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年对《命运的内核》的笔记(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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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斯考比,”罗宾逊说,“我们接到指示绝不允许透支。这是战时,你知道。有一项很贵重的抵押品——一个人的生命——变得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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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受了金钱的腐蚀,而他却是受感情腐蚀而堕落的。比较起来,感情比金钱更为危险,因为感情是没有固定价格的。一个惯于受贿的人在贿赂没有达到某一数字时还是可靠的,而感情却可能只因为一个名字、一张照片,甚至一阵使人有所缅怀的气味就在一个人的心里泛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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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中开始观察她的面孔,瘦削的脸庞、灰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就像努力回忆曾经认识但后来永远离开的某个人的容貌。人往往会用这种方法建立起他人的容貌——首先是他的鼻子,如果注意力足够集中的话,还会记起他的眉毛,却始终记不起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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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逊这时第一次体会到,人与人的关系,不论是谁,总无法避免痛苦——自己受的痛苦和加给别人身上的痛苦。我们居然会害怕子然独处,多么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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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问自己:一个人会不会也对这些星球感到悲悯,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如果他走到人们称之为问题的核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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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当时他是到达了幸福的顶点:黑暗中,只身一人,周围只有嘈杂的雨声,没有爱,也没有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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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对一个人说‘你死了我就活不下去’的时候,我们真正的意思是:‘看到你这样痛苦、不幸,或者愁困,我简直活不成了。’只不过是这样的意思。人一死,我们的责任也就完了。我们对这件事再也无能为力,我们的心也就安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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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斯考比少校,”塞克医生问,“你真的确确实实相信有地狱吗?”
“啊,是的。我相信。”
“相信烈火和酷刑?”
“也许不完全是那样。他们告诉我,那可能是一种永恒失去的感觉。”
“这样的地狱我可不在乎。”菲娄威斯说。
“也许你从来没有丢失过什么要紧的东西。”斯考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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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必须理智一些,他对自己说,必须承认悲痛绝望的心情是不会永远继续下去的(真的是这样吗),爱情不会水远继续下去(可是,这不正是绝望永远继续下去的原因吗),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以后她就不会再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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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叫清白无辜把人们的灵魂杀害,它自己就必须天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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