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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古代法
凡是似乎可信的和内容丰富的,但却绝对未经证实的各种理论,像“自然法”或“社会契约”之类,往往为一般人所爱好,很少有踏实地探究社会和法律的原始历史的;这些理论不但使注意力离开了可以发现真理的唯一出处,并且当它们一度被接受和相信了以后,就有可能使法律学以后各个阶段都受到最真实和最大的影响,因而也就模糊了真理。引自 第一章 古代法典
在人类的初生时代,人们对于持续不变的或定期循环发生的一些活动只能假用一个有人格的代理人来说明。引自 第一章 古代法典
“地美士”和“地美士第”是同长久以来顽固地为人们拘泥着的一种信念密切地联系着的,这种信念认为在生活的每一个关系中,在每一个社会制度中,都有一种神的影响作为它的基础,并支持着它。在每一古代法律中,在每一政治思想的雏形中,到处都是可以遇到这种信念的征象。那时候所有的根本制度如“国家”、“种族”和“家族”都是假定为贡献给一个超自然的主宰,并有这个主宰把它们结合在一起的。在这些制度所包含的各种不同关系中集合起来的人们,必然地要定期举行公共的祭礼,供奉公共的祭品,他们时时为了祈求赦免因无意或疏忽的侮慢而招惹的刑罚举行着斋戒和赎罪,在这中间这种同样的义务甚至被更有意义地承认着。引自 第一章 古代法典
为什么各种不同形式的拟制特别适合于社会的新生时代,这是不难理解的。它们能满足并不十分缺乏的改进的愿望,而同时又可以不触犯当时始终存在的、对于变更的迷信般的嫌恶。在社会进步到了一定阶段时,它们是客服法律严格性最有价值的权宜办法。引自 第二章 法律拟制
人民所要求的不是变更法律,这些法律通常被估计得高过它们的真正价值,人民的要求只在能很纯洁地、完善地和容易地执行法律;一般是在要除去某种大积弊,或是要处理阶级与阶级之间和朝代与朝代之间某种无可调和的争执时,才求助于立法机关。依罗马人看来,在社会发生了一次重大民变后,必须制定一大批的条例,才得以安定社会秩序。引自 第二章 法律拟制
“万民法”的产生,一部分是由于他们(罗马法学家)请示所有的外国法律,一部分是由于他们不愿以其本土的“市民法”的利益给予外国人。引自 第三章 自然法与衡平
尽人皆知,这个命题——按照自然而生活——是著名的斯多葛派哲学这里的总和。在希腊被征服后,这种哲学在罗马社会中立刻有了长足的发展。它对于有权势的阶级有着自然的魔力,这个阶级的人们至少在理论上还墨守着古代意大利民族的简单习惯,不愿意使自己屈从于新的外来的风俗习惯。他们于是立即开始爱好斯多葛派关于按照自然而生活的训诫。当时由于对世界的掠夺,由于各地最奢侈民族的榜样,罗马城中充满了荡佚荒淫,这种爱好(自然生活),相比之下,益加可喜,我并且要说,益加可以尊贵。引自 第三章 自然法与衡平
“自然”含有匀称秩序的意思,先是在物质世界中,而后是在道德世界中,而对秩序的最早的看法,无疑地含有直线、平面和长短之意。人们不论是在想象假定中的自然状态的轮廓,也不论是在想象“各国共有法律”的确是行使情况时,都会不自觉地想到这种同样种类的图画或庶子,并且我们所知道的关于原始思想的知识,会使我们达到这样一个结论,即这种想象上的相似性很可能会促使我们相信这两种概念在实际上是一回事。引自 第三章 自然法与衡平
英国法学家很容易看出,“英国衡平法”是建筑在道德规则上的一种制度;但是却忘记了这些规则是过去几世纪的——而不是现在的——道德,忘记了这些规则已经几乎尽它们所能的受到了多面的应用,并且忘记了它们虽然同我们今天的伦理信条当然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但它们并不一定同我们今天的伦理信条处在同一个水平上。引自 第三章 自然法与衡平
罗马法学专家为了要说明“裁判官”对法律学所作的改进,从希腊借用了一个人类“自然”状态——一个“自然”社会——的学理,这种自然社会是出现于由现实法统治的社会组织之前的社会。另一方面在英国,则用一些特别适合于当时英国人口味的观念,来解释“衡平法”主张的优于普通法,这些观念假定国王作为其宗主权的自然结果,是应当被退订为具有监督公正执行的一般权利的,过去有这样一种旧的学理,认为“衡平法”来自国王的良心——这种改进在实际上已经发生在被指为主权者在道德意义上的一个固有的提高的社会道德标准中了,这种见解是和前述的见解相同的,不过表现于一个不同的和一种更为离奇古怪的方式中而已。引自 第三章 自然法与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