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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 白先勇说昆曲
白先勇 1937年生,广西桂林人,国民党名将白崇禧之子。台湾大学外文系毕业引自 附 录白先生所提供的是什么呢?他提供的是艺术化了的人生方式⋯⋯昆曲这样的艺术就是我们几百年来直到今天甚至今后,中国人要自我确认的时候,所要拉住的精神缆绳。 余秋雨引自 附 录一九四六年,抗战胜利后不久,白先勇随家人来到上海,在美琪大戏院看梅兰芳和俞振飞的昆曲演出。那次梅、俞两位大师演出的曲目为《思凡》《刺虎》《断桥》和《游园惊梦》。是时白先勇十岁,第一次接触昆曲。引自 附 录二十世纪中国人的气质倒是变得实在太粗糙了引自 惊 变“以儿女之情,寄兴亡之感”引自 惊 变希腊人有悲剧,意大利人有歌剧,日本人有能剧,俄国人有芭蕾,英国人有莎剧,德国人有古典音乐 我们中国人的“雅乐”是什么?我想应该是昆曲。引自 昆曲的魅力 演艺的绝活儿我说:“中国大陆有一流的演员,中国台湾有一流的观众。” 我一直有这个看法:不是说观众是靠演员培养出来的,恰恰相反,我认为演员是靠观众培养出来的。观众是水,演员是鱼,一条好鱼,没有高质量的水存活不了,要么死亡,要么适应污浊的水,自己也变成污浊的鱼。 还没上台之前,在后台我还以为下面没有观众,因为鸦雀无声的。观众还没来?可是一出去看,下面坐满了,黑压压的一片,这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在台北演出,你不要担心有什么BP机、手机的声音,绝对是没有的。观众欣赏艺术的这种气氛,对演员的压力反而增大,我觉得在台湾演出绝对是要把你所有的能耐发挥出来,不可能藏一点儿。 是这样子的,因为台湾观众已经确立了一个信念:昆曲是一种非常精美高雅的艺术,来欣赏就得好好地听、好好地看。台湾的昆曲观众有几个特性,第一是年轻观众多,这很奇怪,不像京剧。一般是二十到四五十岁这个年龄层最多,反而是六七十岁的人不多。这表示很有希望大学生、研究生、年轻知识分子、教师、教授,许多许多人喜欢昆曲。 我们有很多戏在这儿已经好久不演了,原因很简单,就是知音不多,《长生殿》上、下两本,如果不是到台湾的话,我们就不可能排。 我想台湾的观众,年轻的、中年的知识分子,我们已经受过很多洗礼了,许多西方一流的艺术都到过台湾,都去看过了,芭蕾、交响乐什么的,当然世界级的东西都很好,也提升了观众的层次,但我们总觉得有种不满足我们自己的文化在哪里?自己那么精致的表演艺术在哪里?引自 与昆曲结缘其实昆曲是最能表现中国传统美学抒情、写意、象征、诗化的一种艺术,能够把歌、舞、诗、戏糅合成那样精致优美的一种表演形式,在别的表演艺术里,我还没有看到过,包括西方的歌剧芭蕾,歌剧有歌无舞,芭蕾有舞无歌,终究有点缺憾。昆曲却能以最简单朴素的舞台,表现出最繁复的情感意象来。 二十世纪的中国人,心灵上总难免有一种文化的飘落感,因为我们的文化传统在这个世纪被连根拔起,伤得不轻。昆曲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一种戏剧艺术,曾经有过如此辉煌的历史,我们实在应该爱惜它、保护它,使它的艺术生命延续下去引自 我的昆曲之旅 人们要了解一个人种、一个民族、一个地域,表面看上去有好多好多因素,但是筛拣到最后剩下的就是文化因素。引自 白先勇与余秋雨论《游园惊梦》所涵盖的文化美学《牡丹亭》把“情”作为目的性的终极,为了这个“情”,一切情节都可以围着它转,哪怕怪诞,哪怕不近情理。由于它是“至情”,任何观众可以忘却它的怪诞及不近情理而接受“至情”本身。这个“至情”就内容方面是人类共通的,也就是属于我们现在常讲的终极关怀的范畴,而人活在世界上,某种精神上的最高安慰,也就是这个“至情”引自 白先勇与余秋雨论《游园惊梦》所涵盖的文化美学我想《红楼梦》是许许多多自然人生的组合,因为它道出了人生的况味,才会引起我们的共鸣而流连不舍。引自 白先勇与余秋雨论《游园惊梦》所涵盖的文化美学昆曲要如水磨一般地磨习曲子,使得昆曲愈唱味道愈浓。引自 文曲星竞芳菲昆曲唱腔细,文辞又深,演唱时又没有过门,除非熟戏,观众很难进入表演世界。昆曲的唱和表演要一气呵成,感情也要同时完成,需要动作帮助感情的传输。引自 文曲星竞芳菲 昆曲从明朝隆庆年间开始,一直到清朝嘉庆初年,历时二百余年,这段时间是昆曲发展最光辉灿烂的阶段。昆曲的优点是昆腔清柔婉转,流丽悠渺,曲文华赡典雅,但相对这些优点也正是它的局限所在。在长时间经过文人士大夫的润色加工后,清柔婉转转为繁缛,华赡典雅变成晦涩深奥,它已渐渐脱离了广大的群众。所以当戏文俚质、音腔慷慨、能鼓荡人血气的花部兴起后(花部包括秦腔、梆子腔、京腔、二黄调等,统称乱弹),人称雅部的昆腔也就逐渐衰歇。引自 水磨一曲风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