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年对《俄罗斯文学讲稿》的笔记(11)

【一位伟大艺术家所创造的所有角色中，最棒的确实就是他的读者。】

他喜欢小说是因为他可以吸收理解故事中的每个细节，他可以欣赏作者希望被欣赏的一切，他在心底微笑，他整个人都在会心地笑，他为那些出自那位编造大师笔下的魔幻意象而激动颤栗——那位幻想编织者、魔术师，艺术家。一位伟大艺术家所创造的所有角色中，最棒的确实就是他的读者。

不要去俄罗斯小说中寻找俄罗斯的灵魂：要去那里寻找天才的个体。把目光投向著作本身，而不是其结构背景——也不是盯着结构背景的人们的脸。

作者在刻意强调这个或那个环境及背景时会作大量的细节描写，对于边缘角色来说这正是他们张扬自己存在的最简单的方法。

当一个作家开始对“什么是艺术”“什么是艺术家的责任”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感兴趣时，他便已经迷失了。

他真正努力想做的是写一些既能取悦艺术家果戈理又能取悦修道士果戈理的作品。他

【父与子】虚无主义致力于抨击并否定一切，但是虚无主义无法遣散激情四溢的爱——或者使这种爱与他内心关于爱的原始动物性的观点统一起来。

我们必须区分“感伤”和“敏感”。一个感伤主义者在空闲时可能是一个绝对残暴的人。而一个敏感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一个残忍的人。

托尔斯泰代表的是自然的生活。自然，或称上帝，规定了人类女性在生孩子时比其他动物，比如说豪猪或鲸鱼，要遭受更大的痛苦，因此，托尔斯泰强烈反对消除这种痛苦。

整个小说史作为一个演化过程，可以说是对生命层次一个渐次加深探索的过程。

这些人讨论书，而不是在书里做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