抱在一起,然而,艾莉黛忽然喊道:“上帝!什么时候啦!”她连忙跑去戴上吊袜带,穿上裙子,一切都是匆匆忙忙。她站着穿好衣服,把脸凑近梳妆台的镜子,嘴上噙着发夹,用刷子梳通头发。阿尔图罗走过来,站在她的背后,他已经点燃了香烟,吸着烟瞅着艾莉黛。他待在那儿也帮不上忙,显得局促不安。艾莉黛收拾妥当,在走廊里穿上大衣,吻了一下阿尔图罗,打开门,匆匆往楼下跑去。家里就剩下阿尔图罗一个人了。他听见艾莉黛的鞋后跟踏着台阶的声音,当这种声音消失后,他的思想又随着她疾步走在庭院里,来到大门口,行进在人行道上,然后,一直随她走到电车站。连电车叮叮的响声他似乎也听得见。车停下来,每个乘客上车时脚登踏板的声音他也听得见。他想:“好了,这会儿她乘上车了。” 他仿佛瞧见妻子挤在十一路电车上男男女女劳动者中间,十一路电车像以往每天一样,把他的妻子带到工厂里。阿尔图罗灭掉烟蒂,关上窗户,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他上了床。艾莉黛起来后没整理床,阿尔图罗睡觉的那边几乎没动,跟刚铺好的一样。他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边,但是,过了一会儿,他把一条腿伸到艾莉黛睡的那边,那里还有妻子的余温,接着,他又把另一条腿也伸了过去,就这样他一点一点把身子都移到艾莉黛睡的那边去了。那里有着妻子的体温,并且还保留着她的身体的形状。他把头枕在妻子的枕头上,脸紧紧贴住枕头,嗅着妻子的体香睡着了。艾莉黛晚上回家时,阿尔图罗已经在房间里转了半天了:他点上了炉子,把东西放在炉子上烧,在晚饭前几个小时里,他也做些事情,譬如铺床、扫地、把该洗的衣服浸在水里。然而,艾莉黛总觉得他干得很糟糕。说实在的,他根本没心思去做这些事情,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只是为了等她。他待在家里,手上在做这些事,可精神上早就去迎候她了。外面华灯初上,艾莉黛挤在熙来攘往的妇女群中,从这个商店跑到那个商店忙着采购物品。阿尔图罗终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跟早晨的那种声音全然不同。艾莉黛干了一天的活,又拎着买回来的东西,她累了。阿尔图罗走出房门,来到楼道,从妻子手里接过购物包。两人边说话边走进家门。艾莉黛连大衣也没脱,一屁股就坐在了厨房的椅子上,与此同时,阿尔图罗把东西一件件从包裹里取出来。 “赶紧干吧!”说着,艾莉黛站起身,脱下大衣,换上家常便服。夫妻俩开始做饭;两人的一顿晚餐,他带到工厂为夜间一点钟准备的宵夜,她明天带到工厂里去的午餐,还有他明天下班醒来吃的东西。她忙着干活,有时在绳椅上坐下来,支使他干活。他呐,已经休息过来了,忙得团团转,总想一个人把活儿都包下来,可又总是有点不知所以,心不在焉。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人几乎闹起冲突,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儿来,因为她想叫他更用点心思干活,更专心致志一些,或者希望他对自己更亲热些,离她更近些,给予她更多的安慰。而他呐,在她刚回来时表现出那股热乎劲以后,脑子已经不在家了,一味地惦着快点干,好走人。桌子摆好了,吃的东西也已经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免得吃半截还要站起来去拿。这时节,两人都有点怅然若失,感到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谁也提不起勺子,把它放在嘴里去,只是想手拉手呆一会儿。咖啡还没喝完,阿尔图罗已经跑去检查自行车是否一切正常。他们拥抱在一起,互相依偎着,只有这时,阿尔图罗才感到妻子的身体是那么娇柔、温暖。然后,他扛起自行车,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艾莉黛洗刷盘子,把家从头到尾巡视了一遍,看着丈夫干的活儿,禁不住直摇头。他眼下正穿行在路灯稀少的黑暗的街道上,或许这时他已经过了加油站。艾莉黛上床,熄了灯。她躺在自己睡的一边,又慢慢把脚挪到阿尔图罗那边,寻找丈夫的温暖,可是每次她都发现自己这边更暖和,于是她明白了,阿尔图罗是在她这边睡的觉,顿时,一股暖流和柔情涌上心头。 引自 一对夫妻的奇遇 2回应 2012-06-07 1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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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之暗面 (All burned out in that summer)
看完整本书后回过头又重新读了这篇序,这是卡尔维诺于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在佛罗伦萨的维耶瑟文化中心所做的一次讲座。感觉真好,尤其是当我看到所提到的“闪光”、"味道"、“生命的调子的幻想” 我没写过的短篇小说 对于自己的作品,本是什么都无需说的。让它们自己说,就够了。把若干短篇小说凑成一本书,给它们理个顺序,再归个类,在它们的排列中找出个意义,寻出标题和一些总括性的定义,就已经是对原作品的声音(不管...2012-06-02 00:02 1人喜欢
看完整本书后回过头又重新读了这篇序,这是卡尔维诺于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在佛罗伦萨的维耶瑟文化中心所做的一次讲座。感觉真好,尤其是当我看到所提到的“闪光”、"味道"、“生命的调子的幻想”
我没写过的短篇小说 对于自己的作品,本是什么都无需说的。让它们自己说,就够了。把若干短篇小说凑成一本书,给它们理个顺序,再归个类,在它们的排列中找出个意义,寻出标题和一些总括性的定义,就已经是对原作品的声音(不管这声音是强是弱)外加了另一种声音,一种解释性的不同意图,就已经是对读者的自由使用了暴力,就已经是去完成那些属于评论家职业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则已彻底地超出了作者的任务。妙的是,在大部分情况下,如果作者抢了评论家的活,如果作者想定义自己的作品,评论一点都不反对;人们本来指望着评论会赶紧提出其他的阅读指导、其他的定义、其他的作品和作品间的关系,来加以反驳,然而评论却接受了它被给予的第一个借口,仅仅满足于解述作者的痕迹。比如:在我把我的这本书分成的所有四个部分的标题中,都用上了“艰难的”这个形容词。为什么?因为我早就听倦了人们对我以前写的那些东西说“容易”,说“愉悦”,说“愉悦的容易”,说“容易的愉悦”。于是,我就到处写下了“艰难的”这个到目前为止人们感觉与我的文章相去甚远的形容词,这种性质,这种生活的意义于我曾显得遥不可及。好吧:行了。几乎所有的评论,都不眨眼地一致主张,艰难的意义一直就是我小说主要和永恒的特点。我本该为此而高兴,但我存了个疑,如果在这些标题中,我不是用“艰难的”这个形容词,而是用了“容易的”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所有人仍会同样地完全赞同。于是,我就留在了原地;我对于世界,对于与世界关系的犹疑,如果一切都是艰难的,不管是使人强健的或是使人丧失能力的艰难,又或一切都是容易的,不管是热情的或是失望的容易,我那个犹疑都没有解决,我这种对于世间万象缘由的普遍质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而这些,都是徒劳的,需要知道如何靠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于是,应该是永远无需对自己的作品说些什么的,不能比它们被数出来的词多说一个词,也不能比它们必不可少的词多说一个词,这些词是一个也不能添,一个也不能减。这些东西早在隐逸派时代就已明晓于世了。蒙塔莱的Occasioni里的注释,你们还记得吗?从孩童时候起,每读完一首貌似十分难懂的诗,我就会跑去看书本末尾那少许几页的注释能否提供什么帮助,什么鼓励。然而没有,都是一些吝啬得叫人失望的注释,简洁,患了失语症一般,对那些我们期待的东西是什么都不说,但这正是教给了我们正确的一课,这里也是如此:你要自己去解决它,也许这是我们学会的最好一课。 现在我们属于一个不同文学的时代,现在的文学更轻率,更倾向于评论文学,谈文学,把文学当作一种话题。 可文学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关世界现实,有关隐秘规律、图案、生命节奏的话题,一个从也没有结束过的话题,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感到有必要反复重新提起的话题,因为我们与现实产生联系的方式在不断改变。 你们将要好心地加以关注的这本小说书,只是想成为一种证据,证明在那些于一九四五年开始自己文学实验的人中,他们中的一个,从其时到如今,是如何追随那个去捕捉一种味道、一道闪光、一声吱嘎响、一种生命的调子的幻想的。那是些对于世界的伟大哲学解释并不适合的时代,同样对于伟大的小说也是不适合的;我们尝试过在好比蚂蚁一只眼睛的无数刻面中,在人们企图据以重建整座庞大恐龙骨架的化石脊柱中,去捕捉宇宙的秘密。 当我刚开始的时候,写作是容易的。在词语和东西之间,在事实的力量和风格之间,在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之间,是没有差别的。生活在用我们周边的故事迅速繁殖。我和其他人写的很多小说,都是在游击队员的露营地中,在一战后的三等车厢里的tales of hearsay,听别人讲出来的故事。那时,有种要诉说,也要选择那些诉说方式和形态的集体驱动力。当然,我再也写不出来当时是怎么样的了,不只是因为我那时还年轻,所以事情于我看来都很容易。那种允许用相当有限的方式来表现事实的张力,是一种历史的张力,是早在个人的写作艺术之前,就存在于事物和时间之中的。我很快就发现,那是一种易逝的财产,我不久就能将其掠劫一空、消耗尽的财产。那个时候,我仍能相信这种财富是与“经验”相符的:游击队时期的经历被剥削完了,我们还能用什么来滋补我们的叙述?曾经有一个学派,也就是我们后来定义为叙事学的美国学派,提出一种能肯定获得成功的方法:丰富经验,旅行,亲临正在发生动荡事件的地方;那么写作就会成为一种必然。在我开始写作的年代里,这种思维形态正值其巅峰。那么,既然战争已然结束,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如果我们还想写作的话?追随已经迫在眉睫的新冲突爆发,去西西里参军、和朱里阿诺的独立主义分子混在一起,或者是去巴勒斯坦跟阿拉伯人和英国人作战?可对于既不是西西里人也不是以色列人的我们,那只会是种纯粹的冒险。而在全世界乱转的毫无理由的冒险,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如果这我不是自己明白的,还有切萨雷·帕维泽反复对我们说,只有从那些不带着文学动机而经历的东西中,才能生出诗来,只有那拥有真正根系的地方,才能冒出树叶与果实。 另一条路是求助于现实的宝藏,这种现实是由自己的地域,由地方的、通俗的、取之不竭的场景构成的:正是在那些年里,意大利的新现实主义有回归地区唯真主义的明显倾向。但地区唯真主义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地方主义永远要晚于历史一拍,而我感兴趣的是那些与历史同步的东西,但同时也要从自己的根源出发,立足于一片土地,拥有一种经历。 我曾参与的政治一派,企图在文学中描写出一种人民,这种描写会把纪实性的客观与积极情绪的富足和说教的热情混淆起来。但是社会现实主义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在革命运动中,我对一种早已众所周知的道德的解释从来也不曾感过兴趣,也不会感兴趣,但我感兴趣的是那种历史逻辑的荒谬机制。我在政治报刊上登载的小说在慢慢地失去现实的体积,但增添了叙述的线性成分,增添了能够获得一致的对称,增添了像寓言或童话般精准的几何学,而这正好发生在——您请注意好了——其时的政治理念最能来滋养我那些小说的时候。直到如今,我仍以为,如果不是想像的,讽刺的,乌托邦的文学,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革命文学,我仍以为,“现实主义”经常携带着一种不信任历史进程的因素,携带着一种对过往的偏爱,这种偏爱但愿是高贵地反动的,并且即使在保守这个词的最积极的意义上也是保守的。 所以,是那种加强小说中理性的和故意的因素,加强秩序与几何学的需要,把我推向童话的。童话和想像叙述的那条道路,并不是一条任性与简单的路途:如果太过偏向纯粹的超现实无理由,可就糟了,如果不得不遵循一种局限于体现狭义道德历史的准则,那也很糟。为了避免成为一场纸做的舞台背景,想像必须要充满了回忆、必要性,总之,充满了现实性。 现实,于是——在我的最早的那些短篇小说的时期,现实好像如此简单和直接——就越来越成为一条不可捉摸的白鲸。如果我想抓住它的骨架,则必须要感到现实在越来越稀薄,直到它变成童话或是芭蕾舞蹈,而如果我想抓住它无限庞杂的整体,则需要对准一种在空间和时间里尽可能确定的叙述,一种麇集、细致、密布的叙述,就像用极细的针脚织成的网。而这里,我不得不去面对自己过去的一切;因为刚从浸满了直接经验的亲身经历中脱离出来,这网的针脚会扩张,缺口和脱漏也会打开,而现实的意义就会缺失。我寻找的现实也不存在于自传主义和心理反省中。对于人类灵魂的自传和描述会偏向于不定形,偏向于无限的接近,偏向于每一个人类存在的内心混乱;而我却总是偏向于构建一种有意义、有矢量线条图解的故事,偏向于把现实的刀片往每次选择出来的不同方向磨尖。 当然,只有从记忆,还有从我们曾直接卷入其中的经验出发,才能获得一种对社会现实的描写,一种不冷也不假的描写。但我寻找的现实,也肯定不存在于对意大利社会描写的现象学中,也不存在于对习俗的记录和批判中。当没有别的形式来了解,来表现这些事实的秩序时,文学有这种功用是合理的;而现在,我们有相当活跃的新闻业,也有在环境和现象方面都颇具实况效果的电影艺术。文学于是就有了另一项任务:揭示历史转折点,揭示重要时刻,揭示钟表结构上将来未知的一步跳跃,而不是今天那种滴答声。 我看到,我能向你们说出的,不是我已经写出的那些小说的故事,而是我慢慢地拒绝写出的那些小说的故事。至于那些我写过的小说,它们在那里,在书中,我希望,它们的故事能由它们自己讲述出来。 引自 序言 回应 2012-06-02 00: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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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之暗面 (All burned out in that summer)
看完整本书后回过头又重新读了这篇序,这是卡尔维诺于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在佛罗伦萨的维耶瑟文化中心所做的一次讲座。感觉真好,尤其是当我看到所提到的“闪光”、"味道"、“生命的调子的幻想” 我没写过的短篇小说 对于自己的作品,本是什么都无需说的。让它们自己说,就够了。把若干短篇小说凑成一本书,给它们理个顺序,再归个类,在它们的排列中找出个意义,寻出标题和一些总括性的定义,就已经是对原作品的声音(不管...2012-06-02 00:02 1人喜欢
看完整本书后回过头又重新读了这篇序,这是卡尔维诺于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三日在佛罗伦萨的维耶瑟文化中心所做的一次讲座。感觉真好,尤其是当我看到所提到的“闪光”、"味道"、“生命的调子的幻想”
我没写过的短篇小说 对于自己的作品,本是什么都无需说的。让它们自己说,就够了。把若干短篇小说凑成一本书,给它们理个顺序,再归个类,在它们的排列中找出个意义,寻出标题和一些总括性的定义,就已经是对原作品的声音(不管这声音是强是弱)外加了另一种声音,一种解释性的不同意图,就已经是对读者的自由使用了暴力,就已经是去完成那些属于评论家职业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则已彻底地超出了作者的任务。妙的是,在大部分情况下,如果作者抢了评论家的活,如果作者想定义自己的作品,评论一点都不反对;人们本来指望着评论会赶紧提出其他的阅读指导、其他的定义、其他的作品和作品间的关系,来加以反驳,然而评论却接受了它被给予的第一个借口,仅仅满足于解述作者的痕迹。比如:在我把我的这本书分成的所有四个部分的标题中,都用上了“艰难的”这个形容词。为什么?因为我早就听倦了人们对我以前写的那些东西说“容易”,说“愉悦”,说“愉悦的容易”,说“容易的愉悦”。于是,我就到处写下了“艰难的”这个到目前为止人们感觉与我的文章相去甚远的形容词,这种性质,这种生活的意义于我曾显得遥不可及。好吧:行了。几乎所有的评论,都不眨眼地一致主张,艰难的意义一直就是我小说主要和永恒的特点。我本该为此而高兴,但我存了个疑,如果在这些标题中,我不是用“艰难的”这个形容词,而是用了“容易的”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什么都不会改变,所有人仍会同样地完全赞同。于是,我就留在了原地;我对于世界,对于与世界关系的犹疑,如果一切都是艰难的,不管是使人强健的或是使人丧失能力的艰难,又或一切都是容易的,不管是热情的或是失望的容易,我那个犹疑都没有解决,我这种对于世间万象缘由的普遍质问,并没有得到回答。而这些,都是徒劳的,需要知道如何靠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于是,应该是永远无需对自己的作品说些什么的,不能比它们被数出来的词多说一个词,也不能比它们必不可少的词多说一个词,这些词是一个也不能添,一个也不能减。这些东西早在隐逸派时代就已明晓于世了。蒙塔莱的Occasioni里的注释,你们还记得吗?从孩童时候起,每读完一首貌似十分难懂的诗,我就会跑去看书本末尾那少许几页的注释能否提供什么帮助,什么鼓励。然而没有,都是一些吝啬得叫人失望的注释,简洁,患了失语症一般,对那些我们期待的东西是什么都不说,但这正是教给了我们正确的一课,这里也是如此:你要自己去解决它,也许这是我们学会的最好一课。 现在我们属于一个不同文学的时代,现在的文学更轻率,更倾向于评论文学,谈文学,把文学当作一种话题。 可文学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关世界现实,有关隐秘规律、图案、生命节奏的话题,一个从也没有结束过的话题,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感到有必要反复重新提起的话题,因为我们与现实产生联系的方式在不断改变。 你们将要好心地加以关注的这本小说书,只是想成为一种证据,证明在那些于一九四五年开始自己文学实验的人中,他们中的一个,从其时到如今,是如何追随那个去捕捉一种味道、一道闪光、一声吱嘎响、一种生命的调子的幻想的。那是些对于世界的伟大哲学解释并不适合的时代,同样对于伟大的小说也是不适合的;我们尝试过在好比蚂蚁一只眼睛的无数刻面中,在人们企图据以重建整座庞大恐龙骨架的化石脊柱中,去捕捉宇宙的秘密。 当我刚开始的时候,写作是容易的。在词语和东西之间,在事实的力量和风格之间,在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之间,是没有差别的。生活在用我们周边的故事迅速繁殖。我和其他人写的很多小说,都是在游击队员的露营地中,在一战后的三等车厢里的tales of hearsay,听别人讲出来的故事。那时,有种要诉说,也要选择那些诉说方式和形态的集体驱动力。当然,我再也写不出来当时是怎么样的了,不只是因为我那时还年轻,所以事情于我看来都很容易。那种允许用相当有限的方式来表现事实的张力,是一种历史的张力,是早在个人的写作艺术之前,就存在于事物和时间之中的。我很快就发现,那是一种易逝的财产,我不久就能将其掠劫一空、消耗尽的财产。那个时候,我仍能相信这种财富是与“经验”相符的:游击队时期的经历被剥削完了,我们还能用什么来滋补我们的叙述?曾经有一个学派,也就是我们后来定义为叙事学的美国学派,提出一种能肯定获得成功的方法:丰富经验,旅行,亲临正在发生动荡事件的地方;那么写作就会成为一种必然。在我开始写作的年代里,这种思维形态正值其巅峰。那么,既然战争已然结束,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呢,如果我们还想写作的话?追随已经迫在眉睫的新冲突爆发,去西西里参军、和朱里阿诺的独立主义分子混在一起,或者是去巴勒斯坦跟阿拉伯人和英国人作战?可对于既不是西西里人也不是以色列人的我们,那只会是种纯粹的冒险。而在全世界乱转的毫无理由的冒险,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如果这我不是自己明白的,还有切萨雷·帕维泽反复对我们说,只有从那些不带着文学动机而经历的东西中,才能生出诗来,只有那拥有真正根系的地方,才能冒出树叶与果实。 另一条路是求助于现实的宝藏,这种现实是由自己的地域,由地方的、通俗的、取之不竭的场景构成的:正是在那些年里,意大利的新现实主义有回归地区唯真主义的明显倾向。但地区唯真主义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地方主义永远要晚于历史一拍,而我感兴趣的是那些与历史同步的东西,但同时也要从自己的根源出发,立足于一片土地,拥有一种经历。 我曾参与的政治一派,企图在文学中描写出一种人民,这种描写会把纪实性的客观与积极情绪的富足和说教的热情混淆起来。但是社会现实主义并不是我寻找的现实:在革命运动中,我对一种早已众所周知的道德的解释从来也不曾感过兴趣,也不会感兴趣,但我感兴趣的是那种历史逻辑的荒谬机制。我在政治报刊上登载的小说在慢慢地失去现实的体积,但增添了叙述的线性成分,增添了能够获得一致的对称,增添了像寓言或童话般精准的几何学,而这正好发生在——您请注意好了——其时的政治理念最能来滋养我那些小说的时候。直到如今,我仍以为,如果不是想像的,讽刺的,乌托邦的文学,就不可能是真正的革命文学,我仍以为,“现实主义”经常携带着一种不信任历史进程的因素,携带着一种对过往的偏爱,这种偏爱但愿是高贵地反动的,并且即使在保守这个词的最积极的意义上也是保守的。 所以,是那种加强小说中理性的和故意的因素,加强秩序与几何学的需要,把我推向童话的。童话和想像叙述的那条道路,并不是一条任性与简单的路途:如果太过偏向纯粹的超现实无理由,可就糟了,如果不得不遵循一种局限于体现狭义道德历史的准则,那也很糟。为了避免成为一场纸做的舞台背景,想像必须要充满了回忆、必要性,总之,充满了现实性。 现实,于是——在我的最早的那些短篇小说的时期,现实好像如此简单和直接——就越来越成为一条不可捉摸的白鲸。如果我想抓住它的骨架,则必须要感到现实在越来越稀薄,直到它变成童话或是芭蕾舞蹈,而如果我想抓住它无限庞杂的整体,则需要对准一种在空间和时间里尽可能确定的叙述,一种麇集、细致、密布的叙述,就像用极细的针脚织成的网。而这里,我不得不去面对自己过去的一切;因为刚从浸满了直接经验的亲身经历中脱离出来,这网的针脚会扩张,缺口和脱漏也会打开,而现实的意义就会缺失。我寻找的现实也不存在于自传主义和心理反省中。对于人类灵魂的自传和描述会偏向于不定形,偏向于无限的接近,偏向于每一个人类存在的内心混乱;而我却总是偏向于构建一种有意义、有矢量线条图解的故事,偏向于把现实的刀片往每次选择出来的不同方向磨尖。 当然,只有从记忆,还有从我们曾直接卷入其中的经验出发,才能获得一种对社会现实的描写,一种不冷也不假的描写。但我寻找的现实,也肯定不存在于对意大利社会描写的现象学中,也不存在于对习俗的记录和批判中。当没有别的形式来了解,来表现这些事实的秩序时,文学有这种功用是合理的;而现在,我们有相当活跃的新闻业,也有在环境和现象方面都颇具实况效果的电影艺术。文学于是就有了另一项任务:揭示历史转折点,揭示重要时刻,揭示钟表结构上将来未知的一步跳跃,而不是今天那种滴答声。 我看到,我能向你们说出的,不是我已经写出的那些小说的故事,而是我慢慢地拒绝写出的那些小说的故事。至于那些我写过的小说,它们在那里,在书中,我希望,它们的故事能由它们自己讲述出来。 引自 序言 回应 2012-06-02 00:02 -
大鱼,小鱼。从这篇文章读出了人的宽容,善良,悲天悯人都是与他自己相关的:若事不关己,假惺惺地掉两滴眼泪,自己心里痛快不说还能骗得别人尊重,何乐而不为;若事已伤己,则必须还以颜色,如文中如此"多泪"的德小姐面对伤害自己的章鱼前后所表现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这就是人性。
2012-06-22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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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属于一个不同文学的时代,现在的文学更轻率,更倾向于评论文学,谈文学,把文学当作一种话题。 可文学的话题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关世界现实,有关隐秘规律、图案、生命节奏的话题,一个从也没有结束过的话题,一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感到有必要反复重新提起的话题,因为我们与现实产生联系的方式在不断改变。
2020-02-22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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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们在别处时,我们会在上了蜡的冷餐桌上喝汤,那里也有其他远离家乡的人,我们也会用指甲在灰色和满是污泥的面包瓤里挖来挖去;于是,当邻桌人谈起报纸上的东西,我们也会说:“这世上还有恶霸啊!但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但现在,在这里,就行不通了;这里的土地不产东西,庄稼人会偷东西,雇农在地里睡大觉,每当我们经过时,人们会朝我们身后吐唾沫,因为我们不想种自己的地,而且—他们说—我们只会剥削他人。
2018-02-27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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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翻译是不是不好啊 | 来自布拉格西 | 20 回应 | 2017-04-26 |
这下省钱了 | 来自大内刺客 | 13 回应 | 2013-10-14 |
以马科瓦尔为主角的系列太棒了 | 来自段林 | 3 回应 | 2013-05-25 |
这翻译看得真头大 | 来自。CiAO、 | 1 回应 | 2012-08-31 |
全新转了,有人要么? | 来自farfaraway | 2012-08-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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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用 吴盐 2013-02-05
最想读的恰恰是《我们的祖先》,图书馆怎么也找不着;其次想读《意大利童话》,可是太厚了,带回家不方便;然后是《宇宙奇趣集》,懒得找,顺手拿了这本凑数。但老卡本身到底是个诗人,敢写《疯狂的奥兰多》,能写《新千年文学备忘录》。那还是短篇,最对头。
1 有用 苏更生 2010-12-08
读了一半,有些读不太懂,先放一放,很喜欢《蛋糕店的偷窃案》
1 有用 2koo 2010-11-21
力荐《一对夫妻的奇遇》
0 有用 看不见的城市 2011-10-20
田园诗系列和奇遇系列是多么美妙,多么的其乐无穷,至于记忆和生活系列,呃,有点太罗嗦太直白了啊~
2 有用 小城就好 2015-09-06
慢慢地就读出短篇小说特有的那种意味了。最爱:不可信任的村庄、牲口林、国家先锋队联合会的晚上、一个海水浴者的奇遇、一个职员的奇遇。其实,第三卷“艰难的爱情”中每一篇都很有味道,很细腻,甚至很美好。
0 有用 憨包自有人管 2021-01-19
这个还可以
0 有用 Mr.RyanZhao 2021-01-13
艰难的阅读
0 有用 . 2021-01-01
一流的作者,二流的短篇,三流的出版社,不入流的翻译。
0 有用 Rachel 2020-11-27
这本书的阅读太艰难了。
0 有用 山羊时尚的长角 2020-11-24
如果说是树上的男爵让我喜欢上卡尔维诺,那么就是在阅读某篇短篇小说时才突然意识到他是多么牛X,他的脑袋是完全不知道怎么长的……然后遗憾的是我甚至忘了让我意识到这件事的短篇叫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