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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独闯天下
“你并不怪。”我说。 “哦,不,我也怪。”她很坚决、很一本正经地说,“这条船上人人都怪到家啦。你没有注意,那是因为你年轻。年轻人不善于观察,他们只会瞪大眼睛看人。”引自 远渡重洋
厨子首先冲到了他老婆身边,第二个是鲁勃特·圣福特,最后是我。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原来断定那些可怕的牙齿咬得那么紧,早把那妇女的腰和肚子撕成了两半,可是,这时她正坐在地上冲着她丈夫笑呢!“伤到哪了?”鲁勃特·圣福特冲上前去大声问道。 厨子的老婆抬头看着他,还在那儿笑,接着她用斯瓦希里语说:“那头老狮子没吓着我,我只是躺在它嘴里装死,它甚至没有咬破我的衣服。”她站起身来,整了整红白点相间的衣服,那衣服只是让狮子的口水弄湿了。厨子拥抱着她,两人在非洲棕色大平原的夜色里快活地跳起舞来。 鲁勃特·圣福特只是站在那里仔细打量着厨子的老婆。至于我呢,也跟他一样。 “你确定那辛巴没有伤着你?”他问她,“它的牙齿没有咬进你的身体?” “没有,主人,”那妇女回答道,“它轻轻地叼着我,就像叼着它自己的孩子一样。不过,现在我要去洗洗我的衣服了。”引自 辛巴
我们周围的森林里青蛙在不停地叫。非洲的青蛙叫起来声音特别大,特别烦人,而且不管它们离你有多远,它们的叫声总像是就在你的脚下。这种青蛙的嘎嘎叫就是东非海边夜里的音乐声。实际上这种嘎嘎声只是牛蛙的叫声,是它那喉间的垂肉里吹出来的打嗝声。那是它寻偶的叫声,当雌牛蛙听到了,它就轻快地跳到它中意的配偶身边。但是,它来了以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是你想都想不到的。那牛蛙并不回过身去欢迎那只雌牛蛙,还远远不止这点,它根本不把雌牛蛙当一回事,它还是继续蹲在那里对着星星唱它的歌,而那只雌牛蛙则耐心地等在它身边。它等啊,等啊,等啊,那只雄的唱啊,唱啊,唱啊,往往一唱就是几个小时,真正发生的事情就是这样的。那只牛蛙深深坠入了情网,爱的却是它自己的声音,却把它最初为什么要叫忘得一干二净。我们很清楚它是为了寻找配偶才这么叫起来的。可现在它被它自己发出来的音乐声催眠了,对它来说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包括在它一旁喘气的雌牛蛙。然而,终于到了那一时刻,雌牛蛙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开始用前腿狠狠地去搡雄牛蛙,直到这时雄牛蛙才从恍惚中醒来,转过身去拥抱雌牛蛙…… 嗨,真是的。当我坐在黑暗的森林里的时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有许多我想的起来的男人跟那雄牛蛙终究没有多大区别。引自 战争爆发
玛丽·韦伦无疑非常可爱。她又温柔又善良。我在医院里的时候,她一直是我的朋友。但在迷恋一个声音和迷恋一个你能看到的人之间隔着一个不同的世界。玛丽成了一个人,而不再是一个梦,于是,我的热情也随之蒸发掉了。引自 幸免于难
“那你们打算要哪个国家呢?”我问他,表现得比任何时候都无知。 “要是你想要什么东西,”他说,“这样东西又恰恰是你非常需要的话,你往往能得到它。”他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背。“你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他说,“不过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在为自由而战,我也一样。” 他带我走出小屋,穿过无花果树丛,那些树上长满了小小的还没有成熟的果子,那些孩子还都聚集在我的“飓风”周围,还在用无比惊讶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它。我在开罗又买了一架照相机,代替丢失的那一架。我停下来,给那些围着飞机的孩子们照相。那个大胡子悄悄地走到那群孩子中间,笑着在他们每个人面前经过,还非常亲切地弄乱其中几个的头发。接着他再次跟我握手,说:“不要以为我们不知感激,你们在做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我祝你们好运。”引自 巴勒斯坦和叙利亚
但是,当一个人已经等待了三年,再等一两个小时,甚至三个小时又有什么关系呢?引自 回家