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译者: 毕然 / 郭金华
出版年: 2002-10
页数: 435
定价: 29.8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世纪文库
ISBN: 9787208042803
内容简介 · · · · · ·
这本书主要翻译了莫里斯·哈布瓦赫的重要作品《记忆的社会框架》中重要的部分,以及研究《新约》空间基础结构的《福音书中圣的传奇地形学》的结论部分。
目录 · · · · · ·
导论 莫里斯·哈布瓦赫 刘易斯·科瑟
第一篇 记忆的社会框架
序言
一、梦与记忆意象
二、语言与记忆
三、过去的重建
四、记忆的定位
五、家庭的集体记忆
六、宗教的集体记忆
七、社会阶级及其传统
结论
第二篇 福音书中圣地的传奇地形学
结论
译名对照表
译后记
· · · · · · (收起)
丛书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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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集体记忆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2 条 )

On n'oublie jamais

记忆与历史,记忆与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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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集体记忆》是哈布瓦赫的一部重要著作,也是研究与“记忆”相关话题的必读书籍,这本书展示了哈布瓦赫对涂尔干传统的继承,记忆是身份认同的基础,当我们对同一事物或经历在头脑中留下印象时,我们彼此便建立起认同,正如共同的历史是民族认同的基础一样。哈布瓦赫在全书中... (展开)> 更多书评 12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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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秋 历史沉默与记忆作业 在课堂上进行的关于《论集体的记忆》的讨论中,“梦”与“记忆”的关系是第一个主要的问题。作者也的确把对于梦的研究作为论述自己观点的第一步。从序言来看,作者研究梦有两个目的。第一,作者首先认定与社会接触的个体能够并需要利用集体记忆的框架。然后,他希望通过研究集体记忆的框架不再运作时的个体记忆,从反面说明集体记忆框架的运作方式。作者认为个体记忆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和在...
2014-12-28 20:47:22 5人喜欢
2014年秋 历史沉默与记忆作业 在课堂上进行的关于《论集体的记忆》的讨论中,“梦”与“记忆”的关系是第一个主要的问题。作者也的确把对于梦的研究作为论述自己观点的第一步。从序言来看,作者研究梦有两个目的。第一,作者首先认定与社会接触的个体能够并需要利用集体记忆的框架。然后,他希望通过研究集体记忆的框架不再运作时的个体记忆,从反面说明集体记忆框架的运作方式。作者认为个体记忆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和在“与社会接触脱离状态”下一样,集体记忆的框架都不再发挥作用。这就是作者讨论个体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的梦的原因。可以说,这个论证思路预设了梦是一种记忆。第二,有一种观点认为,记忆经过了“获得——保存——唤起”的过程,且记忆以无意识的形式被保存。在这种观点下,即使记忆的集体框架存在,也只是社会中许多个体记忆的结果、总和或某种组合。但是,作者却认定记忆的集体框架不是依循个体记忆简单相加的原则,而是集体记忆用这一框架来重建关于过去的意象。那么,他就需要证明记忆不曾以无意识的形式被“保存”。而他认为,能从对梦的研究中获取其论据。 作者在第一章对梦进行研究后,得到的结论是:梦与记忆的素材都是我们过去经历过的场景的意象,当意识处于正常状态且个体与社会保持联系时,这些意象被整体框架所支撑而显得细节完整,这就是记忆;个体在睡梦中的意识萎缩且个体脱离于社会的联系,因此梦只能是一系列意象的随机垒放;梦不是记忆。这些结论显然没有达到作者在序言中构想的两个目的。梦不是记忆,则第一个目的中的论证思路之预设被推翻了。事实上,作者根本没有按照预定的思路论证集体记忆的框架的运作方式。他直接认定记忆由于受整体框架的支撑而显得细节完整,梦不具有这种框架,是意象的随机垒放。由此来看,似乎只有具备了整体框架的意象组合,才是作者认可的“记忆”。换言之,作者借此提出(而不是证明),不存在集体记忆的框架之外的记忆。再看研究梦的第二个目的。作者并未证明梦是无意识的,而仅仅认定入睡者的意识处于萎缩状态。即便接受作者未经证明的观点,即在萎缩状态下的意识活动形成的梦不是记忆,那也不能排除在其他无意识状态下记忆是否被保存。总之,与其说作者在对梦的研究中证明了什么,不如说他只是借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结合第三、四章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的基本观点在于,记忆在被“唤起”之前是不存在的。由此引发对记忆的两方面的解释。一方面,只有外在于个体的群体能“唤起”个体的记忆,个体在记忆时总是将自己定位于某个群体中,群体是以“记忆的集体框架”作为构建并支撑个体的记忆的工具。另一方面,对记忆的构建是立足于“现在”的。由此可以获得这样一个信念:所谓记忆,是“群体”根据“现在”而构建的。需要澄清的是,即使作者说“群体的记忆是通过个体记忆来实现的”,也并不意味着个体记忆相对于群体有任何独立性。在个体的记忆中,不存在属于个体的记忆与属于集体的记忆的区别,只存在属于不同群体的集体记忆的区别。 对作者的上述观点,还存在一些疑问。首先,群体“唤起”个体的记忆的过程与群体使用“框架”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种“框架”具体是如何对个体发挥影响的;“唤起”是其发挥影响的唯一方式吗?这决定了“框架”的含义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是,群体用框架“唤起”个体的记忆的这个过程,存在某种目的性的解释吗?属于某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内容是由这个群体确定的吗?当“框架”立足于“现在”而发生变化时,群体的作用和态度是怎样的?这涉及到这个能唤起个体的记忆的“群体”,是否具有某种意志或按某种意图行事。第三个问题是,某个个体属于某个群体这件事是既定的吗?个体对此的观点与群体对此的观点不存在冲突吗?这对于个体被唤起的记忆而言有何影响?这是对作者关于“个体”与“群体”两个概念的反思。另外,如何确定某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特征,以区别于另一个群体的“框架”?在之后的三章,作者鉴于“集体记忆在群体中发挥着最重要的功能”而试图“从群体的角度来考察集体记忆及其框架”,因此以家庭、宗教群体和社会阶级传统为例进行研究。那么,作者在后文中是否对于上述这些疑问作出了回应呢?上述问题是作者真正关心的吗? 在关于“家庭的集体记忆”的讨论中,作者认为,存在一套“社会关于家庭的普遍规范”,这确定了家庭的结构,这种结构规范和塑造了个人在家庭中的情感表达。每个具体的家庭在其建立之初,会从社会中借取这些规范。时间过去,家庭逐渐在亲密的相处中发展出一套特有的心态、品行、嗜好,并以此解释那些从社会借来的结构性规范,使其成为自己的逻辑。这两种类型的规范共同为家庭记忆提供了框架。这个框架具体表现为亲属关系和个人形象。“名字”是家庭记忆使用语言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它同时指涉了亲属关系的纽带和某个特定的人的形象。另外,家庭重新解释从社会借取的规范而形成的特有逻辑,越加确保了家庭的内聚力和连续性。 作者将家庭这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内容界定为亲属关系和独特而丰富的个人形象。但对“框架”的这种界定,更容易被理解为是在界定“哪一些记忆是属于‘家庭’这个群体的”,也就是说,这两个内涵更容易被当作“家庭记忆的集体框架”区别于其他集体的框架的特征。另外,作者认为,家庭这个群体是与“社会”一起,而非单独确定“框架”的内容。家庭还被认为具有一种保存自身记忆以确保其内聚力和连续性的意图。对此,需要注意的是,作者虽然看到了所谓家庭结构在不同时期之间和同一时期不同阶层、地域之间存在的差异,但并不是很强调这一点。事实上,对这种纵向和横向差异进行区分后,是不存在所谓的“社会关于家庭的普遍规范”的。 在以基督教为例进行的“宗教的集体记忆”的讨论中,作者区分了基督教集体记忆的内容和框架。内容是基督教群体的集体记忆的内容是基督的生平和教诲,这些记忆是“基督教全部实质性的东西”。而框架是对仪式和经文进行解释的教义。框架规定了回忆起内容的途径和方式,而这两者在关于家庭的讨论中是混同的。更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关注了基督教群体为何以及如何立足于“现在”更新“记忆的集体框架”。在基督教形成初期,基督教的集体记忆与当时的社会保持密切的联系。当时的记忆框架分散于社会各处,并且存在变化余地。然而时间流逝,经历变迁的社会与基督教的集体记忆渐渐脱离联系,如果任其发展,这些作为“基督教的实质”的记忆将不复存在。为了保存这种记忆,基督教群体中的神职人员作出两个方面的努力。第一,从世俗社会中撤离,建立完全面向过去的教会,并宣称基督教的集体记忆是“孤立”的、与其他处于变动中的记忆不相关的,由此获得崇高的永恒性。第二,在一次又一次对因时间隔阂而变得难以理解的仪式和经文进行阐释的过程中整合分散的教义,并根据变迁后的社会对教义作出调适,使教义在永恒的外表下被更新。但仅仅依靠神职人员建立的教义体系还不够。教义中最初的部分由于脱离了与产生它的社会的联系而逐渐变得贫乏,新添加的部分又沾染了后来社会的风气,这些都削弱了基督教的永恒性的感染力。神秘主义者在教义提供的框架下,以自己的体验和行动效法耶稣基督,力图突出基督生平及教诲中被忽略的方面。教会恰当地接受神秘主义者,既强化了与基督教早期历史联系,又提供了对宗教情感的支持。如此一来,新的框架才能良好地运行。 对于这一章的论述,有一些值得再讨论的地方。基督教群体与家庭一样,显示出一种保持群体内集体记忆的意图。而基督教的例子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一方面,神职人员似乎比一般信徒有更强烈的保持记忆的意图,并且也是由神职人员主导构建新框架的努力。由此可以看出在“基督教群体”这个称呼之下,存在神职人员和一般信徒的区别。那么,在讨论记忆问题的时候,是区分“群体”与“个体”更有意义,还是区分群体中不同性质的“个体”更有意义呢?另一方面,作者以记忆即基督教的实质来解释神职人员如此看重对记忆的保存的原因,虽不无道理,但是否有可能淡化了记忆对“维持群体的存在”的作用。另外,还可以注意到在“个体”与“群体”的叙述之外,“社会”又一次出现了。群体的记忆依赖于社会,类似于个体的记忆依赖于群体。“社会”被描绘为不断变化的,群体记忆本该跟随这种变化生成或消亡。 第八章中,作者通过对社会阶级的讨论,呈现出关于社会的连续性与变化的三个层面。在16、17世纪佩剑贵族没落与穿袍贵族兴起的过程中,以贵族为尊的社会等级体系从表面上看维持着连续性。但是,随着“贵族群体的集体记忆的框架”发生变化,社会等级体系已经被重构。新的框架不再关注贵族所看重的因素,而是关注新兴市民阶层具有优势的因素。从工商业者和专业职能者这两个市民阶层的代表身上,更能集中地体现市民阶层与贵族的区别。专业职能者,具体指行政、立法、司法领域的公务人员,他们的价值是根据在当下能否胜任某个职能来评判,他们由于专业分工而被限制在某个领域而与其他领域相隔离,他们并不关注与之打交道的人的品性。工商业者则从事以盈利为目的的活动。而贵族重视“过去”,重视从祖辈传承而来的、将自己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的品性;也正是凭借这种品性,而不是盈利性活动,他们得以占有财富。在这种以“贵族”为名号的新框架下,市民阶级抬高了自身的地位而占据了社会顶层,关于贵族的观念却被侵蚀殆尽。至此,市民阶层已经不再需要“贵族”名号了。于是,他们揭开了蒙在新的等级体系之上的旧面纱。新的等级体系把职能和财富作为主要的划分标准。 然而,作者的真正目的不在于讲述变化,而是揭示一种深层的连续性。贵族与市民阶级的区别,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一种表象。专业职能者必须依靠品性来行使职能;这种品性,只能在“过去”与“现在”充分整合的、“非专业化”的社会生活中才能获得。在对某个职能者作出评价时,依据的正是这种品性,而非其专业技术。在对某人的财富进行衡量时,这些财富被看作是其占有者的品性的标志和有形证明。如果财富与其占有者之间的联系是偶然的,那这些财富并不能提升财富占有者的社会评价。如此一来,职能和财富并不是与个人品性对立的,或者说,在新的等级体系中,品性仍然被认为是社会顶层区别于其他阶层所必要的特殊要素。在这个意义上,专业职能者和工商业者,与过去的贵族是没有区别的。这也解释了工商业者为何强调新教伦理对自身的影响,为何提出功利主义道德学说以证明工业活动的道德性。当一种新力量凭借有价值的职能或大量财富进入社会顶层后,这种力量都会宣扬造就其成功的新品性的价值。金融新富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这一章中,关于记忆的最关键的讨论围绕着“职能”与“集体记忆”的关系。作者并不认为在某种职业群体里,通过专业活动的简单运作,就能够形成对应于这个职能的集体记忆。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东西,最多只能被称为团队精神。最重要的集体记忆是在人们并不从事他们专业活动的那部分社会生活之中产生并被加以保持的。作者对这个观点的论证并不算充分,但也许更重要的是理解这个观点在作者的整个论述中的意义。作者认为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是社会记忆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都是与品性有关的。品性来自于社会传统并分散存在于不同群体中。那么,当一个群体上升到社会顶层时,将会建立起关于其所特有品性的集体记忆。社会通过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回忆起了这种品性,也就意味着,社会记起了自己。尽管这个论证过程存在一些问题,在梳理学术史之前也很难理解作者所使用的“社会”一词具体指是什么,但至少可以比较明显地辨认出,作者想要强调的,是对社会深层连续性的设想。在这个意义上,刘易斯·科瑟在导论中提到的对作者不注重历史连续性的批评是值得再考虑的。另外,在这一章中,记忆的集体框架似乎并不是讨论的重点。结合之前两章,也并不能得到对“框架”的含义的更具概括性的解释。
回应 2014-12-28 20:47:22 -
Crepuscle (If Today Was Your Last Day)
正是通过对这本书的思考,我们相信,我们自己能够回忆起一种我们昔日所处的心理状态。……但是,情形往往是这样的:我们表面上好像是在重读以前读过的书,实际上却似乎是在读一本新书。 听歌,试图找到第一次听歌时的心情?但那又不是完全一样的。 在我们的社会里,老人也受到尊敬,因为他们阅历丰富,拥有许多记忆。正是这种功能给了他们现在有权得到的唯一声望,他们怎么能不会刻意地努力履行这一功能呢? 老人没有太多能力关...2014-07-20 11:03:33 1人喜欢
正是通过对这本书的思考,我们相信,我们自己能够回忆起一种我们昔日所处的心理状态。……但是,情形往往是这样的:我们表面上好像是在重读以前读过的书,实际上却似乎是在读一本新书。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听歌,试图找到第一次听歌时的心情?但那又不是完全一样的。
在我们的社会里,老人也受到尊敬,因为他们阅历丰富,拥有许多记忆。正是这种功能给了他们现在有权得到的唯一声望,他们怎么能不会刻意地努力履行这一功能呢?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老人没有太多能力关注现实,又有必要的闲适,于是社会赋予他们记忆护卫者的功能,而这种功能与角色促使老人更加投入到积极的回忆中。
对于过去的时代,所有人都本能地采取一种希腊哲学家的态度,把世界的开始看做黄金时代。……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使自己相信:今天的世界与过去的世界,特别是与我们的童年和青年时代相比,有些色彩单调,兴味寡然……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我们怀念过去,是因为现实社会带来的种种压抑?为何过去记忆中那种痛苦的社会压抑不被我们记得了?因为
约束只有运作才能被感觉到,过去的约束不再发挥效力,所以昨日社会里最痛苦的方面已然被忘却了。 是社会致使心智把过去美化为它所向往的目标。 尽管我们确信自己的记忆是精确无误的,但社会却不时地要求人们不能只是在思想中再现过去的事件,还要润饰它们,削减它们,或者完善它们,乃至我们赋予了他们一种现实都不曾拥有的魅力。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回应 2014-07-20 11:03:33 -
cicada (唯愁书到炎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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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布瓦赫想用他的集体记忆理论去克服的,或者说至少是部分克服的,正是涂尔干思想中的这一困境。哈布死赫指出,存在于欢腾时期和日常生活时期之间的明显空白,事实上是由集体记忆填充和维持着的,这种集体记忆以各與礼性式性的社的出现开且在詩人和诗性的诗歌中得到纪念宅们使记忆在除此之外单调乏味的常生活的常实中4保持鲜溽。正如涂尔干指出的,不只是仪式帮助人们回忆过去把共同体聚合在一起的重大事件正是集体记忆可以说作...
2020-11-20 09:05:44 1人喜欢
哈布瓦赫想用他的集体记忆理论去克服的,或者说至少是部分克服的,正是涂尔干思想中的这一困境。哈布死赫指出,存在于欢腾时期和日常生活时期之间的明显空白,事实上是由集体记忆填充和维持着的,这种集体记忆以各與礼性式性的社的出现开且在詩人和诗性的诗歌中得到纪念宅们使记忆在除此之外单调乏味的常生活的常实中4保持鲜溽。正如涂尔干指出的,不只是仪式帮助人们回忆过去把共同体聚合在一起的重大事件正是集体记忆可以说作为一个中介变量,一方面通过日历上的节日庆典来纪念这些事件,而另一方面也被这些事件所强化。在群体和社会的生活中,不存在空白点;表面上看,在创造性时期之间存在着真空,但这些真空是由集体记忆充塞着的,这些集体记忆以象征的形式显现,或者通过父母和其他长辈向孩子的传承,或者通过男女众生保持着生命力。 引自 导论 莫里斯·哈布瓦赫 刘易斯·科瑟 回应 2020-11-20 09: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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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秋 历史沉默与记忆作业 在课堂上进行的关于《论集体的记忆》的讨论中,“梦”与“记忆”的关系是第一个主要的问题。作者也的确把对于梦的研究作为论述自己观点的第一步。从序言来看,作者研究梦有两个目的。第一,作者首先认定与社会接触的个体能够并需要利用集体记忆的框架。然后,他希望通过研究集体记忆的框架不再运作时的个体记忆,从反面说明集体记忆框架的运作方式。作者认为个体记忆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和在...
2014-12-28 20:47:22 5人喜欢
2014年秋 历史沉默与记忆作业 在课堂上进行的关于《论集体的记忆》的讨论中,“梦”与“记忆”的关系是第一个主要的问题。作者也的确把对于梦的研究作为论述自己观点的第一步。从序言来看,作者研究梦有两个目的。第一,作者首先认定与社会接触的个体能够并需要利用集体记忆的框架。然后,他希望通过研究集体记忆的框架不再运作时的个体记忆,从反面说明集体记忆框架的运作方式。作者认为个体记忆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和在“与社会接触脱离状态”下一样,集体记忆的框架都不再发挥作用。这就是作者讨论个体在“入睡的孤立状态”下的梦的原因。可以说,这个论证思路预设了梦是一种记忆。第二,有一种观点认为,记忆经过了“获得——保存——唤起”的过程,且记忆以无意识的形式被保存。在这种观点下,即使记忆的集体框架存在,也只是社会中许多个体记忆的结果、总和或某种组合。但是,作者却认定记忆的集体框架不是依循个体记忆简单相加的原则,而是集体记忆用这一框架来重建关于过去的意象。那么,他就需要证明记忆不曾以无意识的形式被“保存”。而他认为,能从对梦的研究中获取其论据。 作者在第一章对梦进行研究后,得到的结论是:梦与记忆的素材都是我们过去经历过的场景的意象,当意识处于正常状态且个体与社会保持联系时,这些意象被整体框架所支撑而显得细节完整,这就是记忆;个体在睡梦中的意识萎缩且个体脱离于社会的联系,因此梦只能是一系列意象的随机垒放;梦不是记忆。这些结论显然没有达到作者在序言中构想的两个目的。梦不是记忆,则第一个目的中的论证思路之预设被推翻了。事实上,作者根本没有按照预定的思路论证集体记忆的框架的运作方式。他直接认定记忆由于受整体框架的支撑而显得细节完整,梦不具有这种框架,是意象的随机垒放。由此来看,似乎只有具备了整体框架的意象组合,才是作者认可的“记忆”。换言之,作者借此提出(而不是证明),不存在集体记忆的框架之外的记忆。再看研究梦的第二个目的。作者并未证明梦是无意识的,而仅仅认定入睡者的意识处于萎缩状态。即便接受作者未经证明的观点,即在萎缩状态下的意识活动形成的梦不是记忆,那也不能排除在其他无意识状态下记忆是否被保存。总之,与其说作者在对梦的研究中证明了什么,不如说他只是借此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结合第三、四章的内容可以看出,作者的基本观点在于,记忆在被“唤起”之前是不存在的。由此引发对记忆的两方面的解释。一方面,只有外在于个体的群体能“唤起”个体的记忆,个体在记忆时总是将自己定位于某个群体中,群体是以“记忆的集体框架”作为构建并支撑个体的记忆的工具。另一方面,对记忆的构建是立足于“现在”的。由此可以获得这样一个信念:所谓记忆,是“群体”根据“现在”而构建的。需要澄清的是,即使作者说“群体的记忆是通过个体记忆来实现的”,也并不意味着个体记忆相对于群体有任何独立性。在个体的记忆中,不存在属于个体的记忆与属于集体的记忆的区别,只存在属于不同群体的集体记忆的区别。 对作者的上述观点,还存在一些疑问。首先,群体“唤起”个体的记忆的过程与群体使用“框架”之间的关系是什么?这种“框架”具体是如何对个体发挥影响的;“唤起”是其发挥影响的唯一方式吗?这决定了“框架”的含义是什么。第二个问题是,群体用框架“唤起”个体的记忆的这个过程,存在某种目的性的解释吗?属于某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内容是由这个群体确定的吗?当“框架”立足于“现在”而发生变化时,群体的作用和态度是怎样的?这涉及到这个能唤起个体的记忆的“群体”,是否具有某种意志或按某种意图行事。第三个问题是,某个个体属于某个群体这件事是既定的吗?个体对此的观点与群体对此的观点不存在冲突吗?这对于个体被唤起的记忆而言有何影响?这是对作者关于“个体”与“群体”两个概念的反思。另外,如何确定某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特征,以区别于另一个群体的“框架”?在之后的三章,作者鉴于“集体记忆在群体中发挥着最重要的功能”而试图“从群体的角度来考察集体记忆及其框架”,因此以家庭、宗教群体和社会阶级传统为例进行研究。那么,作者在后文中是否对于上述这些疑问作出了回应呢?上述问题是作者真正关心的吗? 在关于“家庭的集体记忆”的讨论中,作者认为,存在一套“社会关于家庭的普遍规范”,这确定了家庭的结构,这种结构规范和塑造了个人在家庭中的情感表达。每个具体的家庭在其建立之初,会从社会中借取这些规范。时间过去,家庭逐渐在亲密的相处中发展出一套特有的心态、品行、嗜好,并以此解释那些从社会借来的结构性规范,使其成为自己的逻辑。这两种类型的规范共同为家庭记忆提供了框架。这个框架具体表现为亲属关系和个人形象。“名字”是家庭记忆使用语言的一个典型的例子,它同时指涉了亲属关系的纽带和某个特定的人的形象。另外,家庭重新解释从社会借取的规范而形成的特有逻辑,越加确保了家庭的内聚力和连续性。 作者将家庭这个群体的“记忆的集体框架”的内容界定为亲属关系和独特而丰富的个人形象。但对“框架”的这种界定,更容易被理解为是在界定“哪一些记忆是属于‘家庭’这个群体的”,也就是说,这两个内涵更容易被当作“家庭记忆的集体框架”区别于其他集体的框架的特征。另外,作者认为,家庭这个群体是与“社会”一起,而非单独确定“框架”的内容。家庭还被认为具有一种保存自身记忆以确保其内聚力和连续性的意图。对此,需要注意的是,作者虽然看到了所谓家庭结构在不同时期之间和同一时期不同阶层、地域之间存在的差异,但并不是很强调这一点。事实上,对这种纵向和横向差异进行区分后,是不存在所谓的“社会关于家庭的普遍规范”的。 在以基督教为例进行的“宗教的集体记忆”的讨论中,作者区分了基督教集体记忆的内容和框架。内容是基督教群体的集体记忆的内容是基督的生平和教诲,这些记忆是“基督教全部实质性的东西”。而框架是对仪式和经文进行解释的教义。框架规定了回忆起内容的途径和方式,而这两者在关于家庭的讨论中是混同的。更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关注了基督教群体为何以及如何立足于“现在”更新“记忆的集体框架”。在基督教形成初期,基督教的集体记忆与当时的社会保持密切的联系。当时的记忆框架分散于社会各处,并且存在变化余地。然而时间流逝,经历变迁的社会与基督教的集体记忆渐渐脱离联系,如果任其发展,这些作为“基督教的实质”的记忆将不复存在。为了保存这种记忆,基督教群体中的神职人员作出两个方面的努力。第一,从世俗社会中撤离,建立完全面向过去的教会,并宣称基督教的集体记忆是“孤立”的、与其他处于变动中的记忆不相关的,由此获得崇高的永恒性。第二,在一次又一次对因时间隔阂而变得难以理解的仪式和经文进行阐释的过程中整合分散的教义,并根据变迁后的社会对教义作出调适,使教义在永恒的外表下被更新。但仅仅依靠神职人员建立的教义体系还不够。教义中最初的部分由于脱离了与产生它的社会的联系而逐渐变得贫乏,新添加的部分又沾染了后来社会的风气,这些都削弱了基督教的永恒性的感染力。神秘主义者在教义提供的框架下,以自己的体验和行动效法耶稣基督,力图突出基督生平及教诲中被忽略的方面。教会恰当地接受神秘主义者,既强化了与基督教早期历史联系,又提供了对宗教情感的支持。如此一来,新的框架才能良好地运行。 对于这一章的论述,有一些值得再讨论的地方。基督教群体与家庭一样,显示出一种保持群体内集体记忆的意图。而基督教的例子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一方面,神职人员似乎比一般信徒有更强烈的保持记忆的意图,并且也是由神职人员主导构建新框架的努力。由此可以看出在“基督教群体”这个称呼之下,存在神职人员和一般信徒的区别。那么,在讨论记忆问题的时候,是区分“群体”与“个体”更有意义,还是区分群体中不同性质的“个体”更有意义呢?另一方面,作者以记忆即基督教的实质来解释神职人员如此看重对记忆的保存的原因,虽不无道理,但是否有可能淡化了记忆对“维持群体的存在”的作用。另外,还可以注意到在“个体”与“群体”的叙述之外,“社会”又一次出现了。群体的记忆依赖于社会,类似于个体的记忆依赖于群体。“社会”被描绘为不断变化的,群体记忆本该跟随这种变化生成或消亡。 第八章中,作者通过对社会阶级的讨论,呈现出关于社会的连续性与变化的三个层面。在16、17世纪佩剑贵族没落与穿袍贵族兴起的过程中,以贵族为尊的社会等级体系从表面上看维持着连续性。但是,随着“贵族群体的集体记忆的框架”发生变化,社会等级体系已经被重构。新的框架不再关注贵族所看重的因素,而是关注新兴市民阶层具有优势的因素。从工商业者和专业职能者这两个市民阶层的代表身上,更能集中地体现市民阶层与贵族的区别。专业职能者,具体指行政、立法、司法领域的公务人员,他们的价值是根据在当下能否胜任某个职能来评判,他们由于专业分工而被限制在某个领域而与其他领域相隔离,他们并不关注与之打交道的人的品性。工商业者则从事以盈利为目的的活动。而贵族重视“过去”,重视从祖辈传承而来的、将自己与其他人区分开来的品性;也正是凭借这种品性,而不是盈利性活动,他们得以占有财富。在这种以“贵族”为名号的新框架下,市民阶级抬高了自身的地位而占据了社会顶层,关于贵族的观念却被侵蚀殆尽。至此,市民阶层已经不再需要“贵族”名号了。于是,他们揭开了蒙在新的等级体系之上的旧面纱。新的等级体系把职能和财富作为主要的划分标准。 然而,作者的真正目的不在于讲述变化,而是揭示一种深层的连续性。贵族与市民阶级的区别,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一种表象。专业职能者必须依靠品性来行使职能;这种品性,只能在“过去”与“现在”充分整合的、“非专业化”的社会生活中才能获得。在对某个职能者作出评价时,依据的正是这种品性,而非其专业技术。在对某人的财富进行衡量时,这些财富被看作是其占有者的品性的标志和有形证明。如果财富与其占有者之间的联系是偶然的,那这些财富并不能提升财富占有者的社会评价。如此一来,职能和财富并不是与个人品性对立的,或者说,在新的等级体系中,品性仍然被认为是社会顶层区别于其他阶层所必要的特殊要素。在这个意义上,专业职能者和工商业者,与过去的贵族是没有区别的。这也解释了工商业者为何强调新教伦理对自身的影响,为何提出功利主义道德学说以证明工业活动的道德性。当一种新力量凭借有价值的职能或大量财富进入社会顶层后,这种力量都会宣扬造就其成功的新品性的价值。金融新富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 在这一章中,关于记忆的最关键的讨论围绕着“职能”与“集体记忆”的关系。作者并不认为在某种职业群体里,通过专业活动的简单运作,就能够形成对应于这个职能的集体记忆。在这个过程中形成的东西,最多只能被称为团队精神。最重要的集体记忆是在人们并不从事他们专业活动的那部分社会生活之中产生并被加以保持的。作者对这个观点的论证并不算充分,但也许更重要的是理解这个观点在作者的整个论述中的意义。作者认为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是社会记忆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都是与品性有关的。品性来自于社会传统并分散存在于不同群体中。那么,当一个群体上升到社会顶层时,将会建立起关于其所特有品性的集体记忆。社会通过社会顶层群体的集体记忆回忆起了这种品性,也就意味着,社会记起了自己。尽管这个论证过程存在一些问题,在梳理学术史之前也很难理解作者所使用的“社会”一词具体指是什么,但至少可以比较明显地辨认出,作者想要强调的,是对社会深层连续性的设想。在这个意义上,刘易斯·科瑟在导论中提到的对作者不注重历史连续性的批评是值得再考虑的。另外,在这一章中,记忆的集体框架似乎并不是讨论的重点。结合之前两章,也并不能得到对“框架”的含义的更具概括性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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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对柏格森而言,时间的观念才是哲学反思的真正核心。对内在时间的直觉和主观感知是产生关于自我知识的源泉” 16“时间真实与否取决于它是否有内容,是否提供了作为思想素材的事件。涂尔干,观察证明,这些必不可少的标线,都来源于社会生活,所有事物都是参照这些标线在时间中被加以定位的” 27”在乡村文明中,生活是按照一种缓慢的节奏,并沿着习惯划定的路线进行的,相反,在城市的环境里,生活则变动不定,令人紧张焦虑...
2018-08-09 18:39:25
12”对柏格森而言,时间的观念才是哲学反思的真正核心。对内在时间的直觉和主观感知是产生关于自我知识的源泉”
16“时间真实与否取决于它是否有内容,是否提供了作为思想素材的事件。涂尔干,观察证明,这些必不可少的标线,都来源于社会生活,所有事物都是参照这些标线在时间中被加以定位的”
27”在乡村文明中,生活是按照一种缓慢的节奏,并沿着习惯划定的路线进行的,相反,在城市的环境里,生活则变动不定,令人紧张焦虑,花样迭出,节奏也更快(社会密度和道德密度,由此看来,浮生取义的社会研究,是否晚了近百年啊)。。平静的乡村生活环境更具有宗教倾向,因此其自杀率要低于人口密集的城市聚集区(而中国华北地区的研究如何,为什么会相反的状态,难道儒家的宗教是不反对用财富的手段入世的,根源是在于宗教上的儒家与清教之间的差异吗?)。。婚姻生活赋予了结婚的人一定程度的免疫力。。。(现在婚姻已经渐渐的成为桎梏和束缚了)“
32”人们之间是相互作用的,并且受到共享的规则和信念以及共同的过去的影响,所以概率解释并不适用于人类。在社会世界里,没有或然性因素,因此在社会事件与色子的连续滚动之间毫无共同之处。。群体,制度或信念系统“
35"在分析阶级关系时,注意力放在了生活方式上。把工人和农民区分开来的,正是他们不同的工作状况和生活状况。例如在农民的生活中,耕作和家庭生活这两个领域混而一分,而这两个领域在城市工人的生活中则泾渭分明。。工人离开工厂时就会忘掉工作,但农民从来就不可能忘掉他的农活“
36”需求生理学理论并不影响消费模式,因为对需求的感知是由阶级位置决定的。。消费模式是一种符号象征,可能反映了一种要跟上与自己社会地位相同的人的愿望。。“
50"有些导论,大部分篇幅只是用来简要地总结一下书中已经大量表述的论点和思想,我长期以来都讨厌这样的导论。,仅适合懒惰的读者,他们希望不通过实际的阅读就了解书中的内容,。。不会为读者提供通向本书所阐发的思想捷径“
58"一个民族或一个社会的记忆是对过去的重构。。现在的情势是如何影响了人们对过去的历史具有选择性的感知的。。。我们关于过去的概念,是受我们用来解决现在问题的心智意象的影响的,因此,集体记忆在本质上是立足现在而对过去的一种重构“
74”心智-意象-记忆。。
79“简单观念与复杂观念,以及孤立的对象和总体之间的边界在哪里呢?视角不同,对于相同的一组事实或者一群人,很可能就是从不同的方面来思考的”
83"两种类型的记忆,一种是由习惯构成的记忆,指向行动,另一种记忆则包含着对现时生活的某种漠不关心。。每一种社会功能都有一种趋向于扩张的倾向“
87”我们的过去是由我们惯常了解的人占据着,如果我们以沉思冥想的方式逃离今天的人类社会,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别的人和别的人类环境中找到自我。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人只有通过将这个社会与另一个社会对立起来,才能逃离这一社会。。。”
90“心智是在社会的压力下重建它的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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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puscle (If Today Was Your Last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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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闕〆 (虽己所欲,亦勿施人)
布氏对于老年人喜欢回忆的原因作了种种诠释,主要有以下两个基本点:其一,老年人与青年人的不同在于其社会角色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终结,——这造成了一定的归属感缺失——因而老年人更希望在过去中重塑自我的地位;其二,老年人希望成为过去的“护卫者”,对于这一群体来说,过去意味着一种财富。而又以前者为基底。窃以为,一般来说,老年人的思维方式大抵如布氏所言。不过,老年人塑造过去,在背后或许存在以这种方式重新介入...2011-02-14 16:33:12 1人喜欢
布氏对于老年人喜欢回忆的原因作了种种诠释,主要有以下两个基本点:其一,老年人与青年人的不同在于其社会角色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终结,——这造成了一定的归属感缺失——因而老年人更希望在过去中重塑自我的地位;其二,老年人希望成为过去的“护卫者”,对于这一群体来说,过去意味着一种财富。而又以前者为基底。窃以为,一般来说,老年人的思维方式大抵如布氏所言。不过,老年人塑造过去,在背后或许存在以这种方式重新介入社会的企图。强调传统,强调某某意义、精神,都意味着老年人自我意识的体现,而这在拥有一定地位与话语权的老年人的身上,有着更为明显的体现。中华文化传统中对于“老者”形象的推崇与敬仰加重了这一企图的实现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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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性情各异,生活环境不同,每个人的记忆能力彼此也都是不一样的。但个体记忆仍然是群体记忆的个部分或一个方面,这是因为,对于每个印象和事实而言即使它明显只涉及一个特定的个体,但也留下了持久的记忆,让人们仔细思考它,也就是说,它与我们得自社会环境的思想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如果人们不讲述他们过去的事情,也就无法对之进行思考。而一旦讲述了一些东西,也意味着在同一个观念体系中把我们的观点和我们所属...
2020-11-21 16:54:51
当然,因为性情各异,生活环境不同,每个人的记忆能力彼此也都是不一样的。但个体记忆仍然是群体记忆的个部分或一个方面,这是因为,对于每个印象和事实而言即使它明显只涉及一个特定的个体,但也留下了持久的记忆,让人们仔细思考它,也就是说,它与我们得自社会环境的思想联系在一起。 事实上,如果人们不讲述他们过去的事情,也就无法对之进行思考。而一旦讲述了一些东西,也意味着在同一个观念体系中把我们的观点和我们所属圈天的观点联系了起来。这意味着,要到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当中,去体会各种事实的特殊涵义,而社会思想无时无刻不在向我们提示着这些事实对之具有的意义和产生的影响。就是这样,集体记忆的框架把我们最私密的记忆都给限定并约束住了。 这个群体不必熟悉这些记忆。我们只有从外部,也就是说,把我们置于他人的位置,才能对这些记忆进行思考。为了恢复这些记忆,我们必须沿着他人假如处于我们的位置也会沿循的相同道路前行,但这就已经足够了。 引自 四、记忆的定位 回应 2020-11-21 16:54:51 -
将现在的社会与我们在沉思时浸没在其中的社会开来的首要特征是什么? 首先,后者不是强加给我们的,而且,不论何时,只要愿意,我们都能随心所欲地唤起对它回忆。我们可以从过去当中自由地选择我们希望沉浸其中的各个时期。我们在不同时候认识的人,要么属于不同的类型,要么展现出了他们各自的不同方面,所以,是由我们在其中来选择希望自己所属的社会的。 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里,我们占据一个确定的位置,并服从随之而来的...
2020-11-21 16:50:34
将现在的社会与我们在沉思时浸没在其中的社会开来的首要特征是什么? 首先,后者不是强加给我们的,而且,不论何时,只要愿意,我们都能随心所欲地唤起对它回忆。我们可以从过去当中自由地选择我们希望沉浸其中的各个时期。我们在不同时候认识的人,要么属于不同的类型,要么展现出了他们各自的不同方面,所以,是由我们在其中来选择希望自己所属的社会的。 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里,我们占据一个确定的位置,并服从随之而来的种种约束,但相比来说,记忆给了我们一种幻觉,让我们觉得自己正生活在不会囚禁我们的群体中间,只有当我们愿意接受这些群体,它们才能加诸我们身上,而且只要我们愿意接受这些群体,它们就能加诸我们身上。 如果某些记忆给我们带来了不便,或给我们造成了负担,那我们就总是要把它们和与现在生活密不可分的现实感对立起来。但人们还能更进一步。在记忆中,我们不只是能在这些群体中信步漫游,从一个群体走到另一个群体,而且,在其中的每一个群体里,即使我们已决定在沉思默想中和它们厮守在一起,我们也不会像现今这般强烈地感受到这种来自于他人的约束。而其原因就在于,我们记得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或者已经或远或近地离开了我们,在我们的眼中,仅仅代表着死去的社会一一或者至少是一个与我们现在生活的社会很不相同的社会,这个往日社会里的多数清规戒律如今都已弃之不用了。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回应 2020-11-21 16:50:34 -
这种重塑机制会对过去起作用,也可能会对似梦的状态起作用,此时,如果我们还没有忘记,连在重现我们过去的时刻,我们的想象也都仍会受到当前社会环境的影响,那么,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这种重塑机制的性质。在某种程度上,沉思冥想的记忆或像梦一样的记忆,可以帮助我们逃离社会。但我们却很少有机会能完全成功地把自己孤立起来,这是因为,我们的记忆,特别是最早的记忆,确实是属于我们的记忆:那些可能如同我们自己一样了解...
2020-11-20 10:19:58
这种重塑机制会对过去起作用,也可能会对似梦的状态起作用,此时,如果我们还没有忘记,连在重现我们过去的时刻,我们的想象也都仍会受到当前社会环境的影响,那么,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这种重塑机制的性质。在某种程度上,沉思冥想的记忆或像梦一样的记忆,可以帮助我们逃离社会。但我们却很少有机会能完全成功地把自己孤立起来,这是因为,我们的记忆,特别是最早的记忆,确实是属于我们的记忆:那些可能如同我们自己一样了解我们这些记忆的人,不是消失了,就是离开了。然而,由于我们的过去是由我们惯常了解的人占据着,所以,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逃离了今天的人类社会,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别的人和别的人类环境中找到自我。从这个意义上讲,一个人只有通过将这个社会与另一个社会对立起来,才能逃离这社会…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人消失了,离开了,老宅、老邻居也如此。
还拆掉了部分公共空间,比如政府门口原本树荫下唱云南山歌的地方。他们的老友是否还联系?
家门口老街上以前一起下棋、聊天、吃饭的地方也被拆除。
回应 2020-11-20 10:19:58 -
我们保存着对自己生活的各个时期的记忆,这些记忆不停地再现:通过它们,就像是通过一种连的关系,我们的认同感得以终生长存。但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是一种重复,正是因为在我们生活的不同时期,这些记忆依次不断地卷入到非常不同的观念系统当中,所以,记忆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形式和外表。 当成年人专注于日常关心的事务,对那些与现在关心的事务无关、属于过去的东西不感兴趣,这看起来相当合乎常理。成年人恰恰是因为要迫使自...
2020-11-20 10:13:56
我们保存着对自己生活的各个时期的记忆,这些记忆不停地再现:通过它们,就像是通过一种连的关系,我们的认同感得以终生长存。但正是因为这些记忆是一种重复,正是因为在我们生活的不同时期,这些记忆依次不断地卷入到非常不同的观念系统当中,所以,记忆已经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形式和外表。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当成年人专注于日常关心的事务,对那些与现在关心的事务无关、属于过去的东西不感兴趣,这看起来相当合乎常理。成年人恰恰是因为要迫使自己进入现在的框架之中,所以才使得童年的记忆发生了变形,难道不是这样吗?但对于老年人来说,却并非如此。这些老年男女已厌倦了劳碌奔波,因而从现在抽身而退,所以,他们所处的位置最适宜唤起对过去事情的回忆,仿佛这些事情真的出现了一样。但是,如果这些事情真的重现了,难道不正是因为它们一直就在那里吗?这不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我们以为已经根除的记忆实际上仍然保存下来了吗 ? 按照柏格森的理解,如果说存在着两种类型的记忆——一种是由习惯构成的记忆,指向行动,另一种记忆则包含着对现时生活的某种漠不关心,那么,这就会在实际上诱导人们以为,因为老年人脱离了人和物的实践方面,因为普遍来说,他们已从职业、家庭所强加的,乃至为了在社会中积极地生活而面临的种种束缚中解脱了出来,所以,他们就发展了重返过去并在想象中重温过去的能力……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但事实上,当老年人唤起了对他们孩提时代的过去的回忆时,他们并不是在做梦。而对于成年人,他的心智通常集中关注当前的现实,当他的心智放松下来,从而使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滑回到早年的日子里去的时候,人们则可以说,这个成年人就跟一个做梦的人一样。这是因为,在他惯常关注的事务和那些与驱使他现在的活动毫无关系的意象之间,实际上存在着鲜明的反差。(然而在我所定义的梦这个术语的意义上,)无论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都没有做梦:但这种像做梦一样的行为,对成年人而言,是分心走神,而对于老年人来说,却成了聚精会神的关注。通常,老年人不会满足于消极被动地等待记忆的复苏。他们试图使记忆更加精确,他们会询问别的老人,细察以前的文章、信件:尤其重要的是,即使他们不打算把记忆变成书面的东西,他们也要讲述自己记忆的内容。简言之,对于过去,老年人要比成年人更感兴趣;但据此并不能得出结论认为,老年人比起尚在成年的时候,能更多地唤起对过去的记忆。尤其不能就此认为,那些从童年起就埋藏在潜意识层面的昔日意象,只有在步入老年阶段后,才“重新获得了力量,得以跨越意识的门槛”。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这里启发:是不是可以用叙事疗法(生命回顾)结合文章最后的对治部分。
在我们的社会里,老人也受到尊敬,因为在生活了很长时间之后,老人阅历丰富,而且拥有许多的记忆。既然如此,老人们怎么能不会热切地关注过去,关注他们充当护卫者的这一共同财富呢?正是这种功能给了他们现在有权得到的惟一声望,他们怎么能不会刻意地努力履行这一功能呢?……… 引自 三、过去的重建 回应 2020-11-20 10: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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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才算集体记忆 | 来自x | 2019-10-20 21:14: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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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关于论集体记忆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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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用 星期六历史学家 2020-05-07 15:48:04
又看了一遍,我发现以前是用历史学的思路看东西有点问题,从社会学自身的纬度去思考,好像更有意思。当然导论似乎比正文还要更加精彩。
3 有用 虚设的手 2019-07-19 14:50:58
导论加几个典例是我能忍受其繁琐的极限。活在大写的涂尔干苟延残喘的时代,哈布瓦赫以献祭了柏格森心理学的方式再招社会学之灵,将柏格森的意识之流又改说成了“我们无法步入同一条河流,但这条河流却绵延不绝”。
3 有用 Hypnos 2017-07-30 21:24:44
扬·阿斯曼的研究中的部分观念建立在本书的基础上。
1 有用 潘晓婷 2018-01-24 01:00:59
哈布瓦赫笔下的集体记忆一会儿好像是社会观念的变迁,一会儿又好像是历史的虚构。 作为某个理论的开创者,他的论述模糊不清,是可以理解的。 其中的主要例证“基督教”,实在跟中国人的经验隔得太远,我理解得模糊不清,也是可以理解得。
5 有用 三三不在线 2015-12-03 21:21:26
导论概括了作者的观念。第一篇结尾处作者自己也总结了记忆的社会框架,印象深的是阶级。第二篇没读。 写作浓郁的最炫法兰西民族风……
0 有用 牧冬林 2022-07-03 09:22:22
哈布瓦赫从社会集体的角度已经把记忆分析得很透彻了,个体的记忆建立在更为宏大的社会框架基础之上,梦建立在自身基础之上,是个体脑海中单个意向的拼接,而记忆的可证性就在其社会背景的支撑。“人们生活在社会之中,使用着他们可以信手拈来的词语,这是集体思想的先决条件。但是,每一个(被理解的)词语,均伴之以回忆。不存在没有词语对应的回忆。我们谈的是浮现于脑海之前的回忆。正是语言,以及与语言联系在一起的整个社会习... 哈布瓦赫从社会集体的角度已经把记忆分析得很透彻了,个体的记忆建立在更为宏大的社会框架基础之上,梦建立在自身基础之上,是个体脑海中单个意向的拼接,而记忆的可证性就在其社会背景的支撑。“人们生活在社会之中,使用着他们可以信手拈来的词语,这是集体思想的先决条件。但是,每一个(被理解的)词语,均伴之以回忆。不存在没有词语对应的回忆。我们谈的是浮现于脑海之前的回忆。正是语言,以及与语言联系在一起的整个社会习俗系统,使我们每时每刻都能够重构我们的过去。” (展开)
0 有用 迪奥普 2022-06-14 16:19:07
跟预想的差很多,但学到很多
0 有用 豆友oJS_3SHISc 2022-06-09 13:14:57
《Gospel中圣地的传奇地形学》,英译本也没有译出来,译者说坍缩在《论集体记忆》的结论中。哈布瓦赫在记忆理论中是现在中心主义者和社会建构论者,对圣地地形学的集体记忆研究事实上正中其立场,对耶路撒冷和加利利的定位显然避免了在近代早期国家记忆研究中的历时性难题,圣地是杂糅着作为扩大化的jdj共同体的不同时期的朝觐者与早期jdj与犹太地方记忆结构的复合“建筑”,是对过去的现世建构,不是阿莱达说的存储记... 《Gospel中圣地的传奇地形学》,英译本也没有译出来,译者说坍缩在《论集体记忆》的结论中。哈布瓦赫在记忆理论中是现在中心主义者和社会建构论者,对圣地地形学的集体记忆研究事实上正中其立场,对耶路撒冷和加利利的定位显然避免了在近代早期国家记忆研究中的历时性难题,圣地是杂糅着作为扩大化的jdj共同体的不同时期的朝觐者与早期jdj与犹太地方记忆结构的复合“建筑”,是对过去的现世建构,不是阿莱达说的存储记忆,而是功能记忆,是不可支配的一种缺席的时刻,是电影胶片上连续混杂的底图,需要异时的话语来唤醒。记忆建构在某种程度上与技术史是捆绑在一起的。但集体记忆对圣地的重构同样面临着物质遗存形式的抵抗。导论中揭示了哈布瓦赫圣地定位研究中方法论的普适性缺陷。 (展开)
0 有用 穷鼠 2022-05-06 09:01:30
稍显晦涩,可能是翻译的问题
0 有用 北山远在门前 2022-04-28 16:15:32
这近一百页的导论也太长了吧,关于记忆的一些论述,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简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