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夕felicity对《动物社群》的笔记(22)

闻夕felicity
闻夕felicity (此时正是修行时)

读过 动物社群

动物社群
  • 书名: 动物社群
  • 作者: [加拿大]休·唐纳森/[加拿大]威尔·金里卡
  • 副标题: 政治性的动物权利论
  • 页数: 432
  •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出版年: 2022-1
  • 第一章 导言
    ……围绕动物问题的公共讨论话语存在缺陷。简单来说,大多数讨论都在以下三个基本的道德框架内进行:“福利论”思路、“生态论”思路和“基本权利论思路。现在看来,三者都没能为动物剥削体系带来根本性变革。我们相信,要想实现这种变革,必须建立一个新的道德框架,在这个框架中,对待动物的方式与自由主义民主的正义原则和人权原则更直接地联系在一起。事实上,这就是本书的目标。 我们对现有的福利论、生态论和权利论之局限性的讨论将贯穿全书,现在不妨先简要概述一下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们所说的“福利主义”是指这样一种观点:认为动物福利具有道德重要性,但是主张把动物福利放在次于人类利益的位置上。这种观点显然是一种道德等级制立场,认为人类的地位高于动物。动物不是机器,是会感到痛苦的生命,所以它们的痛苦具有道德重要性。事实上,2003年的盖洛普民意测验表明,96%的美国人主张对剥削动物加以某种限制。?但是这种对动物福利的关心处于一个被认为理所当然、基本上不可置疑的框架之内:只要可以促进人类利益,动物就可以在某种限制下被利用。在这个意义上,福利主义也可以被称为人类对动物“人道利用”的原则。8 所谓“生态论”,是一种关注生态系统健康的理论,它把动物视为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并不关心动物个体本身的命运。生态整体主义反对很多对动物造成毁灭性伤害的人类实践活动——从破坏栖息地到工厂化养殖业所造成的污染和过量碳排放。然而,如果杀死动物对生态系统的影响是中性的,或反而是积极的(例如可持续的狩猎或养殖,或者消灭那些具有入侵性或过度繁殖的物种),那么生态主义的立场则倒向对生态系统的保护、保存和(或)恢复,而不是去拯救那些非濒危物种的个体生命。9
    引自 第一章 导言
    福利主义和生态主义思路的缺点在动物权利文献中得到了广泛讨论,我们对这些论辩没有什么可补充的。福利主义也许可以制止某些实际上不必要的残忍,即那些无意义的暴力或虐待行为,但是当面对那些涉及人类利益的动物剥削问题时一一即使那些最琐碎的利益(例如化妆品测试),或者最贪婪的利益(例如在工厂化养殖业中多省一点钱)一 就基本失效了。只要道德等级制这个基本前提仍未受到挑战,人们就会对何谓“可接受程度”上的动物剥削的问题争论不休。我们普遍同意应当限制对动物造成“不必要的”残忍,但这个含糊其词的主张总是会被与之相反的利己主义和消费主义的强力所压倒。生态主义思路同样面临着把人类利益置于动物利益之上的基本问题。这里所涉及的利益不会那么琐碎、贪婪或自私,但生态主义者提出了一种关于何谓健康的、自然的、真正的,或可持续的生态系统的独特观点,他们愿意为实现这个整体性愿景而牺牲动物的个体生命。餐酷量靠为了回应上述局限性,很多动物保护的倡导者和运动者采取了一种“动物权利”框架。根据强式动物权利论,动物应当被视为像人类一样拥有某种不可侵犯之权利(inviolable rights):有些伤害动物的事情即使可以促进人类利益或生态系统的活力,我们也不应当去做。动物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人类利益:动物不是人类的仆从或奴隶,它们拥有自己的道德重要性,它们自己的主观存在(subjective existence)必须得到尊重。动物像人类一样,都是独立的生命,有权不受虐待、拘禁,免遭医学实验的伤害,不应被强制与亲属分离,也不应因为吃掉太多稀有兰花或改变了周围的生境而被消灭。就这些关于生命和自由的基本道德权利而言,人类与动物是平等的,二者之间不是主人与奴隶、管理者与资源、监护者与被监护者,或者创造者与受造物的关系。
    引自 第一章 导言
    2022-03-12 21:40:00 回应
  • 第一章 导言
    简言之,我们希望提供一个试图把普遍的消极权利与积极的关系性权利结合在一起的动物权利论,并通过把动物问题更明确地置于一个政治性框架中来实现这种结合。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我们将会看到,在建立这种拓展版本的动物权利论,以及将普遍的消极权利与更具差异性和关系性的积极义务相结合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难题,而我们并不保证所有这些问题都能得到解决。 虽然任务艰巨,但我们至少可以从政治哲学相关领域的一些最新进展中得到帮助,因为这个领域一直在努力把普遍个体权利与敏感于语境差异和关系差异的考虑相结合。我们特别关注公民身份这一概念,认为它是解决该问题的关键。”根据当代公民身份理论,人类不仅拥有基于人格属性的普遍人权,还因归属于某个占据特定疆域的独立自治社会而拥有公民身份。也就是说,人类把自己归属于某个民族国家,而在这种“伦理社群”中,公民成员对彼此负有特殊的责任,因为人们负有管理彼此共有领土的共同责任。简言之,公民身份产生的特铁权利和责任,超越了所有人(包括外国人)都拥有的普遍人权。 一旦接受这个前提,我们马上就会被导向一种复杂的、具有较强群体差异性的义务观。在公民成员和外国人之间显然是存在区别的,但是还存在一些介于这两个基本类别之间的群体一一例如移徙工和难民,他们一般拥有“居民”身份,而不是“公民”。他们居留在一个国家的领土内,接受这个国家的管理,但不是公民。人类具有移动性,这个事实不可避免地会导致某些人对于某个自治社群来说,既不完全是自己人,也不完全是外人。还有一种情况是,自治社群的领土边界是有争议的:例如有些原住民会宣称要保留在他们传统领地上的集体自治权,以及他们自己的公民身份权,尽管其领地处于一个更大的政治社群内部。或者还有一种情况,有争议的领土处于各种形式的共享主权的统治之下,这使公民身份制度发生了交叠(例如在北爱尔兰,或者未来一个解决耶路撒冷争端的方案中)。人类历史的复杂性将不可避免地导致一些与自治社群之边界和领土相关的争议。
    引自 第一章 导言
    总之,我们有多重的、交叠的、有限制的、中间形态的等多种不同形式的公民身份,它们都源自一个更基本的事实:人类社会是由不同的、有领土界线的、自治的社群构成的。这个事实要求我们认真看待自己作为特定政治社群成员的道德重要性,还要求我们去应对各种与成员身份、人口移动性、主权和领土相关的问题。所以在今天,自由主义不仅仅是一个关于普遍人权的理论,还是一个关于有边界的公民身份的理论,而公民身份又与以下问题密切相关:国家身份和爱国主义、主权和自决、团结和公民美德、语言和文化的权利,以及外国人移民、难民、原住民、妇女、残障者和儿童的权利。很多关于这些问题的理论都推出了具有群体差异性的积极义务:人们拥有不同的成员身份、个体能力,以及与之相关的关系特征,由此产生了不同的义务。而这些理论之所以都是自由主义的,是因为它们试图证明这种更具“集体主义”或“社群主义”色彩的主张与基本的普遍个体权利是相容的,甚至常常可以促进个体去行使这种权利。如今,自由主义在进行一次复杂的整合,它要把普遍人权与更具关系性的、有边界的、有群体差异性的,和政治与文化相关的成员身份权结合在一起。 在我们看来,公民身份理论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有益的模式,有助于我们思考如何把传统动物权利论与一种积极的关系性义务观结合在一起。至少它表明,把不变的伦理规则与关系性义务相调和,在理论上是可能的。而在此基础上我们还想进一步论证,人类公民身份的理论框架也可以帮我们在动物问题上实现这种调和。,很多政治问题促使我们建立了具有群体性差异的人类公民身份理论,而很多类似的情况在动物问题上也同样存在,所以同样的分类法也适用于动物问题。有些动物应当被视作在它们自己的领土上组成独立的主权社群(那些生活在荒野的、易受人类入侵和殖民所害的动物);有些动物像移民或居民那样选择来到人类居住区(边缘投机动物);而有些动物则应当被视作政治社群的完全公民,因为它们世世代代被圈养,已经变得依赖于人类(家养动物)。所有这些关系(还有其他一些我们会讨论的关系)都有它们各自的道德复杂性,我们可以用主权、居民身份、移民、领土、成员身份和公民身份等概念来厘清这种复杂性。
    引自 第一章 导言
    2022-03-12 21:45:10 回应
  • 对有人格者的正义与自然的价值
    因此,我们的基本出发点是:跟很多其他动物权利论者一样,我们捍卫动物的不可侵犯之权利,作为对自我性或个体意识具有脆弱性的回应。前文主要是在捍卫这种立场,并反对那些试图把道德人格限制于人类(或者限制在少数“更高级的”动物物种)的批评者。但值得注意的是,动物权利论还受到了另一种来自生态论者的批评。如前所述,他们经常批评动物权利论没有把道德地位拓展得足够远。权利论把道德地位拓展至有感受的生命,而不是森林、河流,或更的大自然。事实上,有些生态学家认为动物权利论本质上仍然是青人类中心主义的理论:它把人类当作道德地位的标尺,只是认为-度其他物种是因为拥有足够的类人特质,所以才有资格享有人权。 下面让我们先讨论这种关于人类中心主义的质疑,然后再讨论自然价值的间题。根据我们的理解,人类中心主义是一种以人性为准的道德理论:它始于探问“人之为人”或“具有人性”的本质是什么,并假定人类是凭借这种人性本质才有资格拥有权利和正义。根据这种人类中心主义观点,动物仅在可以被视作具有或接近于具有这种人性本质的某些方面的时候,才能获得道德地位。 这不是我们的思路。我们的理论并不基于对人之为人的本质的解释,或认为人的本质比(譬如)狗的本质更重要,而是基于一种对正义目的的解释,即正义的重要目的之一是保护脆弱的个体。6作为“自我”的生命是拥有体验的,表现出一种特定的脆弱性,它要求得到种来自他人行动的特定形式的保护,而这种保护的表现形式就是不可侵犯之权利。这不是把人类中心的道德标准施加于动物,相反,有感受的动物的遭遇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对它们来说是重要的。有感受的动物关心自己的生活状况,这个事实就为我们带来了一种独特的道德要求。
    引自 对有人格者的正义与自然的价值
    没错,当我们思考何谓正义时,最好先从我们所熟悉的人类的情形出发,检验我们关于人类正义之构成要素,以及它们为什么重要的直觉。如前所述,我们相信如果认真审视这些直觉,就会发现关键在于是否拥有主观体验(这是所有人类共有的),而不是拥有更高的认知机能(只有某些人类在特定的生命阶段拥有)。但是在这种意义上,从人类的情形出发并不意味着我们倾向于某种人性理论,也不意味着 倾向于某种人类特有的主体性状态(state of subjectivity)。我们同样可以从我们关于狗的直觉出发,思考它们是否属于那种脆弱的生命,由此能否受到不可侵犯之权利的保护。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再思考狗的何种特质使它们具有那种脆弱性。我们将会得到一个关于狗的感受、意识或主体性的答案,这与狗和人类在主体性上的相似程度没有关系。位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个更深层次的关于自然价值的问题。如前所述,生态论者认为,不仅仅动物个体易受人类的伤害,物种整体也在被抹杀。水体污染,山岩粉碎,曾经繁兴的生态系统正在衰落。这些变化对人和动物都造成了伤害,但是对生态论者来说,这些危害指的并不是对有感受的生命的影响。很多生态论者都主张,非动物自然(non-animal nature)拥有必须予以重视的、与繁兴相关的利益,植物和生态系统等必须获得道德地位,与人类和动物一样,其利益也需要保护。(Baxter2005;Schlossberg2007)根据这种观点,动物权利论由于把权利建立在自我性的基础上,所以缺乏承认更广的大自然的道德重要性的思想资源。
    引自 对有人格者的正义与自然的价值
    我们已经论证了,一个更可行的方法就是从自我性问题入手何种存在者拥有对世界的主观体验,并因此拥有这一特定意义上的利益?这个关于自我性或人格性的问题决定了哪些存在者应得到正义的对待,并拥有不可侵犯之权利。我们有很多好理由去尊重与保护自然,既包括工具性的,也包括非工具性的理由。但是将其表述为保护兰花或其他无感受物的利益,这是错误的。因为只有一个有主观体验的存在者才有利益,我们才负有直接的正义义务去保护其利益。一块石头不是一个有人格者。一个生态系统,或一株兰花、一种细菌都不是。它们是物体。它们可能被毁坏,却不能遭受不义。正义是给予那些能体验这个世界的主体的,而不是给予物体的。无感受物可以正当地作为尊重、敬畏、爱与关怀的对象,但由于缺乏主体性,不能正当地成为公正所关注的对象;它们也不是具有主体间性(intersubjectivity)的能动者,无法激发正义感。圆美 生态论者会反驳我们,认为我们并不是消除了等级制,而只是改变了其成员身份。但这就误解了我们的立场。我们不否认人类对植物和非动物自然负有道德义务,也不认为人类和动物在某种宇宙等级制(cosmic hierarchy)中的地位高于树木或山峰。应当说,我们只是认为动物是不同的,它们的感受能力产生了一种独特的脆弱性,并因此出现了一种被不可侵犯之权利保护的独特需要。如果无感受物也拥有这种利益,而我们拒绝向它提供不可侵犯之权利的保护,那么我们就犯了贬低其地位的过失。但是它们没有这种利益,所以,不将兰花和岩壁视为有人格者,这并不是不尊重。
    引自 对有人格者的正义与自然的价值
    2022-04-19 21:24:42 回应
  • 自然的他性
    如前所述,动物权利论关于基本权利的立场遭到了两方批评,一方是那些认为只有人类有道德地位的人,另一方是那些认为自然中的一切都有道德地位的人。两种批评在耍同一套无视动物主体性的把戏,它们将动物问题消解在放大了的自然问题中,否认动物作为主体(不仅仅是作为自然的组成部分)需要得到像人类主体那样的保护。 如何解释有那么多人(既包括人类主义者,也包括生态主义者)拒不承认动物的自我性?这无疑有很多原因,其中就包括把动物污名化为畜生或物品的漫长历史。但值得注意的是,还有另一个看似相反的原因,即我们通常以某种方式欣赏、尊重、珍视动物生命(以及更广大的自然)。
    引自 自然的他性
    2022-04-19 21:36:19 回应
  • 动物基本权利的不可侵犯性与普遍性
    人类拥有不可侵犯的生命权,但如果是出于自卫或迫不得已,杀死另一个人是可允许的。”在动物的情形中也一样。在不可侵犯性问题上,还存在一个历史维度。在人类历史的不同阶段,或在特殊条件下,人类为了生存不得不伤害或者杀死动物。在这种意义上,基本的不可侵犯之权利也不是绝对的或无条件的。童算旋弧 这带来一个关于正义之性质的更普遍的观点:正义只适用于特定的环境,即罗尔斯(继休谟之后)所说的“正义的环境”(circumstancesof justice)。“应当”蕴含着“能够”:人们只有在不危及自己生存的前提下才能真正尊重他者的权利,此时他们彼此间才负有正义义务。罗尔斯把这个条件称之为“适度匮乏”(moderate scarcity):正义之所以必要,是因为不存在一个可以满足每个人所有欲求的无限资源池;但是要想让正义成为可能,对资源的竞争必须是适度的,不能太残酷。也就是说,我可以承认你的正当要求,只要这不会威胁到我自己的生存。 我们就此对比一下人们时常提到的“救生艇难题”,即食物或空间不足以满足所有人生存的情形。在类似救生艇的条件下,最极端的行动也是可以考虑的。为了避免船上所有人都死掉,也许可以决定牺牲一个人,或者牺牲自己。人们提出了各种用来决定谁生谁死的方案但是,这种极端情况下的救生艇难题并没有告诉我们,在正义的环境适用的一般情形中,我们每个人所享有的基本权利是什么。在资源适度匮乏的条件下(而不是在救生艇难题中),为了食物或空间而杀死其他人是错误的。33 类似地,在人类与动物的关系中也存在救生艇难题。的确,在过去,正义的环境也许无法适用于很多人类一动物交往,而且对动物的杀戮也许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群体生存策略中重要而持久的部分。此外,也许现今仍然有很多偏远地区的人类社群,他们在当地可选择的生存手段十分有限,可以说他们与动物之间缺乏正义的环境。 但是环境会发生变化。“应当”蕴含着“能够”,但是我们“能够”做的事情是随时间变化的,所以,“应当”也随之变化。今天,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不再处于那种为了获取食物、劳动力或衣物而不得不拘禁并杀死动物的环境中了,不必再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而屈从于不得不伤害动物的悲剧必然性。34
    引自 动物基本权利的不可侵犯性与普遍性
    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永远不需要杀害动物。动物有时候攻击人类或者它们的存在就对人类构成致命的风险(例如栖息在人类房屋中的毒蛇)。而且这类风险的性质可以随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一个与我们建立了友善关系的特定动物物种也许会感染某种对我们致命的病毒,我们不得不因此采取一些以前并不需要的保护措施;另一方面,我们也许会开发一些新技术(例如疫苗、隔离)来控制来自动物的长期风险,从而使以前会造成伤害的必要自卫手段变得不再必要。 所以,对正义的环境的评估和维持是一个持续性任务。关于一个人是否与动物处于正义的环境中,这个问题不存在一个简单的或一次性的“是或否”的判断。虽然人类社会不再需要为了生存而经常性地 杀害或奴役动物,但总是存在一些可能出现致命冲突的情况,而这些情况是随着时间而发展变化的。但不变的是,我们有义务努力维持正 义的环境(当其存在时),并努力实现它(当其尚不存在时)。一方面,我们不应鲁莽地让自己落人与动物发生致命冲突的处境中,另一方面,我们还应当付出合理的努力去寻找减少现存冲突的办法,以便尽可能地尊重动物的不可侵犯之权利。35能就岛 而这具体要求我们如何行动,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人而异的。对于居住在富足的城市环境中的人来说,我们与动物的大部分日常交往明显都处于正义的环境中。除此之外,有人生活在较偏远的地区,与一些有潜在攻击性的野生动物相伴;有人生活在较贫困的社会中,缺乏足够的基础设施(例如,废物处理、密闭的房屋隔墙)。对这些人来说,日常生活所必需的活动会面临更多经常性的风险,引发更多致命冲突,需要采取更多措施来拓展正义的环境。在上述任何情形中,我们都有义务维持和拓展正义的环境,从而尽可能地尊重动物的不可侵犯之权利,但是很显然,那些生活在更适宜的环境中的人,身负着更高的期望和要求。面杰。攒烟领在燕营灵单南前使命亚员本杀的要嘉帽 所以,动物的不可侵犯之权利不如初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不像听起来那样绝对或无条件。但是上述情况在人类的情形中也一样。我们也许必须牺牲一些人,当他们的存在构成了致命危险,或者身处救生艇难题中。这种悲剧性情形的存在,并不能用来质疑动物或人类的基本不可侵犯之权利,相反,之所以是悲剧性的,恰恰是因为在这样的情形中我们无法尊重人们应当享有的不可侵犯性。所以,在任何情形中,我们都有义务去积极拓展正义的环境,从而确保条件允许我们能够去尊重这些不可侵犯之权利。
    引自 动物基本权利的不可侵犯性与普遍性
    现有证据表明,在许多人类文化中,杀死动物都被视作悲剧性的生存必需。几千年来,人类为生存所迫而剥削动物这个事实二直都在为人们带来心理压力。而现如今,忘记这一点是很容易的,大多数人在日常生活中几乎都不会考虑到有数十亿的动物正为了满足人类愿望而受苦和死去。但是在古代,我们的祖先把剥削动物视为悲剧性的、存在道德问题的,这种态度值得称道。例如,在很多地中海文化中,食用非献祭的肉类被视为禁忌。人们在献祭动物的时候,象征性地将一部分肉供奉给神,剩余的部分才被分给人类食用。詹姆斯·瑟普尔(James Serpell)把献祭文化视为一种责任转移,最终是神对杀戮动物负有责任,因为是神要求人类献祭。动物被运送给寺庙或祭司,祭司先征得动物(所谓的)同意,然后执行仪式性杀戮,这样就进一步减轻了责任。而且祭司在实施这种恶行之后,必须净化自己。(Serpell1996:207)在现代,大多数人都生活在远离直接剥削动物的地方,而且这似乎成功地压制了纠正这一行为的需要,但是在一些传统狩猎社会和宗教群体中,责任转移和缓解内疚的做法仍然存在。38 在某些方面,动物权利论会要求主流的西方社会做出比传统社会更大的文化转变,因为在更传统的观点看来,杀死动物是一种要求赎罪的悲剧性的生存需要。而且不难想象,原住民社会内部的确存在关于狩猎和诱捕活动是否明智与必要的争论,而且有些原住民首领很厌恶皮草产业的生产方式,比如,后者在营销和宣传上利用原住民来粉饰其工业化规模的剥削和虐待行为。
    引自 动物基本权利的不可侵犯性与普遍性
    我们还应当注意,主张人权和动物权的普遍性并不意味着可以对这种权利加以工具化利用。如前所述,在漫长的历史中,占支配地位的族群曾经以少数族群或原住民对待女性、儿童或动物的方式太“落后”或“野蛮”为由,为其对少数族群或原住民的霸权辩护。在这种语境下,人权和动物权话语并非被善意地用来关照权利持有者,而是被用来为现有的权力关系的再生产辩护。(Elder,。Wolch and Emel 1998)在动物问题上,占支配地位的族群往往无视自己直接参与的拘禁和奴役无数家养动物的残酷行径,却假惺惺地抱怨乡村社会和原住 民的狩猎活动,或者宗教少数群体的动物祭祀活动,尽管后者只不过展现了人类虐待动物的整体情况的冰山一角。占支配地位的群体还抱怨发展中国家没能保护好那些珍奇或濒危的野生动物,与此同时却在本国境内大肆屠杀那些不构成太大威胁的非濒危动物。通过这种方式,占支配地位的族群以动物福利为工具,重新确认了他们对其他民族和文化的优越感。4! 在所有这些例子中,对动物的关心都是幌子,被用来有选择性地为人类间的不正义行为辩护,这败坏了其背后的道德规范的名声。我们必须警惕这种形式的道德帝国主义。但是我们认为,应对这种工具化的办法并不是否定人权或动物权的普遍性,相反,应当让这种普遍性更加明确,以确保我们对这些原则的解读具有一致性和透明度,以创造对话条件,使得所有社会群体都能够公平地参与讨论,并塑造这些原则。人权运动者已经采取了同样的策略来回应对于人权工具化的担忧。 所以,我们对普遍性的理解是这样的:我们认为,主张动物是拥有不可侵犯之权利的脆弱自我的观点,在所有社会的各种道德资源中都能找到,它不应被视为哪种文化或宗教的独有财产。如果这些对动物权利的辩护确实具有说服力,那么只要处于正义的环境之中,我们就都有义务尊重动物的不可侵犯之权利,并努力促成这种环境。这对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要求,但这是我们所有人都要面对的一项任务。
    引自 动物基本权利的不可侵犯性与普遍性
    2022-04-19 21:43:30 回应
  • 普遍权利与公民权利
    简言之,我们通常要区分普遍人权和公民权利,前者不取决于一个人与特定政治社群的关系,而后者需要特定政治社群的成员身份。所有登机的乘客都拥有前者,而只有某些乘客拥有后者,这与飞机在哪个国家着陆有关。而这意味着他们的利益会得到不同的考量。简单地说,公民的利益决定了政治社群的公共善,而非公民的利益则为政治社群追求那种公共善的方式设定了边界约束(side-constraints)。例如,在决定是否要建造更多的公共住房、养老院、地铁的时候,起决定作用的是公民的利益,而不是游客的。然而,我们不能奴役游客,让他们为我们建造房子或地铁,因为非公民所拥有的普遍人权为政治社群的公民追求他们的公共善的方式设定了边界约束。 这是一种过度简化的表述,我们下文会讨论,存在许多处于“中间”范畴的人,他们的身份既不仅仅是访客,也不是(或者尚不是)公民,考虑他们的利益必须以一种更为复杂的方式,而不是这种简单的二分法。例如获得长期居留权的移民,他们拥有某种不同于临时访客的法律和政治地位,尽管还没有得到公民身份。还有一些族群,他们不具有标准的公民身份,但因某种历史上的政治联系而归属于某个国家,比如作为“国内附属民族”(omstiep)美洲印第安部落,我们要承认,他们在一个更大的主权人民(w。pople)的边界内组成了一个独特的主权人民的群体。但是,这种具有部分的或重叠的公民身份的中间群体的存在,不过是确认了如下要点:一个人是拥有普遍人权的“有人格者”这个事实,尚不足以确定他的法律权利和政治地位(而且我们还必须记得所有那些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允许登上飞机的潜在访客,他们因此仍然居留在其他主权政治社群)。
    引自 普遍权利与公民权利
    但这不是我们生活的世界,而且也不能说是一个理想的世界。人类将自身组织为不同的政治社群,并对其成员进行管理,这是有充分理由的。部分理由基于实用主义:当人们将彼此视作同胞(conationals)的时候,民主自治的实践更易维系。作为同胞的人们拥有共同的民族语言和对于共同领土的归属感,而不仅仅是偶然暂居于此的环球旅行者。民主和福利国家要求一定程度的信任、团结和相互理解,而这在一个无国界的世界上也许是难以维持的,在那样的世界中 人们没有一种有边界、有根基的政治公民身份意识。 除了上述实用主义的理由之外,这种对有边界的公民意识的推重 还基于其他考量。有些重要的道德价值是与公民身份关联在一起的, 包括民族认同和文化的价值,以及自决的价值。很多人认为自己所归 属的集体有权利去管理自己及其有边界的领土,有权利以反映自己的民族认同、语言和历史的方式进行自治。这种对民族自治的愿望反映了对特定社群和领土的深切归属感,而这种归属是具有正当性的,值得被尊重。事实上,所谓尊重人,部分含义是尊重他们发展其具有道德重要性的归属和联系的能力,包括归属于特定个体和社群、领土、生活方式,以及合作与自治的体系。有边界的公民身份可以表现和促进这种归属关系。任何形式的世界主义,如果以普遍人格性为名去否定这种归属关系的正当性,那么它就忽视了尊重人格性的一个核心要求一尊重我们与固定的社群和领土建立具有道德重要性的归属关系的能力。1 因为这些以及其他原因,实际上所有主流的政治理论传统一无论是自由主义的、保守主义的,还是社会主义的一都假定人类会将自身组织成有明确边界的政治社群,并在此基础上运作。不管怎样,基于本书写作目的,我们要假定自由主义政治理论应用于一个由众多有边界的政治社群所组成的世界,所以它既依靠一种公民身份理论,也依靠一种普遍人权理论。自由主义的普遍人权理论告诉我们,一切人类都因为其人格而享有权利;而自由主义的公民身份理论需要告诉我们,如何确定不同政治社群内的成员身份权。而这又要求回答一系列难题:哪些人在哪些政治社群内拥有哪些成员身份权?我们如何确定各种互不相同的、有边界的政治社群的界线?我们应当如何管理跨社群的移动,以及我们应当如何确定不同自治社群之间的互动规则?
    引自 普遍权利与公民权利
    2022-04-20 00:15:11 回应
  • 第三章 用公民身份理论拓展动物权利

    作为公民的残障者:P79

    不仅仅是给与投票的权利;

    对“非交流公民”(Wong, 2009)建立“依赖式能动性”dependent agency (Silver and Francis 2005)或“受协助的决策”supported decision-making (Prince 2009):

    想办法引导出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主观善的感受,通过“具身的”embodied而非语言交流来实现,在其他人/协作者帮助下根据自己偏好的表达方式(语言or非语言)勾画关于美好生活的草图;

    合作者的作用在于关注这些表达,把它们整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对持续性偏好的解释,这些偏好构成了一种个体关于善的观念,而且还要研究如何在给定环境中实现这种善(Francis and Silvers 2007: 325)并把这些信息带入政治进程,从而使他们的观点可以影响到正在进行的关于社会正义的辩论。

    关于公民身份理论,近年来一些最有趣的文献已经在关注这种通过“依赖的”“受协助的”,或是“相互依赖的”能动性来保障和行使公民权的思想了。这听起来像是一些特殊情况,但实际上我们所有人都要经历这种生命阶段,无论是在婴儿和儿童期,或者在因疾病临时丧失能力的时候,或者在老年,我们都需要这种受协助的能动性。移民也许需要在翻译的帮助下理解政治辩论。有意愿参与政治的语言障碍或听力障碍者也许需要得到照顾或协助。任何有说服力的公民身份观念都必须承认能动性的价值,也更要承认,与能动性相关的能力是因人而异的,并且会随时扩展和萎缩,而公民身份理论的核心任务就是支持并保障那些常常不完善且脆弱的成果。这对于一种公民身份理论来说,必定是一个核心的问题,而不是次要的问题。正如弗朗西斯和西尔弗斯所说,“多数人和少数依赖式能动者之间的区别,仅在于依赖性程度的不同,而不在于是否具有依赖性”。6(FrancisandS1vers2007:331;Amei1209:234)
    引自 公民身份的功能
    然而,在人们的日常观念中,以及在很多动物权利的学术文献中,动物被认为只能归为两种可能的类型:野生的或家养的。前者是自由而独立的,它们生活在“远处”的荒野中(除非被捕捉用于动物园圈养、外来宠物饲养或研究)。后者是被圈养的,具有依赖性,它们接受我们的管理,生活在我们的家中(作为家养宠物)、实验室中(作为实验受试者),或者农场里(作为家畜)。(Philo and Wilbert2000:11)如果从这种二分法出发(正如很多动物权利论者的做法),那么动物的公民身份观念就是无关紧要的,甚至会为持续性的压迫提供借口。 根据经典的动物权利论,那些野生的(独立于人类的)动物或者有能力在野外生活的动物应当受到免于人类干预的保护。我们应当“由它们去”(let them be),让它们自在生活。野生动物不需要被纳入人类的公民身份制度,相反,它们所需要的恰恰是免于同人类相处,不与人类相互依赖。公民身份观看上去与家养动物更相关,它们被驯养得依赖于人类,失去了在野外独立生存的能力。将公民身份地位拓展至家养动物,这可以确保它们在人类一动物混合社会中得到公正对待。然而,很多动物权利论者认为,对于这些被驯养得依赖于人类,且被迫参与人类社会的动物来说,是不可能得到正义的。这种依赖地位被认为本身就具有内在的剥削性和压迫性。因此某些动物权利论者要求彻底终止驯化,并让家养物种消失。改良是不可能的。根据这种观点,赋予家养动物以公民身份,不过是提供了一个道德幌子,粉饰了家长主义依附关系和被迫参与人类世界所内在固有的压迫性。 所以对很多动物权利论者来说,把公民身份拓展至动物是无关紧要的,而且具有潜在的危害性。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在人类与动物之间建立更好或更公平的相互交往与相互依赖的模式,那么公民身份理论会是一个合适的框架。但是对很多动物权利论者来说,问题就在于相互交往与相互依赖这个事实,而解决的办法就是结束这些关系模式:首先是不干涉野生动物,再者是断绝与家养动物之间的关系。在一个理想世界中,所有动物都是“野生的”或者“无约束的”,自由地过着独立于人类的生活,没有动物对人类提出关于公民身份的要求(反之亦然)。
    引自 人类–动物关系的多样性
    我们认为,不管是在描述性意义上还是规范性意义上,这种排除了人类-动物之间的相互交往和相互依赖的持续性关系的世界图景,都存在着严重的缺陷。一个最明显的问题是,它没看到很多人类一动物关系类型既不属于野生范畴,也不属于家养范畴。以松鼠、麻雀、郊狼、老鼠、加拿大黑雁为例。这些“边缘动物”不是家养的,也并非独立于人类生活在荒野之中。它们生活在我们之中,在我们的车库、后院、公园中,它们常常来找我们,因为与人类相邻可以得到种种好处。它们不同于野生和家养动物,表现出自己独特的相处和依赖的类型。这些边缘动物不能被归为异常情况,它们的数量多至亿万,而我们面临的许多最棘手的伦理困境都与它们有关。然而,动物权利论实际上没有为这些问题提供任何指导。相单爆黑圆然 但即使我们只关注野生和家养动物,它们仍然会与人类长期处于相互交往与相互依赖的关系之中,这种关系应当由正义规范来约束在家养动物问愿上,的确应当废止对它们的奴役,而且正如我们在第四章要讨论的,很多改善家养动物地位的提议只不过被用来粉饰对到物的继续剥削。然而,这还不足以证明纠正这种不正义的最佳或唯、方式就是让它们消失。历史上的驯养过程是不正义的,我们现在对特家养动物的方式亦是,但是不正义的历史(不管在人类还是动物的情形中)往往会产生持续性责任,用以创造符合正义规范的新的关系。我们在第五章将论证,这种关系是可能的,而且如果要求让家养动物消失,这不过是在推卸我们对它们的历史性与持续性责任。
    引自 人类–动物关系的多样性
    就野生动物而言,它们的确往往需要不受干涉,但即使是野生动物,也处于与人类相互依赖的复杂关系之中,这种关系应当由正义规范来约束。假设某些动物以某种单一的植物为食,而这种植物因为酸雨或气候变化而面临灭绝。这些动物在某种意义上是“不被干涉”的一没有被人猎杀或捕捉,甚至没有人踏入它们的栖息地,但它们却非常易受人类活动的伤害。 在更一般的意义上来说,如果认为我们对野生动物的义务可以通过划定无人区(例如野生保护区)来履行,那就大错特错了。首先,把野生动物的栖息地全都转变为无人区是不可能的。1991年有科学家在一匹狼身上安装了信号发射器以跟踪它的行动,发现它在两年内的足迹遍布40000平方英里(约103599。52平方千米),从亚伯塔省(加拿大)启程,南至蒙大拿州,西至爱达荷州和华盛顿州,北至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最后返回亚伯塔省。(Fraser2009:17)狼这种野生动物会躲避人类,而且这匹狼的部分行程穿过了野生保护区(例如国家公园),但是我们很难把它行经的所有范围都转变为无人区。这片区域中的大部分都被公路、铁轨、农场、电力线、围栏甚至国界线切割,这就使狼及其他野生动物受到了不同形式的人类影响。绝大部分的野生动物都生活或穿梭于那些直接受人类影响的区域。根据国际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国际地球科学信息网络中心的研究数据,地球83%的地表直接受人类影响,包括被人类利用的土地,人类的道路、铁轨、河流干道、电力基础设施(即夜晚可见灯光的地方)所涉及的区域,以及被人类以大于1人/平方千米的密度所直接占据的土地。9野生动物生活“在野外”,但是它们很少生活未被人类涉足的原始荒野之中,而我们所需要的动物权利论,必须可以处理这种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不可避免的纠缠关系。 这不是说我们不应当再努力设立或拓展野生保护区。实际上,第六章所建立的基于公民身份的主权模式是支持这项事业的,它为野生动物领土权提出的理由比当前动物权利论更为清晰。然而我们必须承认,仅仅划定让野生动物自在生活的无人区是无法解决野生动物问题的。考虑到人类的不断扩张以及对栖息地已然造成的破坏,这种保护区无疑太小,无法覆盖很多野生动物所需要的栖息地范围。由此可推知,野生动物已经适应了人类对其环境的影响,因此对它们来说某种形式或某种程度的共存已经很自然了。正如加里·卡洛雷(GyCalore)所言,人类对这个星球的支配实际上使“独立于人类”的演化策略日渐被淘汰,并导向一个“相互依赖的时代”。(Calore1999:257)当然,这种相互依赖性不同于体现在家养或边缘动物身上的那种相互依赖性。但是如我们下文所讨论的,这种关系提出了一个独特的正义问题,而我们需要用某种方法来分析这种人类与野生动物之间的共存和相互依赖性。
    引自 人类–动物关系的多样性
    人类-动物关系的空间维度文化 社会学家和文化地理学家长期以来一直在强调,现代社会的运作依赖于一种非常具体的空间观念。某些空间一城市、郊区、工业区和农业区一被定义为属于“人类”而不是“动物”的,“文化的”而不是“自然的”,或者“已开发的”而不是“天然的”。这些二分法固化了我们的“那些关于动物与社会之间合适的、道德上恰当的空间关系的现代主义文化观念”。(Jerolmack2008:73)在这种文化想象中,伴侣动物被安全地拴住(而不会变成野生的),野生动物要么待在动物园中,要么生活在远离人类的原始荒野中,家畜则待在农场中。一旦我们发现有动物离开了它“合适的、道德上恰当的”空间,就被视为“出现在了错误的地方”,因此在道德上有问题。2“城市生活把一些动物纳入私人领地(作为宠物),城市文化把另一些动物归入一个真实或想象的‘野外',或归人某种过往的乡村生活”(Griffiths,Poulter,。and Sibley2000:59),而一旦有动物越界,它们就“注定被视为僭越道德,因为它们越过了那些被我们定义为‘专属于人类’的空间”(Jerolmack2008:88)。
    引自 人类–动物关系的多样性

    Spatial Dimensions of Human–Animal Relations

    Cultural sociologists and cultural geographers have long emphasized thatmodern societies operate with a very specific conception of space. Certainspaces—cities, suburbs,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zones—are defined as‘human’ rather than ‘animal’, as ‘cultural’ rather than ‘natural’, or as‘developed’ rather than ‘wilderness’. These dichotomies underpin our‘culturally derived modernist conceptions of proper, morally appropriate,spatial relations between animals and society’ (Jerolmack 2008: 73). In thiscultural imaginary, companion animals stay safely on the leash (rather thanbecoming feral), wild animals stay in zoos or in pristine wilderness farremoved from humans, and livestock stay on the farm. Whenever any animalis found outside its ‘proper, morally appropriate’ space, it is seen as ‘matterout of place’, and hence as morally problematic.12 ‘Urban living has resultedin the incorporation of animals into the private sphere (as pets) or urbanculture has removed them to a real or imaginary “wild” or some rural past’ (Griffiths, Poulter, and Sibley 2000: 59), and if any animals cross theboundary they are ‘doomed to be considered morally transgressive as theytransgress the spaces that we have defined as “for humans only”’(Jerolmack 2008: 88).

    这种非常现代主义的空间观念系统性地扭曲了我们对于人类一动物关系的理解。它承认宠物有权存在于城市之中(前提是被拴牢),却无视我们周围的非家养动物。所以,边缘动物只有因其数目和行为变成“有害动物”的时候,才会进入人类的视野。换言之,只有当成为一个问题时,它们才是可见的,而我们不会将其视为社群的常驻成员。我们竟如此无视这些动物的多样性、所栖息的空间种类,及其与我们交往的方式一不管是住在我们家中的老鼠,出没于市中心的松鼠和野鸽,生活在郊区的鹿和郊狼,还是那些在传统农业活动中与人类共生进化的无数物种(例如各种以农作物为食的鸟类、啮齿动物、小型哺乳动物,以及以这些动物为食的大型哺乳动物和猛禽。
    引自 人类–动物关系的多样性

    This high modernist conception of space systematically distorts our understanding of human–animal relations. It recognizes the existence of pets in cities (if safely leashed), but ignores the non-domesticated animals around us. And so, liminal animals come into view only when their numbers or behaviour turn them into ‘pests’. In other words, they are visible when they become a problem, but invisible as ubiquitous members of the community. We have paid remarkably little attention to the diversity of these animals, the kinds of spaces they inhabit, and the ways we interact with them—from the mice who inhabit our houses, to the sparrows and feral pigeons who scavenge in city cores, to the deer and coyotes who thrive in the suburbs, to the countless species who have evolved in symbiosis with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practices (e.g., the birds, rodents, and small mammals who feed on agricultural crops, and the larger mammals and raptors who prey on them in turn).

    2022-05-06 15:26:41 1人喜欢 回应
  • 第四章 动物权利论中的家养动物
    如果在一个以人类成员和动物成员的共同名义进行管理的政治社群中,家养动物获得了公民成员身份,那么正义就是有可能实现的。 无需赘言,当人类最初开始驯养动物的时候,并没打算把它们纳为社会的“成员”或“公民”。由此看来,对动物的驯养类似于从非洲引进奴隶,或是从印度或中国引进契约劳工,他们仅仅被用作劳动力,没有人打算让他们获得成员身份或者拥有成为公民的权利。事实上,那些购买奴隶和契约劳工的人如果意识到这些被他们视为低等或没价值的人最终会获得公民成员身份,他们很有可能就不会这么做了。然而,不管最初目的是怎样的,今天唯一正当的应对方式就是:废除旧的等级关系,在一个共享社群内建立新的基于公民身份与同胞成员身份的关系。这是在正义的基础上重构关系的唯一方法。 同理,我们认为家养动物也一样。是人类把这些动物带到了人类社会中来,驯化它们从而使其适应人类社会,并断掉了它们的其他后路。由于在这个过程中人类扮演着始作俑者的角色,我们必须承认家养动物现在是我们社会的成员。它们属于这里,而且必须被视作人类动物共享的政治社群的成员。
    引自 第四章 动物权利论中的家养动物
    2022-05-07 13:13:50 回应
  •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用过于简化的方式来概括,动物权利论文献提供了两种思路,我们称其为废除论/绝育论11和门槛论。前者要求废除人类与家养动物之间的关系,而因为家养动物很难独立生存,所以这实际上就意味着家养动物的灭绝。根据这种观点,我们应该照料好现有的家养动物,但也应该采取有计划的绝育手段以确保不会有更多的家养动物出现。后一种观点则设想在人类和家养动物之间建立持续性关系,通过各种改革和保障手段来确保互利和家养动物的基本利益。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根据废除论/绝育论的观点,动物在历史上遭受的严重不正义必然会导向这样一个结论:我们必须自行退出这种关系,不管是作为主人、领主、管理者,还是表面上的共同契约者。我们对家养动物的权力和控制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对它们的支配和虐待。我们不可能在没有虐待的前提下去驯养,因为虐待正是驯养这一概念的内在要素。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首先来谈控制生育的问:的文献中,谈及逐步消灭家养动物时,用词总是非常含糊甚或委婉来看弗兰西恩的观点,他认为我们“当然应该照料这些已然被我们情到世上的家养动物,但是应该停止将更多家养动物带来世上”。再对比一下李·霍尔(Lee Hall)“不再创造更多有依赖性的动物是一个动物权利运动者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决定”(Ha2006:108)的说法,以及约翰·布莱恩特John Bryant)所主张的宠物“应当完全地从世上淡出(Bryant1990:9-10)。这里的用词很耐人寻味:“停止把更多家养动物带来这个世界”“不再创造”“淡出”。这些表述描绘出一幅幻想的实验室画面:人类“创造”了家养动物,就好像一旦收手,它们就不想要繁殖,或对繁殖没有兴趣。 没错,当前大多数家养动物是在人类的控制下繁殖的,而这个过程可能是高度强迫性和机械化的。人工授精被广泛运用(有些家养火鸡品种没有能力在非人工的条件下完成繁殖),比如使用强奸架(也被更委婉地叫作“交配篮”)。在其他例子中,繁殖是在人类的严格监控下完成的,但不提供器械辅助(例如,饲养者把动物们聚集到一起,并“允许”它们自行选择是否、何时、如何进行交配)。 废除论在暗示,如果人类停止“创造”家养动物,那它们将不复存在。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让家养动物“从世上淡出”不仅要求人类停止创造家养动物,还要求投人更大规模(也许是不可能实现的)的人力,对所有家养动物进行强制绝育,或限制所有家养动物的行动这不仅意味着限制,甚至意味者完全禁止家养动物的繁殖,剥夺它们交配和繁育家庭的机会。简言之,这恰恰涉及动物权利论者所反对的那种强迫和约束,在这个意义上这加剧而不是矫正了最初的不正义。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在我们看来,这里涉及对个体自由的严重侵犯,这个问题却被诸如“不再创造”或“从世上淡出”等说法所掩盖。废除论将此粉饰为一种由人类而非动物发挥能动性的过程,以此来回避关于侵犯动物的基本自由的重要问题。 这不是说控制或限制家养动物的生育总是错误的。例如,我们可能有一些正当的家长主义理由,为了动物的利益而控制其生育。阻止一个不能再次承受怀孕的年老母羊受精,或者推迟一个年龄太小的动物受精以免影响健康,这些都是正当的。就像对儿童或智力障碍者采取家长主义管制一样,这种限制行为必须满足相称性(proportionality)标准,应当使用侵犯性或强制性最低的手段,来实现一个旨在保障个体利益的正当目标。在第五章,我们将立足于一种互惠的公民身份模式,为限制家养动物生育的家长主义提供一个更复杂的辩护基础。所以,我们不否认正当的限制动物繁殖的可能性。我们只是担心废除论/绝育论的立场会支持一种大规模干预,而不去试着从那些被限制自由的个体的角度来证明这种干预的正当性。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但是,即使暂且不谈何种程度的强迫才能让某些物种“从世上淡出”,废除论还有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即它无法设想家养动物是可以过上好生活的。它假定家养动物将继续被剥削,它们及后代都不可能过上好生活。在我们看来,这个判断是非常不合理的。我们都知道有些伴侣动物是可以过上好生活的。至于农场动物,任何一个去过农场庇护所的人都知道,即使是那些从工业化农场中被救出的动物,也能在人类的照料下,在众多其他动物的陪伴下,过上充实而快乐的生活。很多动物似乎可以在多物种社群中过上很好的农场生活,建立跨物种的友谊,创造一种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的农场文化,这为各种各样的生命个体(包括人类)提供了一种富足的生存形式。如果这种没有剥削的世界是有可能实现的,这难道不比灭绝家养动物更可取吗?4 那么,废除论者有什么理由断言家养动物不能过上好的生活?如前所述,这种观点很难得到深入的辩护。至于它现在的辩护理由,似乎基于一些很有问题的假定,它假定自由、尊严与依赖性是相互冲突的,还声称人类-动物交往是“不自然的”。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虽然我们和废除论者一致认为人类对动物的驯化是错误的,但是我们必须弄清楚这到底错在哪。我们在前文解析了驯化的不同方面它的目的、过程,及其所导致的依赖状态。我们和废除论者一致认为,人类家养动物的最初目的一为了人类而改变动物一是错误的,正如有选择地培育某个人类群体从而让其服务于其他人类是错误的。此外,我们还一致认为驯化的过程—拘禁和强制生育—涉及对基本的自由权和身体完整性的侵犯。任何基于正义来重建人类与家养动物之关系的尝试,都要求改变人类支配家养动物的特有目的和手段。我们的公民身份模式正是旨在推动这种改变(详见第五章 )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所谓的家养动物的不自然性,包含两个维度。就生理和心理特征而言,有选择性的培育已经造成了它们的幼态化(neotonization),即某物种的成年个体仍留有幼年特征,比如可爱的外表、较低的攻击性、爱玩耍以及其他特征。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当我们考查人类发展过程时,会看到如下趋势:体型变小,攻击性降低,玩耍、学习和适应的能力提高,以及社会联系和合作行为的增多等,这些都被视为积极的发展。这些特征在人类身上被赋予了积极的价值,可对于家养动物,有人却抱怨它们经培育变得愚蠢(较小的脑容量)、幼稚、温顺和屈从。20在人类的情形中,幼态化与尊严显然是相容的,而到了动物这里,幼态化却被视为有损尊严的。和对依赖性的看法类似,我们认为所谓的无尊严只是基于旁观者的视角并不符合家养动物的内在本性。正如伯吉斯-杰克森所说:“如果猫和狗被视为其野生亲戚的不纯正或幼稚化的版本,那么基于逻辑一致性,人类就应当被视为灵长类动物(作为人类过去的祖先和如今的亲戚)的不纯正或幼稚化的版本。”(Burgess-Jackson1998:178n61)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废除论者对家养动物受监禁和强制性、选择性培育的谴责是对的,特别是为了对人类更加有用而有目的地筛选那些对动物们有害的特征。我们与废除论的分歧在于它对依赖性和幼态化本身的谴责。家养动物不会因它们的演化特征而具有一种内在的低劣性,以至于没机会过上好的生活,或者没有生育方面的利益。所以,对于家养动物在历史上和当前所遭受的不正义待遇,正确的矫正方式不是让它们消失,而是在正义的基础上重建我们的关系。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2022-05-07 13:23:15 回应
  • 动物权利论中的家养动物
    先来看依赖性的问题。如今,更广泛的哲学和政治理论越来越注意到,这种将独立性(或自主性)和依赖性视为二元对立的思维会带来很多谬误和曲解,而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动物权利论者还在继续不加反思地使用它。与废除论的动物权利论一样,传统的人类政治理论都把独立状态视为自然的,视为人类生活的最高目标。数十年来的女性主义批判已经使我们看到,这种观点是男性偏见的产物,源于一种社会建构的对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的划分。(Okim1979;Kittay1998;Mackenzie and Stoljar2000)我们越来越多地认识到,人类在每个生命阶段都具有脆弱性和依赖性。我们对独立性和自足性的看法都建立在一个脆弱的根基上。当我们面对自然或人为的灾祸时,当我们失去至亲、生计或家园时,当我们遭受严重的创伤或疾病时,或者当我们开始肩负赡养责任时,这种脆弱性都会变得尤其明显。一个重要问题是,这里面存在程度上的差别,而且有些人(比如身体残障者或精神障碍者)终其一生都非常依赖于他人。但即使在那些具有极高的脆弱性和极强的依赖性的人类例子中(例如那些严重精神障碍者),我们也已经意识到,仅仅根据他们的依赖性或所谓的能力缺失来看待他们,这是非常不尊重的。残障权益倡导者一直在强调,这种观点是如何蒙薇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看不到残障个体如何可以在各种保障条件的帮助下,实现各种重要的能动性和独立性。类似的论点也出现在女性主义文献,以及关于儿童权利的作品(如Kittay1998)中。根据这种含义更丰富的观点,依赖性与独立性并不是二元对立的;相反,我们必须首先承认我们具有不可避免的(相互)依赖性,才能更好地支持人们表达偏好、发展能力和做出决定。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事实上,我们的意思恰恰相反。即使人类一动物关系源于共生,而非“强制参与”,这里仍然存在一些与公平相处条件相关的重要道德问题。我们必须确定何种与这些具有适应性的动物或半家养动物交往的方式是可允许的,因为无论是否喜欢,它们都会与我们交往。人类-动物关系是不可避免的,而且因为人类拥有压倒性的权力,这种关系面临着转变为剥削关系的特有风险。任何一种动物权利论都有一项核心任务,即确认在何种条件下这种关系是非剥削性的。我们需要一个将寄生性、剥削性关系与互惠性关系相区分的根据。我们要搞清楚人类对动物的何种利用方式属于可接受的范围,以及对那些适应了我们存在的动物(不管它们是否被邀请)负有何种义务。而且一旦确认了非剥削性关系的原则,就没有理由否认我们按照正义的要求来重建与动物的关系的可能性。废除论的框架忽略了这些问题,它假设只有强制参与才能把人类和动物带到一起,因此预先排除了这种重要的道德可能性。
    引自 对家养动物的废除论和绝育论

    门槛论

    德格拉齐亚和扎米尔都承认,人们因为驯化活动而对动物负有一种特殊的义务— 禁止剥削动物的义务。然而,这两个学者对剥削的定义都不是根据某种关于社群成员间互相给予和索取的理想,而是根据两个标准:(1)某种“福利的底线”,从而确保动物们的生活是值得过的,并使其最基本的需求得到满足;(2)某种反事实假设 一没有人类活动会怎样,也就是说,动物们不能过得比在没有人类的照料和控制的情形中更差。
    引自 门槛论
    在我们看来,这两种版本的反事实论证都忽略了一件事,即人类已经把家养动物带到了一个混合社会中了。任何可靠的家养动物权利观都必须从如下事实出发:它们已经在这儿了,生活在我们之中,这是相互影响和相互依赖的漫长历史的结果。在德格拉齐亚和扎米尔的文章中,好像人类能够轻松地离开家养动物,如果我们真的决定继续跟它们交往,唯一的义务就是不让它们过得比我们离开它们的情形更糟糕。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观点,它忽略了如下事实: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整体来说)因为对家养动物的几个世纪的圈养和繁育,已经负有了对它们的特殊义务。经过一代又一代,我们的行为已经使很多家养动物失去了在野外生存的可能性。我们不能通过个人选择不收养宠物,或者不在我们的院子里养鸡来消除这种责任。这是一种集体义务,源于我们对待家养动物的方式所产生的日积月累的影响。 再一次与人类移民做对比是有启发意义的。在新人进人一个社群的时候,通常会有专人履行帮助他们的特殊义务(例如提供支持的家庭成员或教会群体)。然而,社会成员对于新人负有一种集体义务 一种帮他们融入并成功成为社会成员的义务。这种集体义务常常通过政府的语言培训、公民教育、定居支持、职业培训等方式来履行。类似地,对儿童的义务也包括私人义务(父母对自己孩子的义务)和公共义务(社会有义务通过提供教育、卫生保健等来支持其发展与社会化)两个方面。德格拉齐亚和扎米尔忽略了社会一政治的维度。家养动物属于共享社群的一部分,这个混合社群一直都是存在着的,它带来了集体的和代际的义务。所以,我们不仅负有一种不使他者因我们的个人行为而过得更糟糕的个体义务,还因为驯养行为而负有一种创立公平的成员身份条件的集体义务。输
    引自 门槛论

    物种标准原则

    努斯鲍姆用这种物种标准论来确保,即使对那些不具备其物种“正常”能力的个体来说(例如严重残障的人),社会政策的目标也应当保障他们能够尽可能地获得那些由其物种来界定的能力。一个人要想过上健全生活,就需要学习人类语言并融入人类社会,以便享受与其他人类的交流和联系。人类个体能否实现这些能力事关正义。就严重精神障碍者而言,他们不太可能获得完全的能力,但是正义的责任要求我们投入必要的时间和资源去帮助他们尽可能地获得这种能力,并提供给他们一个尽可能“正常”的生活。“我们应谨记,任何一个以某一物种成员的身份诞生的个体都拥有与该物种相关的尊严,无论其看上去是否具备与该物种相关的‘基本能力’。出于这个原因,这一个体也应该拥有与该物种相关的所有能力,不管这种能力是其自身具有的,还是通过监护制获得的。”(Nussbaum2006:347)
    引自 努斯鲍姆与物种标准原则
    ……这种对于跨物种的能力论的需要是双向的。我们对于人类健全生活的设想也必须考虑到如下事实:人类生活在混合社群里,因此以正当的方式与其他物种交往既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机会。对人类健全生活的设想不应当假定我们最重要的关系必须是与其他人类的关系,而不是与其他物种个体的关系。
    引自 努斯鲍姆与物种标准原则
    纵观历史,无数人类选择了把动物而不是人类作为伴侣,正如今天的许多人更愿意和动物伴侣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人类伴侣、孩子或室友。如果把这些偏好归为偏离了所谓人类标准的病态,这会使我们自己无法体会到物种间社交的潜在丰富性。事实上,对儿童的研究展示了他们如何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已处于一个与动物共享的社会之中。而被追接受的社会化教育使他们开始明确区分人类与其他动物,为一个严格意义上的人类社会划定边界。(Pallotta2008)我们没有理由必须以这种方式划定社会的边界。35
    引自 努斯鲍姆与物种标准原则
    类似地,与物种标准存在差异,这未必就是应按标准去加以矫正的“残障”。个体差异性所带来的也许只是不同的,甚或更高的能力。为什么正义不是去关照这些独特的能力,而非得根据一个物种标准去约束个体?事实上,在残障理论研究领域中,这是对努斯鲍姆理论的常见批评。如西尔弗斯和弗朗西斯所说:“根据她的能力进路,对待残障者的正确方式似乎意味着允许、鼓励、迫使非残障者去跟他们建立联系,去提高他们的能力,不管这能否得到提高,以及他们是否愿意提高。”(Silvers and Francis2005:55;Arneil2009) 无论对人类还是对动物来说,正义都要求我们对健全生活的理解更加敏感于跨物种的社群成员身份和物种内部的个体差异。除此之外,它还应当对演化保持开放态度,因为新形式的跨物种社群出现时,就会为动物和人类的健全生活形式开辟新的可能性。而这正是公民身份模式所提供的,我们将会在第五章对其进行论述。
    引自 努斯鲍姆与物种标准原则
    以上考查的废除论、门槛论、物种标准论在许多方面存在差异。废除论试图让家养动物消失,而门槛论和物种标准论则承认人类与透物的交往是不可避免的,有时甚至还是可取的。然而另一方面,它们却有着相同的重要假设:它们都认为家养动物的状态是对野外的那个真正属于它们的,或者说自然的社群的背离,这仍然是我们思考道德义务时的默认立足点。而这又牵涉到另一个被废除论和门槛论认同的假设:家养动物是人类活动和决策的客体,从来都不是能动者。二者都认为在人类和动物的社群中,人类不可避免地要“发号施令”(Zamir2007:100),而且随后通常会在不考查动物个体自身偏好的情况下,列出一个关于可接受(而不是剥削性)活动的清单。类 而我们认为需要一个全新的出发点。我们要从如下前提出发:人类和家养动物已经形成了一个共享社群一我们已经把家养动物带人了人类社会,而且欠它们一个社会成员身份。现在这里是它们的家,它们属于这里。除此之外,在构想社群的公共善时,必须把它们的利益纳入考量,而这又要求使动物能够影响我们这个共同社会的演化发展,能参与那些关于它们(和我们)该如何生活的决策。我们要关注动物自身想要与我们(以及其他动物)建立何种关系,这种关系有可能会随着时间而发展,并因不同个体而相异。这么做的结果很难预料但几乎可以肯定,它们的生活将与野外生活完全不同,也不会符合一种固定不变的物种标准论所提出的要求。简言之,我们需要承认家养动物是社会的公民成员。
    引自 结语:当前各种动物权利论思路的局限性
    2022-05-07 19:15:33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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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让火箭起飞的女孩
9
德累斯顿
11
刀锋人生
2
我们内在的防御
4
同情者
9
是我把你弄哭了吗?
1
小行星掉在下午
5
见鬼
11
彼得兔
1
万物原理
9
纤细一线
6
一想到还有95%的问题留给人类,我就放心了
11
未来学大会
2
水浒传的诞生
9
全本新注聊斋志异(全三册)
14
元素周期表
2
燃烧未尽的晚景
6
创伤之前我是谁
6
有恨意但不离婚的妻子们
4
社会学的想象力
6
一天一朵云
1
镜映思维
1
隐形创伤
16
獨裁者的廚師
7
为了生命闪耀之日
10
遺體訴說的各種人生
9
长日将尽
1
渔具列传
1
冬牧场
2
渔具列传
1
简·奥斯丁的谋略
5
婚姻不将就
12
设计思维行动手册
13
活好
3
杀戮与文化
1
与人亲密
1
不和世界讲道理
19
女孩们的地下战争
14
工作
10
像艺术家一样思考
2
她来自马里乌波尔
5
流俗地
7
解码40亿年生命史
31
巴黎烧了吗?
2
忘忧十二夜
4
森林、冰河与鲸
2
鹿川有许多粪
3
烧纸
1
压裂的底层
15
被拐卖婚迁妇女访谈实录
4
李夕夜,不再沉默
2
寂静的春天
9
阅读浪漫小说
10
浮世绘女儿
7
瓜亚基印第安人编年史
7
运气的诱饵
11
送奶工
1
鱼没有脚
1
宠物医生爆笑手记
10
如何做田野笔记
23
我们都是食人族
5
形影不离
7
什么都想做,什么都不想做
9
里约折叠
5
看不见的女人
11
我们花园里的鸟
1
职场妈妈生存报告
16
少年华盛顿·布莱克云船漂流记
4
紫禁城的黄昏
11
置身事内
17
从零开始的女性主义
22
深山夏牧场
3
你的苦痛,与我相关
5
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2
前山夏牧场
1
N号房追踪记
8
奇奇怪怪的生物们
11
新罕布什尔旅馆
7
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3
失明症漫记
2
三更半夜居然要吃香蕉!
8
书店四季
3
书店日记
3
铁浆
1
死魂灵
4
寻蜂记
9
白日梦想家
6
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意外死亡
1
我是个妈妈,我需要铂金包
5
月亮与六便士
6
旅人
5
煤气灯效应
3
好笑的爱
1
回归家庭?
13
照护
13
滨河街公寓
1
革命之路
3
遗愿清单
2
迈克尔·K的人生与时代
3
高中生穷忙族
2
英国特工阿申登
3
鄙视
2
米拉的猜想
34
焦虑的人
4
生命的反转
31
私立小学闯关记
4
工作、消费主义和新穷人
28
王氏之死
5
夹缝生存
12
乌有猫
1
西线无战事
6
语言的发展(原书第9版)
3
蚁群
2
文学的读法
8
第一人称单数
2
0次与10000次
7
树民
14
乳房
9
美术、神话与祭祀
1
我一直都在
6
Blue
1
金枝
12
顿悟的时刻
4
莎菲女士的日记 韦护
4
中世纪之美
8
全球真实故事集
5
82年生的金智英(2021读者互动版)
1
我是猫
3
请你迷失在我身旁
6
莫斯科绅士
4
11个男人对心理师说
4
日瓦戈医生
5
2001:太空漫游
3
男孩的生活
2
无声的音符
2
苍炎 2
1
苍炎
1
向伯利恒跋涉
6
红头发的N2
3
隐谷路
11
砂女
2
企鹅的忧郁
1
象群中的蚂蚁
12
汴京之围
19
寻找金丝雀树
14
挽救计划
3
她们
23
1
被淹没与被拯救的
11
银河帝国11:曙光中的机器人
4
微尘
7
乡村生活图景
3
书店
6
若非此刻,更待何时
3
失业白领的职场漂流
7
土摩托看世界
15
银河帝国10:裸阳
1
西潮
20
祥瑞
26
老后两代破产
2
如彗星划过夜空
20
银河帝国9:钢穴
1
银河帝国8:我,机器人
1
金瓶梅的艺术
8
正午之魔
13
自转时公转的都小姐
3
生活即变化
19
毒特物種:從致命武器到救命解藥
9
我们如何看见,又如何思考
26
考古有意思
37
贪婪的多巴胺
15
逊色
1
我在太空的一年
17
心理治疗如何改变人
25
大逃港
7
乌鸦
1
生存的12條法則
7
扳手
6
季风吹拂的土地
12
地下2
8
煞风景的早间首班车
3
给妈妈当妈妈
6
我是主播
5
鱼米之乡
18
素食者
2
东京贫困女子
16
美食与文明
38
什么心理
8
我在日本做公务员
3
如何制造一个人
32
谁在银闪闪的地方,等你
4
爱与黑暗的故事
18
向您告知,明天我们一家就要被杀
33
无规则游戏
53
白夜
3
地下世界
7
好好告别
13
成年人情绪自救手册
4
奶酪与蛆虫
5
你往何处去
2
做工的人
19
致命敌人
18
脑子不会好好睡
9
九人
3
躺平
4
癌症·真相
7
爱与热爱,让我们勇往直前
2
庞贝
9
快乐影子之舞
2
成为波伏瓦
7
情色朝鮮
5
空空如也
7
鱼王
5
癌症·防御
11
你是你吃出来的
8
浮木
4
深渊
9
最好的决定
8
陆上行舟:一个中国记者的拉美毒品调查
2
未察觉的世界
11
安乐死现场
2
路边野餐
3
考古者说
17
In the Midst of Life
1
Shadows of the Workhouse
16
卡片笔记写作法
9
动物的错觉
16
监狱里的图书馆
6
在春天走进果园
3
我是个科学家,我没那么了不起
10
活下去的理由
4
亚特兰蒂斯:基因战争
2
90后来了
10
玩偶与珍珠
8
开罗埃及博物馆
8
地理学与生活
28
呼叫助产士
18
时间的秩序
14
内闱
1
茶杯里的风暴
40
事物的味道,我尝得太早了
5
伟大的秘密
12
才女之累
10
狡猾的细胞
17
把自己作为方法
3
被殺了三次的女孩
2
敌人与邻居
29
古希腊文明的光芒(上下)
9
夜晚的潜水艇
6
兔子,跑吧
1
死亡护理师
1
故园
4
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6
棉花帝国
14
过度的医疗
3
星之继承者3 巨人之星
1
星之继承者 2 温柔的伽星巨人
1
星之继承者
1
梅里雪山
9
耐药菌小史
26
大地之上
4
围观考古现场
4
雪隐鹭鸶
52
月背征途
23
吉本家的猫咪们
4
东北游记
14
杏仁
2
不平等的尸体
7
金瓶梅
4
秋水堂论金瓶梅
59
逐梦冥王星
8
古人原來這樣過日子
21
生命的探问
5
我本不该成为母亲
11
神秘大道
7
细胞生命的礼赞
17
微积分的力量
12
当喵星人有了门牌号
1
天朝的崩溃
33
请照顾好我妈妈
4
那些我生命中的飞羽
8
从此以后
11
偏见
24
中性
11
喀耳刻
11
再次仰望星空
8
仿制药的真相
23
重症监护室的故事
10
当昆虫遇见人类文明
23
神奇的材料
17
第一只眼
45
餐桌上的危机
26
燋爨集
6
混沌行走Ⅰ永不放下的猎刀
4
异能研究所
9
金翅雀
8
汉密尔顿传
4
也許你該找人聊聊
40
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
5
沉默的病人
1
午夜北平
9
怎样观察一棵树
3
逛动物园是件正经事
4
密码女王
7
川菜
8
利玛窦的记忆宫殿
8
它们都去哪儿了
18
世界大笨蛋反叛手册(修订插图版)
5
无畏
15
巨鲸
7
和狗狗的十二次哲学漫步
2
拍电影时我在想的事
4
与母亲未曾谈起的事
9
思维的精进
2
力量
5
给仰望者的天文朝圣之旅
14
五十四种孤单
3
法镜般的神眼之下
3
谎言之家
5
人生密密缝
11
星际穿越
31
中国妆束:大唐女儿行
6
多元宇宙是什么
21
男孩、鼹鼠、狐狸和马
1
正方形的乡愁
2
色彩的秘密生活
1
超级生物探寻指南
27
万叶集
2
来去乡下过日子
12
老巴塔哥尼亚快车(套装上下册)
20
无尽绿
9
少年來了
8
弃猫
2
异见时刻
11
在别处
6
时装时刻1987-2007
5
维京时代与英格兰
11
全浸式游泳
7
邦查女孩
20
火车大巴扎
11
漫画生物学
8
蚂蚁的故事
4
哥伦布与大航海时代
24
金色笔记
8
东京风格
6
至暗时刻
5
女性贫困
7
希特勒最后的阴谋
19
皮囊
4
火星上的人类学家
7
项塔兰
2
赎罪
3
动物眼中的人类
9
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8
中国知青梦
1
战地厨师
4
平原上的摩西
1
海面之下
13
浅薄
11
一个剑桥教授的生活 1
3
生命唯愿爱与自由
12
人人都在说谎
10
从犯愁到解愁
13
从莎草纸到互联网
16
跨国灰姑娘
15
每天都是小春日和
1
秘境
5
项塔兰 2
3
我的二本学生
1
目光
3
手术刀下的历史
25
人格裂变的姑娘
4
魔鬼出没的世界
2
打开一颗心
16
日蚀
1
伟大的孤独
20
四个春天
3
丝绸之路
9
长路
1
法老的宝藏
1
人体的秘密
13
当死亡化作生命
9
活着回来的男人
24
倖存的女孩
10
知晓我姓名
10
恩宠与勇气:超越死亡
13
断裂的阶梯
10
项塔兰
14
不让生育的社会
4
废品生活
20
相约博物馆
3
夜的女采摘员
2
一个人的好食光
1
超凡脱俗的鸟
9
第三人
8
哲学的故事
3
废墟美国
12
引力之吻
11
给孩子的诗
1
为爱成婚
11
我问宇航员
7
岂不怀归
13
云端少女
8
人生十二法则
11
水妖
9
失落的卫星
12
女性的时刻
14
建筑的梦想
21
告白
1
女佣的故事
6
在雪山和雪山之间
18
日本色气
2
人行道王国
19
雅子妃
2
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
6
孩子们的诗
7
闹城
9
一个心碎的伊朗女人
1
魔鬼的晚餐
10
她们
10
OUT主婦殺人事件
1
日本:生存的艺术
10
另一种选择
2
摩托车修理店的未来工作哲学
9
过得刚好
1
养蜂的秘密
1
仿佛若有光:女主播抑郁症日记
5
how to如何不切实际地解决实际问题
7
活过,爱过,写过
6
秋园
2
手术两百年
4
人类大瘟疫
11
工具,还是武器?
16
做二休五
10
病者生存:疾病如何延续人类寿命
9
镜之孤城
6
通过仪式抵抗
1
声音停止的那一天
1
我将独自前行
2
企鹅、凤梨与穿山甲
2
Been There. Done That. Try This!
3
天才主厨的绝对温度
6
亢奋战
12
神经科医生有话要说
8
非正常死亡事件簿
3
法医报告
13
The Great Successor
15
好吃的悲伤:怎样靠自己战胜抑郁症?
7
即使如此,也是不错的一天
2
群星,我的归宿
3
八百万种死法
2
瞬变
3
生命的烤火者:杨绛传
1
纵乐的困惑
14
醉鲨
4
中西风马牛(修订版)
1
孤独与诱惑
4
用后即弃的人
12
拍手为歌
1
醉酒的植物学家
11
袍哥
7
女性与权力
4
故作正常
4
你好,我是阿斯伯格员工
5
碧河彼时
6
我心爱的雷龙
1
我不是杀人犯
5
Born a Crime
10
守望飞羽
3
万万没想到
13
艰难时代
9
朱令的四十五年
3
扮鬼脸
1
朱鹮的遗言
6
最糟也最棒的书店
3
姐妹物语
1
我们为什么还没有死掉
6
音樂使人自由
8
奇石
8
江城
2
寻路中国
4
打工女孩
12
国家的视角
1
我是女兵,也是女人
3
瑞幸闪电战
28
看不见的世界
1
我包罗万象
10
她身之欲
11
性之变
23
泥土
3
邻人之妻
11
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
19
朴赞郁的蒙太奇
4
中央星站
5
米,面,鱼
6
末日之书
1
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
5
饱食穷民
15
妻子们的思秋期
5
宋徽宗
13
纸上寻仙记
1
被看见的力量
3
柏青哥
3
恐妻家
2
我被封杀的抒情
8
蝶变
29
人性中的善与恶
15
尸检报告
12
北京的城墙与城门
5
不吃糖的理由:上瘾、疾病与糖的故事
11
鼠疫
1
长脖子女人
1
说句心里话2
7
说句心里话
15
苦菜花,甘蔗芽
11
回忆是一种淡淡的痛
1
竹竿
5
病毒来袭
13
听客溪的朝圣
9
最好的告别
9
绝望锻炼了我
1
世纪的哭泣
34
孤独
10
天桥上的魔术师
5
菌物志
4
蝲蛄吟唱的地方
1
伦敦人
16
潜水钟与蝴蝶
2
往事住的房间
4
朗读者
9
病毒星球
6
幽微的人性
3
误读红楼
13
爱、金钱和孩子
2
6点27分的朗读者
1
坡道上的家
5
哪一种爱不千疮百孔
4
人类简史
43
未来简史
1
黑孩子
1
企鹅经典:小彩虹 第一辑
3
歌以言志
3
呼吸
3
蜗牛不放弃
4
我们唱
5
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
2
餐桌植物简史
11
我爱手袋
2
情感解剖图鉴
5
庞贝三日
29
没有思想的世界
38
万物发明指南
18
共情沟通
5
重版出来!1
2
大地孤独闪光
5
古色之美
5
逼近的瘟疫
5
过度诊断
4
巨浪下的小学
6
外出偷马
3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1
脑海中的声音
11
疾痛的故事
8
绕日飞行
5
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11
寻器之旅
1
学会呼吸
7
万历十五年
7
人体交易
3
夜航西飞
15
新腔
10
人间值得
6
你是我的命运
3
女生呵护指南
4
神仙太寂寞,妖怪很痴情
8
深海
6
鱼什么都知道
13
电幻国度
1
羚羊与秧鸡
5
末日巨塔
1
洪水之年
6
这世界唯一的你:自闭症人士独特行为背后的真相
6
迷人的液体
7
鸟瞰古文明
4
如何拥有属于自己的动物园
3
寂静的孩子
8
有些未来我不想去
9
中国艺术与文化
26
巫医、动物与我
4
南腔北调
22
82年生的金智英
2
进化的咬痕
17
驯化
8
木匠手记
11
故事处方
5
地下
1
厨房里的人类学家
14
渺小一生
5
令人着迷的岛屿
1
焦虑星球笔记
12
小说的八百万种写法
11
熊镇2
23
欢迎来到你的世界
31
守护者
5
十五条狗
1
大脑健身房
7
高敏感是种天赋
2
认识身体2:永不停歇的变化
11
绝对笑喷之弃业医生日志
6
雨林行者
9
这是你的星星,请签收
1
1945:秘密营救
7
巫婆的前世今生
3
皮肤的秘密
19
疾痛的故事
1
下游老人
1
我在挪威做木匠
2
安野光雅绘画人生
6
红色地址簿
1
悠长的告别
4
奇想之年
1
Man's Search for Meaning
1
园艺图鉴
2
林间最后的小孩
7
遥远的向日葵地
1
絕叫
1
东京百年史
1
最后的耍猴人
1
解密
1
别睡,这里有蛇
4
育狗全书
1
你为什么总是说不出心里话
1
实用瑜伽英语
2
The Biophilia Hypothesis
3
The Sense of Wonder
7
疾病的隐喻
2
神经外科的黑色喜剧
5
解密
1
黄金、香料与殖民地
15
孤儿列车
3
心理治疗艺术之经验式治疗
12
一无所有
1
当良知沉睡
18
真幌站前番外地
1
真幌站前多田便利屋
3
卑微的套套
5
永生的海拉
22
长长的回家路
3
拥有一个你说了算的人生. 活出自我篇
2
如何给狮子剥皮
1
一点儿北京
1
月魚
1
强风吹拂
1
别处生活
5
纸上动物园
4
蜜蜂与远雷
1
单身女性的时代
2
切尔诺贝利的回忆
1
伯纳黛特,你要去哪
1
天谴者
1
花与泪与河流
1
颜色的故事
2
历史写作简明指南
1
回答不了
1
被忽视的孩子
5
被弃养的女孩
1
饥饿帝国
19
甜与权力
3
低欲望社会
10
城堡的故事
1
考古的故事
22
现世
13
失踪的孩子
1
离开的,留下的
1
熊镇
9
新名字的故事
1
鸡征服世界
1
生命的法则
15
下流社会
2
我弥留之际
2
衣的现象学
15
数字起源
11
荒诞医学史
8
酗酒、猫与赞美诗
8
与骸骨交谈
8
我认出许多熟悉的脸:闫红读名著
12
世界重启
14
杨贵妃
9
迷人的技术
10
卡彭老大帮我洗衬衫
1
列奥纳多·达·芬奇传
16
保持沉默
1
喜乐京都
2
恶的科学
7
千年繁华
4
霓虹灯外
7
走出荒野
8
日本四季
3
神经的逻辑
8
拉布拉多鸭的诅咒
3
血疫
4
黎亞
1
时光边缘的男人
1
第五次开始
9
月光落在左手上
9
我的一生略小于美国现代史
6
扫地出门
1
具身认知
9
感觉的自然史
10
倒帶人生
2
毒木圣经
3
人体的故事
16
研究怪兽的人
1
合适
15
文字小讲
3
怎样看到鹿
10
如何處理仇人的骨灰
1
大自然的社交网络
9
青苔不会消失
3
大雪将至
1
民国太太的厨房
1
不漏洞拉
12
苹果酒屋的规则
1
寶島一村
2
鱼翅与花椒
8
认识身体
6
扫起落叶好过冬
5
暗网
1
我也有一个梦想
12
总统是靠不住的
5
历史深处的忧虑
8
哀悼乳房
5
寺山修司少女诗集
7
柬埔寨旅人
5
战后日本经济史
2
在漫长的旅途中
7
The Soul of an Octopus
6
隔间
6
阿图医生·第2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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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亡教我如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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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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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柴火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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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医学史:不生病,历史也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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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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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更加决定:叶青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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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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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金枝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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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 Pyth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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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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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伯格综合征完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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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武的小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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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乐复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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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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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涂师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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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风格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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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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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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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普眼中的世界
2
长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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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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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天堂!我的北韓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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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更明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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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餐桌 回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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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更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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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在我们周围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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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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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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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船去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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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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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的南境3: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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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的南境2:当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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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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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生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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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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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的花和小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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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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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幅地图中的世界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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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在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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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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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鸡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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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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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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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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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传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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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传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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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传奇2:地海古墓
1
留住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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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海传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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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忙: 一個被隱藏的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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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调色盘萌翻了整个宇宙
1
怪谈·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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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克里斯蒂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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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家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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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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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来做口述历史
1
外部空间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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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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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上来信
3
少年巴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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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往事
1
北野武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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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台湾这些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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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台湾这些年
2
我的凉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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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店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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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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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不适合女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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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日本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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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强日本史2
2
甲壳虫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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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做一个会老的人
5
种子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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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全书
3
人间01:20岁的乡愁
4
靈界的譯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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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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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时代的互联网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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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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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错图笔记·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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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森林
2
童年的消逝
2
御伽草纸
2
当历史可以观看
4
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1
幻影之星
1
寻找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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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鸟飞舞的世界末日
5
反焦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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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文学小史
10
素食主义者
1
活着本来单纯
4
让“死”活下去
1
人间失格
8
开车心理学
1
银色仙人掌
1
我,十三岁,妓女,吸毒者……
2
边走边啃腌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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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新中产阶级
6
碟形世界:猫和少年魔笛手
6
这幅画还可以看这里
4
妈妈离婚记
5
摘星星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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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隙碎笔
4
使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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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者生存
8
基因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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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道歉信
1
明亮的对话
9
Look Me in the Eye
1
雪人
1
不思议图书馆
8
幽灵
3
乡下人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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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失格
1
蛊惑世界的力量
25
元气糖
10
肠子的小心思
7
在世界与我之间
11
机械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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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记@19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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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如美棠
4
公主之死
4
深夜小狗神秘事件
1
地下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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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巢穴
2
奢侈的!
2
致命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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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时候,不如吃茶去
2
鸟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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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四季
1
走神的艺术与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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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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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别看画 3
1
胆小别看画 4
1
胆小别看画 2
3
食桌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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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聊起日本时
8
四季红
3
成人之美
1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
1
日日是好日
7
植物名字的故事
5
芒果街上的小屋
1
甲骨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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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园无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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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捞沉船
1
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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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物质文化
3
小镇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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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書
6
地下乡愁蓝调
4
语言学的邀请
5
趣味符号学
4
赤木家的食器柜
6
地下乡愁蓝调
3
大自然解剖书系列科普绘本
3
心外传奇
3
一日一果
4
恶魔花园
1
消失的微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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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锅肉和香菇菜心的语言等级
12
死神的浮力
3
你内心的无能为力,来自对世界的恐惧
6
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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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2
银元时代生活史
8
耕食生活
3
巨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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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皇帝的五种命运
1
女人的起源
2
祖先
7
最好的抉择
9
物尽其用
4
老妓抄
2
When Breath Becomes Air
2
说穿
4
过敏的人生
4
去年天气旧亭台
2
城市里的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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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ower, The Zoo, and The Tortoise
3
伦敦塔集雨人
1
吃货的生物学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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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家的骗局
3
从神话到历史:神话时代、夏王朝
9
冒烟的耳朵和尖叫的牙齿
6
岛王
1
敦煌
10
立体的历史
4
人类砍头小史
9
殡葬人手记
5
死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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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缄默的事
6
图说日本住居生活史
5
巫婆上菜
3
法医的眼泪
4
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1
天地九重
7
不可替代的牙齿
3
北鸢
6
汉字王国
6
渡过
1
第十一根手指
1
唐代的外来文明
7
医生的修炼
8
这里是没有我们存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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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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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猎人
5
三生石上旧精魂
2
望春风
1
僵尸的奇异生活
1
泛若不系之舟
3
最好金龟换酒
5
我是落花生的女儿
1
迪奥的时尚笔记
1
优秀的绵羊
8
茶当酒集
2
身体知道答案
5
迷人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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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身体
5
产事
1
少林很忙
6
聆听
9
幸福的种子
2
中国古代衣食住行
7
烟雾弥漫你的眼
2
夏季走过山间
2
小城故事
1
我们在为什么样的广告买单
4
杂草的故事
8
风下之乡
9
错把妻子当帽子
8
认得几个字
4
现代生活的古代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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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和我聊会儿天吧
1
记忆残留
5
恍惚的人
2
中国陶瓷源流及域外传播
3
被讨厌的勇气
1
看图说瓷
6
乐之本事
3
大好河山可骑驴
15
阅读的力量
2
经典的魅力
5
没有神的所在
8
眼前
13
迟暮鸟语
1
有如走路的速度
1
极简人类史
6
玫瑰解密
2
大唐孔雀
1
富人,穷人
5
人类的演变
8
来份杂碎
3
我的造梦之路
3
香港重庆大厦
2
扪虱谈鬼录
1
我虚度的那部分世界
1
设计心理学
2
Alex & Me
1
我们为什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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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
4
舍得,舍不得
7
欧亚大陆上的城市
4
自由的文化
1
论家用电器
4
金拱向东
4
中国岩画考察
6
Being Mortal
19
我们与生俱来的七情
12
恰如其分的自尊
10
体育神话是如何炼成的
13
波斯和中国
2
正义的可能
2
黑猩猩的政治
8
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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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猴家书
1
稀缺
2
我的母亲手记
2
拖拉一点也无妨
2
宋朝饭局
2
不流于美好愿望
8
了不起的地下工作者
4
沙郡年记
6
政治秩序的起源
1
亲爱的老爱尔兰
1
单身社会
6
写给大家看的设计书(第3版)
4
孤筏重洋
5
博物馆的秘密
3
落脚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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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钟表匠
15
零ZEЯRO
4
女巫一定得死
6
花间十六声
5
昨日之前的世界
10
有顶天家族
1
我的花园、我的城市和我
1
大家精要·鸠摩罗什
1
A Short History of Tractors in Ukrainian
5
我们为什么生病
14
赭城
1
活出意义来
7
猿猴的把戏
6
异类
2
我在底层的生活
5
禅定荒野
10
红楼识小录
1
乡土中国
5
人性的退化
1
Vogue的真相
1
生命的寻路人
11
The Witness Wore Red
2
巫术的兴衰
2
肠子,脑子,厨子
2
上瘾五百年
8
状元媒
1
鲜花帝国
1
情种起源
4
所罗门王的指环
6
时蔬小话
1
狗的家世
2
生活的暗面
22
众病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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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平方英寸的寂靜
8
少有人看见的美
5
狐狸的微笑
5
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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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梁庄记
12
丘吉尔的黑狗
14
隐疾
9
考古不是挖宝
5
道德动物
5
唐诗风物志
1
叫街者
2
飞行中的科学
7
贫穷的本质
9
浮生取义
6
狐狸庵食道乐
3
快活馋
1
一日江户人
1
后厨机密
10
内向者优势
5
好色的哈姆雷特
3
中国是部金融史
16
How to Raise the Perfect 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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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尚未崩坏的部分
1
或许有用的思想
1
发现之旅
3
The Botany of Des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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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人都要吃饱
1
莱布尼茨不是黄油饼干
3
田园之秋
6
全彩图解源氏物语
1
伟大的历程:美国人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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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 Sweat and Tea
4
开膛史
6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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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这样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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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 Se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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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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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的魅力
2
人人都是伪君子
3
德国式家居收纳术
4
阿勒泰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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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勒泰
2
艺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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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谈往录
2
美味欺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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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凤谈吃
1
神了
1
万物皆有伤心处
2
爱智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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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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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相声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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