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T对《文明与野蛮》的笔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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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是自然的主人，也永远不会成为自然的主人……我们轻轻巧巧夸口征服自然，其实自然已经定下界限，叫我们不能越雷池一步。”而且，先民虽然造就了一些文化，却“在这宝贵的遗产里掺杂了许多渣滓…后世子孙学会了琢石为刀，也学会了用刀截指以服丧或祀神。火器杀禽兽也杀人类。君主立法以治国，也制刑以残民”。总之，人类是愚蠢的，过去既是如此，谁能担保他将来只做聪明事？ 引自 译者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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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要追究明白某种思想或风俗是天性呢还是习惯，只有一个办法：经验。所谓经验，并不单单指我们一城一州或国里的经验，也不单是整个西方文明里的经验，要行遍天下，到处考查过了，这才当得经验二字 引自 第一章 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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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群体都发展出它的特异的思想行为的模式，而且新花样日积月累，层出不穷。因此，有好些事情，因为我们做了某一群体的分子，我们便非做不可。一个人吃饭、恋爱、打架、信教的方式，不是他个人的发明，而且和他的心理组成无关。我们只要把他放在新的环境里面，他立刻就会跟着用新的规则来玩这生活的老把戏。 引自 第一章 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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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石头建筑，车轮，耕犁，全都在文化史的最近二十分之一里面。用锄头或铲刀种田，喂养牲口，这些事比较老一些可也老不了多少。在公元前15000年时，也许在公元前10000年时，全世界的地面上没一颗人工种植的谷子，没一头人力豢养的牛，没一件金属器具，没一个陶器瓶罐。人类自有生命以来，十分之八九的日子只是胡乱过了，东跑到西，西跑到东，拿着石骨、贝、木做器具，打些野兽，掘些芋薯度命。人类的进步可以比做一个老大的生徒，大半生消磨在幼稚园里面，然后雷奔电掣似的由小学而中学而大学。一看下面依照它们的约计最早日期画的文化时代表，这个譬喻不难明白。 引自 第二章 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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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现代文明更是从四面八方东拼西凑起来的件百衲衣。我们的文明的仓库丰满，塔斯曼尼亚文明的仓库空虚，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前前后后接触过异族不知其数，而塔斯曼尼亚人接触过的简直等于零。任何民族的聪明才智究竟有限，所以与外界隔绝的民族之所以停滞不前，只是因为十个脑袋比一个强。 引自 第二章 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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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我们所知道的伟大文明，无一不有广大人口做原料；正如一百万人里面间或会出个把两米四大汉一般，人多了间或也就能出个把绝顶聪明的才士土。 再说，人多了分工也就容易，这些天赋独厚的人也就无需执干戈以卫邦族，尽有工夫去向他的性之所近的方向去发展他的才能。 引自 第二章 回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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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谋夫（Merv）那样的城，古往今来也不知毁了多少回，毁了又建，毁了又建，终归还在那个地点。这儿，地理老先生下了哀的美顿书了，人类要就从命，要不就滚蛋。所以，澳洲人如果要想活命，就得把那一方的水泉一个个记住；无河无井的百慕大群岛（ Bermuda）或东加群岛（ Tonga）的居民就非储藏雨水不可。这一类的适应是生死关头：“适者生存”这句话在这儿大大发挥它的威力。反之，佛伊哥岛上的适当衣服，格兰查科的不受雨的房屋，就没有生存价值（ survival value），只有安乐价值（comfort value），佛伊哥人和绰洛提人不至于死，只是极端苦恼而已。 除非真是生死交关的事情，老天不来指定独一无二的道路，只是听你们怎样应付。同一问题，解决得高明也可以，解决得幼稚也不妨。 引自 第三章 地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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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地理并不创造技艺和习俗：它只是给你机会或是不给你机会。为什么格兰查科印第安人没有石器？在过去，他们的祖宗一定有过石器的，因为剥石作器是人类工艺中顶早出世的种。干脆回答一句：他们现在住家的地方连石头影子也没有。密克罗尼西亚（Micronesia）也是如此。走到这些岛上来的大洋洲人不久便把制造石斧的技术丢了，因为那些珊瑚岛上找不出适当的材料。有许多事情人类做不来，只因老天不让他做。比如说，在他住的地方要没有野牛野马，他绝不能养家牛家马。可是我们不能说，有了野牛野马，人类早晚会把它们养成家畜。果真如此，人类也不会打野兽过活打上八万多年了。 引自 第三章 地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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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只吩咐：如此如此的事情是不能有的，如彼如彼的事情是可以有的，他可不规定哪些事情是非有不可的。要懂得如此者何以如此，如彼者何以如彼，我们必得拿历史来补充地理。 引自 第三章 地理 对地理决定论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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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生物之中，惟独人有文化的天赋；倘若遗传相类似的人群在文化上产生了差别，那差别不是天生的。 引自 第四章 遗传（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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